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下去嘛。”
“你這時倒想起我來了?”
“哥哥~~”
秋寒月很想負手旁觀,讓小傢伙多吃些苦頭,但無奈身體太不爭氣,已先意識一步飛過去將她撈下。
“……雞!雞!雞!靈兒要吃雞!”院子裡的烤架上,一隻又一隻雞新鮮出爐,身子還在空中的當兒,靈兒眼睛已經只有那些香噴噴美滋滋的物什了,兩隻小手拍著男人肩膀,想往那處落足。
頓時,秋寒月氣不打一處冒出,徑自回到了寢樓,且闔門閉窗,斷了她的妄想。
靈兒不解又焦急,小臉皺巴巴,苦兮兮,“哥哥,靈兒要吃雞啊,香香的雞肉在外邊,哥哥~~”
“在你眼裡,我和你那些香香的雞肉哪個重要?”他問。如此丟盡臉面的問題,他不想問,但不問不足以平心忿。“告訴我,哪個重要?”
“嗯?”靈兒歪了頭去想。
居然還當真需要思考?他氣恨交加,長指躍躍欲試,真想在這個美麗的小腦袋瓜子上狠狠敲個夠本。“快說!”
“……當然是哥哥!”一番思忖後,靈兒給出結論。
“真的?”他可悲的發現自己難忍欣喜。
“真的!”小呆狐重重點頭。“靈兒不吃雞肉,可以吃牛肉,吃魚肉,還有蝦仁也很好吃啊,哥哥只有一個啊。”
“……”七竅生煙不足以形容城主大人此下心情。
“哥哥~~~”靈兒將小腦袋往男人胸前一紮。“靈兒好想哥哥!”
“……”欲哭無淚不足以囊括城主大人心緒轉換程序。
“哥哥~~”纖細卻玲瓏有致的身子攀上男人脖頸。“沒有哥哥,靈兒睡不好,吃不飽,好難過。”
啊啊啊啊!秋寒月連聲腹吼,他突然感覺一定是自己的前半生太過順遂惹來了老天爺的嫉妒,才派這麼一個純真雙妖媚的小妖精收了自己。
“哥哥,不吃雞,抱靈兒去睡好不好?靈兒好想睡。”說話的功夫,靈兒張開小嘴,打了一個小小哈欠,身子向下軟軟溜去。
唉。他把人攬住,橫抱起向內室行去,心中全是無力:他認罰了。老天爺想罰,他認了!
“你就是百靈兒罷?”
一早,秋寒月前腳離開,魏怡芳後腳便到,在觀月小築的六角小亭裡尋到雙手握筆寫大字的小美人,頓時心花怒放。茲那日在溫泉池見著,又因茗翠的苦臉哀求沒有上前結識,她可一直惦記著呢。
“……姐姐是誰?”百靈兒仰首,瞧見自己跟前有一位身量高挑、橘色華服的麗人,臉兒笑開。
“小嘴好甜,叫我姐姐,是想我過門以後對你好麼?”
百靈兒當即搖首,滿頭的緞帶和一隻垂著珠串的釵子打出炫惑光影。“不甜不甜,靈兒今天沒有吃甜糕,靈兒在吃花生米!”
“……什麼?”魏怡芳一時呆住。
“姐姐要吃麼?”靈兒握起一顆炒得金黃的花生米,先放到自己小牙裡咯嘣嘣嚼得香脆,又舉起另一顆,大方邀約。
“你不知道我是誰罷?”魏怡芳只得如此解釋。
“姐姐是誰?”
“我是誰?”臉上搬來預演過多次的惡意微笑。秋寒月,你不仁,我不義,姑奶奶就是要你這個斯文混蛋後院起火,燒得烏漆抹黑。“我是秋寒月未過門的妻子,是這個家未來的女主人吶,妹妹。”
“秋寒月是……”靈兒惑然眨眸。“是哥哥。那妻子是什麼?”
“……妻子就是要與丈夫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一輩子的女人,我和你那位月哥哥可是要這樣過一輩子的呢。”
“丈夫是什麼?”
魏怡芳再度一呆:怎麼沒有人告訴她秋寒月的這位寶貝“寶”到這般程度?
“姐姐也不知道麼?”
“我……”在這雙純到可一望見底的大眼注視下,如簧的巧舌忽失伶俐,她事先預編出的那把準備要將秋寒月後院燒起的煽風大火,陡然間沒了用武之地。秋寒月那廝從哪裡誘拐來的這麼一個極品純稚人兒?
“靈兒,秋寒月把你帶回來,有沒有說過要如何安置你?”她決定改弦易轍。
“噫?”大眼睛眨巴眨巴,不懂。
“他有沒有說過給你一個什麼樣的名分……”看這小臉上仍是一片茫然,她再找措辭。“他可說過,這是什麼地方麼?”
“哥哥說,這是靈兒的家!”
“他有沒有說過讓你做他的城主夫人?”
“城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