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便請二位都留在本土,待下宮蒐證之後,再來開堂問審,二位意下如何?”
嚴朝宗冷哂:“聽馮大人口氣,是將城主大人與小王同等看待了?這鐵面御史也是有所忌憚的罷。難道忘了城主大人並非旁證,而是當事人?在未獲力證之前,城主大人就是殺人滅口的嫌犯,遑說城主大人的夫人亦擔了妖孽嫌疑……”
“對於律典條例,下官自認熟諳於心,不勞小王爺提醒。”
受此不溫不淡的搶白,嚴朝宗臉色尚在將變未變
時,馮大人已面朝另人,道:“秋城主,下官的行署設在府首衙門,請城主大人即日搬入,與下官比鄰而居。”
“好。”
“亦請尊夫人隨城主一併住進,下官會請大夫為尊夫人醫治玉體。”
“有勞馮大人。”秋寒月應得爽快。
“小王爺,鑑於您與城主大人過往恩怨,您所說那位絕心道長,下官不好啟用。下官會另請高人為城主夫人一鑑清譽。”
嚴朝宗怒意已逝。含笑晏晏,“想來這位高人定是德高望重,經得起眾心推敲。”
“下官明白了。”
“如此,小王便在此住下、有需小王處。盡請傳喚,小王暫且告退。”
這些年,這位小王爺的城府增深匪淺,全不似當年青澀衝動了。秋寒月付。
“城主大人,下官已命人將軟轎備妥。請您帶路,迎接城主夫人鳳駕。”
“有勞了,請。”這位鐵面御史不止是鐵面,而且進退之間圓滑自如,委實是個難纏的主兒。靈兒啊,要保護你,竟是如此耗費氣力,你要如何報答哥哥?
五十一、高僧的寄語(VIP)
“哥哥,為什麼要靈兒一直不動?靈兒那會兒好悶好悶,哥哥不說,靈兒都不敢動。”
這乖乖巧巧的小樣兒,將秋寒月在公堂上所染上的那一絲鬱卒即時消彌,為了補償,他先給小妻子實實在在換了一回氣,暱聲問:“現在還悶麼?”
“……悶,還要換好多好多氣。”
他俯首又把紅豔小嘴品嚐,“現在呢?”
“……還要換。”
他再嘗,“現在呢?”
“還要換,還要換好多好多。”
他失笑,將貪嘴的小妻抱到榻上,“現在不是時候,乖乖躺著。”
語音甫落,門外聲息透入,“城主,下官請來了本城最負盛名的張郎中,不知夫人現時能否接受看診?”
秋寒月勾落床帳,負手床前,揚聲道:“進來罷。”
郎中在馮大人陪同下步入,話不多說,先搭了垂在簾帳外的皓腕,蹙眉道:“夫人這脈相,好生奇怪。”
“如何奇怪?”秋寒月問。
“時而紛亂如麻,時而平寂如沉,著實讓草民費解。”
他微驚,“內人今日早時受驚過度,悸怖難安,尤其見不得生人接近。本城主略通雌黃之術,便為內人抓了些安神行氣的藥服下。難不成是這藥服壞了麼?”話間,打袖內取出一頁摺疊著的箋紙,遞了過去。
郎中匆匆瀏覽,道:“都是些讓人寧心安神的,難怪夫人會睡得如此之深。但這些藥服多了,易使人嗜睡,且有損及神智之憂。恕草民冒昧,不知可否容草民望觀夫人面色?”
“醫者無諱,本城主將內人喚醒。”他彎下身,置身帳內。“靈兒,醒醒,醒來……別害怕,我在此陪著你。”
待帳幕掀開,外面兩人乍見靈兒顏容,不可避免地一怔。
見了生人,靈兒嬌嬌怯怯,“哥哥,他們是誰?”
“是大夫,來探望靈兒的。”
“兩個人都叫大夫哦?那靈兒都要叫’大夫哥哥‘麼?”
“乖,讓大夫為給靈兒看看,看過了,便不難過了。”
“靈兒不難過,靈兒好想睡,靈兒不要見他們,靈兒只要哥哥……”
小夫人撒嬌,大城主哄慰,二人渾然天成。但外人看了,自有另番解讀。
郎中向御史大人施個眼色,各自向城主大人拱手作後,悄步退出。
“大人,城主夫人行為稚若孩童,語無倫次,顯然是大驚大悸之後,神志恍惚,遺症未消。凡如這等症狀,單以藥石調理,恐難根治,草民醫術不濟,請大人另請高明。”
郎中請辭,馮大人也不為難,心中忖著那位城主夫人稚氣羸弱,全無妖豔之氣,哪裡像妖?
“你這一步是何用意?”魏怡芳站在門縫處,覷著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