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以前隨大哥哥和姐姐們下山,就見過有人騎在馬上,有趣又得意的樣子,她那時要騎,大哥哥準她長大以後才行。月哥哥這時就要帶她去騎,哥哥很好,比大哥哥……還要好!她喜歡哥哥。
九、前任城主的口水
春花開在萬物復甦之時,新生萌動,是以爛漫而招搖。秋花開在嚴寒到來之前,作為萬物凋零前的最後一次展放盛宴,雖恣意卻厚重。菊花淡雅有致,桂花貴氣逼人,月季豔麗吐芳,木芙蓉一日三變,妖嬈多姿……
而這些,俱比不上盛開在其內的一朵絕世無雙花。
“我的佛爺,那就是寒月帶回來的小美人?”秋來風瞠目問著。
“可不就是,伯父。”從外面奔波一天回來的麥夕春搭茬,目光在瞅見夕陽下在花間撲著蝴蝶那個雪衣雪裙的小美人時,疲意一掃而空。“知道眼光一向高得可以的寒月為什麼把小美人帶回來了罷?”
“知道,知道,太知道了!”秋來風並沒注意到來者是誰,只是拍拍對方肩膀,大有同為男人的心有戚焉之意。
“等您見過您兒子望著這小美人時的眼光,您會更不敢相信自信的眼睛,您兒子呢,那個昔日在江湖上也曾經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呢,看這小美人時能讓人把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下三層然後再甘願扒下一層皮去,那真真的是……”
“哥哥,哥哥!”靈兒在花間玩著一頭細汗,回首向在樹下竹製長椅上握卷閒讀的男人,“為什麼這裡有蝴蝶姐姐,山上就沒有了?”
名曰看書,實則大半精神都在小傢伙身上的男人掀起俊麗眸子,笑道:“飛狐城地處北地,如今是秋時,在山上氣侯更冷,你的蝴蝶姐姐畏寒,躲起來了。這裡地下有熱脈,即使在冬日,你的蝴蝶姐姐也會飛出來與雪花共舞。”這份得天獨厚,由於從他生下時就擁有,過往並不覺得有甚稀奇,但今天拿來向小傢伙獻寶,不由得開始在心底頗有誠意地感謝起上天的這份眷寵。
“真好,真好,靈兒也怕冷,靈兒和蝴蝶姐姐一樣,也喜歡這裡!”靈兒歡喜跳躍,如一隻雪色蝶兒般在花中飛舞。“蝴蝶姐姐,蝴蝶姐姐,到靈兒的手上來!”
她閃著嬌媚大眸,張開粉嫩掌心,嬌軟呼喚。
狐狸屬走獸,蝴蝶屬飛禽,雖種類有別,語言卻並非不能相通,小狐狸釋出善意,蝴蝶們紛至沓來,落在她手上肩上。有蝶兒把她頭頂的桃色絲帶打成的結兒當成了一朵含苞欲放的桃花,俏落上去;有蝶兒喜她那兩副粉色香腮,欲附落其上;更有蝶兒偏愛她櫻色唇瓣,欲擷蜜採芳……一時間,一個雪色小人兒,在霞光萬道中,在花團錦族裡,被七彩繽飛的蝴蝶包圍。這副景,震撼了園內的所有人。
秋寒月也被震撼了,呆愣了有半刻之久。忽然間,身形掠起,驚飛了大片蝴蝶,將她搶回自己懷裡,牢牢抱住。“靈兒……”
方才,他怎如此害怕?害怕他只是血肉之軀,害怕他也有掌握不了的事物,害怕他可能會失去這這隻小呆狐……這怎麼回事?喜歡她,憐愛她,他知道。可是,她怎就一下子在他心中有了那樣的重量?這種感覺來得太快太突然,讓他不知所措,很不知所措。
“哥哥,痛呀……”靈兒小臉苦苦皺起。
“痛?”他一怔,旋即發覺自己勒在小傢伙腰間的雙臂力道收緊,迅速收起力道,以長指揉著小傢伙腰身,“哪裡痛?這裡麼?還是這裡?”
“……嘻,哥哥,癢啦,嘻嘻……哈哈哈……”被觸碰了身上癢癢肉,靈兒左躲右藏,笑倒在秋寒月懷裡。而秋寒月樂本是為了止痛的無心之舉,見她如此可人樣兒,索性專心討好,呵起她的癢來。
整個園子裡,登時盈滿了靈兒風過銀鈴般的笑聲,直至漫延至整座城主府邸。
至於昔日城主,今日城主之父秋來風,以及城主之友麥夕春,早已化作兩尊泥胎,且是兩尊被驚呆了嚇呆了震呆了並眥著眼珠流著口水的泥胎……
在他們看來,那個表面上風流俊俏實質裡陰陽怪氣的現任城主,瘋了。
最純真的嬌媚與最嬌媚的純真,不染塵埃的靈氣與稚憨,盡在靈兒身上體現。男子見之,自然是會驚豔會憐惜。女子見之,泰半人縱然不能喜歡的,也無法厭惡對著她,宛若看到了自己最無邪最快樂的幼時歲月。有誰會去厭惡自己的童年呢?
而這種淪陷,就連秋寒月的三房侍妾也未能倖免。
話說這三位美人,俱是一些達官豪賈或為巴結或為攀交城主的“厚禮”。既為厚禮,當然要拿得出手,並能為自己要達成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