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般蹦躍著走了。
茗翠未急於追出,而是轉向幾個丫鬟,面目冷若冰霜,”我告訴你們,夫人雖然有些孩子習性,但誰對她好誰對她壞那可是一清二楚,你們中有誰敢欺著夫人純真做什麼僭越冒犯的勾當,別人不說,我茗翠先會把她整死!“
”哥哥,哥哥,哥哥——。“
聽聞這聲音漸近,南忠識趣地告退出去。秋寒月站起身,擲下筆,走出桌案,開啟雙臂,將自己一身喜意一身暖香的小妻子迎進懷內,俯首在小鼻頭印了一吻,問:”用過膳了麼?“
”靈兒吃飽了。“小手緊緊抱著男人瘦勁腰身,一雙光波滾動的嬌媚大眼內,除了眷戀還是眷戀。”哥哥,靈兒醒來沒有見到你,想你了。“
他又何嘗不是?離開小傢伙不過短短一個時辰,每一刻都在無限拉長,他懷疑置於書角一隅的沙漏年久失修,懷疑窗外的日頭有意擠兌,恨不能推翻桌頭一切,回到小傢伙身邊依偎廝磨……若他不是一城之主,他勢必如此。
一手將她托起,一手將雙肩闔嚴,掀足闊步,坐到珠簾後的長榻,先含住那張小嘴,餵飽心中饞獸,兩隻大手也不老實的遊走,直把他家小妻子逗弄的嬌喘吁吁,秋波欲滴,方肯歇止。
”……哥哥,這是換氣,還是親親?“
他穩住紊亂心跳,穩住急促聲氣,舔了舔近在咫寸的兩瓣潤澤粉亮的紅唇,問:”靈兒喜歡換氣還是親親?“
”……靈兒都喜歡。“
”可是哥哥更喜歡親親。“
”……靈兒也是。“
”為什麼?“秋寒月勾唇,存心逗惹小妻。
本能的嬌羞,讓靈兒低垂螓首,
細細聲道:”因為親親時,靈兒也可以親回哥哥。'
他低笑,“靈兒現在就可以親回哥哥了。”
“好!”靈兒眸瞳大亮,應得亦響,小嘴如雨點兒般落在新任夫君的臉上。想她現學現賣,自無技巧可言,小小的嘴兒所經之處,必有水漬亮澤,不一時便將她家夫君的俊臉洗個透徹。然而,靈兒意猶未盡,轉站到了頸上,手兒尚按著昨夜的記憶,撕扯著夫君衣上的扣袢。
如果,起先秋寒月尚能玩興以對,任自家小妻子百般“洗禮”,那麼,及待她家小妻子兩排頑皮好奇的小牙咬中喉結,且盤袒不去時,便無論如何也無法泰然自若了,突如其來的熱襲,讓他額頭沁汗,心生百爪。
“靈兒……”白日宣淫,可否?
靈兒扯著他腰間繫帶,鼓著桃花腮,恁是無辜純真,“哥哥,靈兒解不開,幫靈兒呀……”
於是,天塌了,地陷了,萬物皆不見了,什麼禮教道德,什麼風化教誨,盡帶著翅膀飛到了九天之外,秋寒月將小妻子推倒榻上,最高階別的“親親”始焉……
主書房外,茗翠作為小主母的貼身丫鬟,尾隨而來,不意被兩個臉紅脖子粗的侍衛攔下。
“我要找夫人……”
“知道你找夫人,你……你還是等些時候再來吧。”兩個侍衛的四雙眼睛遊遊移移,硬是不敢與這府內第一美婢對視。
“可是城主嚴詞囑咐過我,要我一步也不能離開夫人,夫人有什麼事,我要……”嗯?茗翠窒住。
“哥哥,靈兒要在上面拉……哥哥……壞哥哥”
娘咧
霎時內,茗翠俏臉燒的連府內懸掛的喜花喜聯也不及,掉轉過頭,沒命狂跑。
“寒月,那日為了不誤你春宵一刻,我早早走了,今兒個你我可要一醉方休。”
方子軒,飛狐城大富之家,性豪闊,喜結交,不拘小節,有“小孟嘗”之譽,又樂善好施,每一年開倉放糧,賙濟貧苦,皆不遺餘力。是以,秋寒月謝絕所有交際,惟獨選了方府。
“子軒當日做得好,今日說得也好,你我定要一醉方休。”秋寒月擲杯一飲而盡,以示至誠。
方子軒縱聲大笑,“我還有一罈十幾年的老花雕,今日專為寒月開啟,醉了就在小弟府裡睡下,不醉不得離席。”
秋寒月方要笑應,袖角被微微扯動,身旁小人兒道:“哥哥,靈兒也要喝。”
“不行。”他斷然否之。
“哥哥~~”
“乖。”
“……一點點?”
“不行。”
靈兒提了提鼻子,湊近他耳根,吐氣如蘭, “壞哥哥!”
秋寒月腳尖倏然繃緊,暗中切齒。
“怎麼,嫂夫人是嫌悶了麼?”對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