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南城郊。”
展昭略略頷首,隨即猛然抬頭,飛指一點,獄卒應聲倒地,隨後,便轉頭對金虔命令道:“金捕快,我等就到那“軟紅堂”一探。”
嘖嘖……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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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紅堂”,顧名思義,軟禁紅妝之所,雖然地處城郊,卻是碧瓦朱楹,摩雲高閣,比那豪門大院還要氣派幾分,略微走近,便能嗅到其中洩出的濃郁胭脂香氣,撲鼻嗆人。
金虔站在那“軟紅堂”高牆之外,心裡暗暗咂舌:嘖嘖,果然是老龐家的獨子,財大氣粗,連包養情婦的地方都建得如此闊氣。
再看那展昭,身形直立,夜風緩緩吹拂,不過是輕撩衣角,卻如同暴風前驟,冷森駭人。
展昭剛入陳州境內,雖未見那張頌德所說之慘況,但見這陳州府內,百姓生活也並不十分富足,但此時見這“軟紅堂”,卻是極盡奢華,糜金味重,不由怒火攻心,拳指緊握,足下發力,身子憑空直升而起,如貓兒一般,悄然落於院內屋瓦之上。
剛想入院,展昭卻突覺不對,一直跟在身後的金虔不見了蹤影,展昭急忙回頭察看,只見那金虔還獨自立在院外地面之上,正低頭不知撕扯什麼。
展昭正想出聲提醒,卻見那金虔從下襬撕下兩截衣襟,躍上了屋頂,幾步走到展昭身側,將一塊衣襟遞給展昭。
展昭接過衣襟,直直看著金虔,劍眉微沉。
金虔見到展昭望著自己,頓時無奈,心道:這貓兒是在公門待傻了嗎?如今咱到這“軟紅堂”做夜襲的勾當,擺明了就是來找當朝大國舅的晦氣,這貓兒樣貌令人過目不忘,萬一失手,豈不是連累咱這個現代人,還不趕緊蒙個面,修飾一下,免得以後被人抓住把柄——嘖,難道這貓兒只會抓賊,不會扮賊,罷了,咱就好心給貓兒做個榜樣。
只見金虔手中衣襟緊緊繫到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珠,又四下望了望,才壓低聲音道:“展大人,如此蒙面,定然萬無一失。”
展昭手裡捏著衣襟,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想這南俠展昭,自少成名於江湖,如何能不知曉夜探別府,理應蒙面以飾身份的道理。只是他剛才在這屋頂巡視院內一番,並未發現重兵把守,也未曾發覺有武藝高強之人,以自己和金虔的輕功造詣,必然能全身而退,可如今看這小捕快的表情,似乎是以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