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言不由一愣。
趙虎脫口就問道:“棺材?”
小二忽覺失言,趕忙轉了話題:“幾位爺,想要點什麼?”
“小二哥看著辦吧,來幾個招牌小菜即可。”展昭溫然道。
待小二離去,張龍壓低聲音道:“展大人,您可覺這陳州境內處處透著詭異?”
展昭垂眸品茶,頓了頓道:“展某也覺不妥。”
趙虎急聲道:“展大人,您覺得我等該從何處查案?”
張龍眼一瞪道:“自然應該是從那張頌德家中入手,展大人,你說是也不是?”
展昭並未答話,而是將目光移向將下巴擱在桌沿的金虔,問道:“金虔,你可有主意?”
金虔已被餓得魂不守舍,突然聽見展昭問話,又覺四道火辣辣的目光直直射向自己,趕忙振作精神,直起身子答道:“在下以為,該從這酒樓入手。”
另外三人皆是一愣。
張龍沉聲問道:“金虔為何下此妄言?”
金虔望了一眼張龍,心中暗道:廢話,要是不這麼說,這幫敬業非常的傢伙,肯定會把這包括張頌德之家的陳州每寸土地都翻一遍,到時候,咱豈不是要遭受魚池之央,累個半死?還是說從此處下手探查比較保險,至少能撈著幾刻休息時間。
雖然心裡如此想法,但嘴裡自然不能透風。金虔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開口道:“依張福松所言,那張頌德無罪之證,除了幾張藥方,大半隻憑對自家少爺品德的判斷而斷言。那張福鬆口口聲聲說張頌德為人如同君子,不可能做那通姦謀害之事,但此言不過是他一人所說,如何為憑?”
此言一出,三人不由有些驚異,但見那趙虎又不甘心問道:“就算如此,難道這酒樓就能查到線索?”
金虔抬眉,道:“張頌德乃是陳州大夫,如今卻被入獄,陳州百姓自然對此事有所議論,這酒樓乃是人群流動之所,訊息最靈通之處,候在此處,必然能尋到張頌德之案的蛛絲馬跡,或許能從眾人的言談之中對張頌德的人品判斷一二。”
“那若是如此還無法探明案情,又該如何?”趙虎也問道。
金虔一聳肩膀,道:“那就只好夜探大牢,去問那張頌德了。”
三人聽完此言,都不言語。
張龍、趙虎暗暗不服,卻又一時無言可對。展昭則是面色帶贊,暗暗點頭。
待飯菜上齊,眾人便默默無語各自用膳,只是在不知不覺間,都豎起耳朵,仔細聞聽周圍眾人之語,只有金虔一人,專心致志對付眼前飯菜。
但奈何酒樓地闊,客人稀少,座位又較為分散,幾人聽了半天,也沒任何收穫。就在眾人有些心急之際,突然聽見樓下小二一聲高喝:“呦,龐爺,您來了,快裡面請,您的專桌已經幫您準備好了。”
隨著小二呼聲,就見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走上樓梯,小二在前面帶路,五六個人跟在身後。為首那人,身高過丈,一身錦緞長袍,腳下一雙黑麵皮靴,大餅臉,八字眉,眯縫眼,酒糟鼻子好似紅棗掛在臉面中央,頂著蟈蟈肚子,一搖三擺的走上二樓,坐到展昭一桌隔壁。
他身後的五個人,都是身穿家僕衣飾,恭敬立在桌旁。
“龐爺,您今個想來點什麼?”
龐爺開口一樂,露出滿嘴的黃牙道:“還是照老樣子來一桌。”
“好嘞!”小二應聲就跑了下去。
那龐爺坐在桌邊,顯得甚是無聊,東瞅瞅,西看看,便瞥見了展昭一桌人。
只見他慢慢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展昭一行桌旁,上下打量了幾番,開口問道:“幾位,看起來有些眼生啊,這是從哪來啊?”
張龍一見此人德行,就十分看不慣,不覺口氣便衝了幾分:“大爺從哪裡來,還輪不到你管。”
“什麼?”那龐爺的臉色頓時大變,高聲叫道:“你竟然敢跟我這麼說話,你可知道我是誰?”
張龍冷哼:“我管你是誰?”
“放肆!”龐大爺身邊的一個小廝叫道:“這位可是我們候爺府的大管家,被安樂候賜了家姓的龐大——龐管家!你們這些不懂規矩的傢伙,還不趕緊尊稱龐大爺?!”
金虔一聽可樂了,險些把嘴裡的米飯全噴了出來,心道:龐大爺?還胖大海呢!
張龍可沒有這份幽默感,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叫道:“不過是個給龐家看門的管家,居然如此囂張?”
“什麼?”龐大周圍的小廝立刻群起,將張龍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