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個機會跟木雙雙深聊的。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亦寒的唇動了動,想阻止她去,也知道只要他阻止了,就算沒有任何理由,她也會答應。可是,那句“別去”最終還是被他卡在了喉嚨口,化作暗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就算能阻止得了一時,又能阻止一世嗎?
可是,一走進“綠水別院”他就後悔了,那個坐在“蕪怡亭”中的中年男子,不是他的師父符御又是誰?他像是早知道了他們會來一般,神情冷漠地喝著酒,目光絲毫不願多停留地掃過臨宇,落在自己身上。
符御抿了口酒,淡淡道:“那件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亦寒下意識地握緊了青霜劍的劍柄:“不可能。”他一字一句地說,“無論師父問多少次都是一樣,不可能。”
師父!那是他從小敬重的師父,他不想與他為敵,更不想將殺意傾注在他身上。所以,請不要再逼他!終身不娶,留在臨宇身邊,那是他……唯一的底線。
“嗬……”符御露出冷笑,目光終於停駐在臨宇身上,“你有問過你主子的意思嗎?”
亦寒的臉色有瞬間的蒼白,他張了張唇想說話,卻發不出聲。臨宇卻在此時開口了:“不就是你想讓他娶木雙雙嗎?他已經回答了,不可能。這麼清楚的意思,還需問嗎?”
臨宇的聲音很冷靜,明明那麼單薄的身軀,那麼孱弱的體質,卻毫無畏懼地和他師父對峙著。她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恐懼和緊繃,即便在師父釋放的些微殺氣下,她微微顫抖的身體也顯得從容而堅決。兩年的時間,臨宇,又一次成長了。
成長後的她,不只想要他的保護,更想保護他;成長後的她,知足地過著每一天;成長後的她,鎮定卻不冷血,睿智卻不陰狠;成長後的她,美輪美奐,卻只肯為他綻放。
臨宇……臨宇……亦寒在心底深處呼喚著她的名字。雖然他們不能相愛,卻至少還能相守。這就是她的滿足,她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