會名副其實的吃味。憂得是小傢伙這副落寞神態,實在心疼。
“靈兒,哥哥喜歡你拉著哥哥玩,喜歡你陪哥哥說話,哥哥的喜歡,比什麼都重要,對不對?”
“……哥哥會喜歡巍姐姐麼?”
“哥哥欣賞她。”
他舉指,揉開她眉間結兒,笑道:“一個人可以欣賞所有出色的人,但喜愛,只會給一個人。巍姐姐的確很出色,所以哥哥欣賞她。”
“哥哥的喜愛,只給靈兒一個人麼?”
小傢伙舉一反三的本事越來越好了呢。“哥哥的喜愛,只給靈兒一個人。”
可是,並未他先前意料般收穫靈兒的喜悅笑靨。小家偎在他肩窩處,靜靜無聲。
“難道靈兒的喜愛,不只給哥哥一個人麼?”他問。“那十找上門來的白虎哥哥,比哥哥好看,比哥哥會逗靈兒開心,靈兒會喜愛他超過哥哥麼?”臭老虎,為了本城主的靈兒,本城主且抬舉你這一回,焚香禱告去罷。
“不,不是,不是呀。”靈兒急切搖頭,小臉淺淺脹紅開來。
他目不轉睛,柔聲道:“那又是怎樣呢?”
“靈兒喜愛哥哥,比喜歡白虎哥哥魏姐姐茗翠姐姐大黃大白都要多!”
秋寒月聽得極清楚,前面是“喜愛”後面是“喜歡”。小傢伙不懂刻意的矯飾,不會刻意的調換,這中間流露的,是小傢伙坦然誠實的心情。他掀唇低笑,“月哥哥相信靈兒。靈兒也相信月哥哥,對不對?”
“……靈兒相信哥哥!”小臉上漾開了今日的第一抹笑。
“相信哥哥,便乖乖等著大婚來臨,做哥哥的新娘子,好不好?”
“好!”笑渦內,總算旋了蜜意。
三十九 大婚(一)
黃道吉慶日,新婚成就時。
這一日,飛狐城從幽靜街巷,到喧囂鋪市,盡張紅披喜,整飭一新,宛若過年般的熱鬧。飛狐城人無論販夫走卒,還是達官顯富,皆據各自財力將一份新婚賀禮送進了城主府的硃紅大門內,恭慶大喜。
而城主府的大門,今日廣敞大開,十里紅毯整鋪長街,總管南忠率二十餘名家丁列於大門兩側,廣接四方來客,笑納八地賓朋。
“忠叔,城主大人都已經大婚了,為啥還未見城主夫人的孃家人出現?”有家丁恭敬迎進一位貴客,竊語問身側總管大人。
“幹你的活兒,主子的事是你能問的麼?”。南忠輕叱。
“幹活歸幹活,也擋不住咱們好奇不是?難道咱們城主夫人是位無家無業的孤兒?”家丁欺著總管大人平日和善,涎笑問。
南忠臉沉下,“你個小子再多嘴,本總管把你舌頭割了湊一盤菜!”
“喔……”家丁嚇得縮回脖子,盡職安分起來。
混蛋!宿虓撫著因宿醉產生痛脹的額頭,終歸發現自己被人秋寒月狠狠擺了一道兒,一簡言之,他上當了。
他就說嘛,那廝既然能讓百鷂那天下第一戀妹癖者將妹子放了,怎會是一個只會與他拼拳頭鬥氣力的武夫?又怎可能是個有手無腦有口無舌的窩囊二世祖?輕易被他激怒的秋寒月,如何鬥得過百鷂那隻老狐狸?
上當了。領悟得雖遲,但尚不算晚,就在今日,他定會給秋寒月那個卑鄙小人送上一份大禮!
“靈兒,眼看就要成為你月哥哥的小妻子,你可把魏姐姐教你的那些東西給記牢了?”
觀月樓內,為那張千嬌百媚的小臉上完最後一抹胭脂,同為女人的魏怡芳一顆心在胸腔內也“卟卟”狠跳了兩記,再一次咬牙恨嘆秋寒月的豔福無邊,越發覺得不該讓那廝太過得意。
“靈兒記得,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對不對?”淺飾粉黛、半掩喜帕的小新娘問。
“不對。”。魏怡芳深感把希望寄託到這小美人身上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魏姐姐教過你的,若寒月欺負你,靈兒還記得該怎麼做麼?”
“哥哥不會欺負靈兒。”
“萬一啊,萬一他欺負你……”
“月哥哥說靈兒是他的命,他不會欺負自己的命。,”
惡~~
魏怡芳好想吐出來。秋寒月那廝,便是用這等肉麻無恥的招術誘拐了小美人罷。“萬一有別的女人和你一般,也成為你月哥哥的命呢?到時候,也許他就會為了另一條命欺負你這條命,是不是?”
’“別的女人……,”靈兒顰了顰飾了黛色妝了花鈾的柳葉雙眉,貝齒輕齧粉櫻色的唇瓣。“就像靈兒夢裡那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