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走的背影,我想了一下,還是對依舊坐在原地懶散地打了個呵欠的雲雀道謝:“真是麻煩你了,委員長。非常感謝。”“我說過,你那種弱小草食動物才有的同情心……”隨意地偏過頭看了我一眼,他的語氣跟往常一樣冷淡,“如果不自己割除的話,我會將它咬殺。”
……我該吐槽你對小動物莫名的同情心嗎,雲雀。要公平對待人和動物哦,不然你遲早會憎惡社會的。
“嗨咿,委員長。”再一次鞠躬,我關上天台的門去找麻理子。
告白事件過了一個星期,週末的時候我跟麻理子一起去了趟空座町。找到駐紮空座町的一個爆炸頭死神大叔後,魂葬之前她突然間就衝過來試圖揪住我的領子,凶神惡煞地警告:“喂,阿枝!給我看好我家恭彌哦!!等我回來的時候要是發現他被哪個女人怎樣了,我第一個揍你知不知道!?”
我翻了個白眼:“放心吧,並盛應該不會有第二個跟你一樣既傻×又抖M的雌性生物了——除了雲豆。”
她眯起眼研究性地盯著我的臉半天,才莫名其妙地補充:“哼,真是這樣就好了。警告你哦,除了你自己以外,不要讓任何女人靠近我家恭彌!!”“……我也不想靠近他,謝謝。”“總之,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接受。”一下子又往後跳了兩步,她長指一揮就把臉別開:“還有,我是不會跟你說謝謝的!!”
……走之前也要傲嬌你才安心嗎,麻理子。
“知道了。你還是儘快在屍魂界那邊找個傲嬌控一起混吧,萬一空虛寂寞了我是會每天打噴嚏的。”
“囉、囉嗦!!你才是不要再蠢到被車撞了!!”
“嗨咿嗨咿。”被車撞死的你沒資格說我吧。
……
魂葬之後,我淡定地看著眼前又上演了一幕窮搖大劇裡化蝶飛的現場,接著就跟死神大叔道了別,自己一個人坐電車回並盛。
想到上次在醫院裡說過要做便當感謝雲雀,我就順路去了並盛超市買食材。
之前聽麻理子說過雲雀口味比較淡,喜歡和食、漢堡跟椰汁,吃的壽司材料還必須是間八的跟比目魚背鰭肉——再怎麼說也是為了要感謝他,我只能投其所好買好食材,結果沉痛地發現買完之後錢都花光了。
可惡,口這麼渴,本來還想在自動販賣機買罐飲料的。要是有100日元就好了。
……等等,100元日元?
一邊祈禱著“絕對還在”一邊來到並中校門左側拐角的兩塊磚頭面前,我蹲下來,看到底下果然壓著100元日元的時候,內心受到了莫大的安慰——看來那個冬菇頭男人還是講信用的,下次有機會再找他賭好了。
蹲在磚頭邊正愉快地捏著硬幣,我餘光一瞥就看到了旁邊鬼鬼祟祟地躲在拐角很久還沒發現我的紅髮少年——他穿的校服好像是並盛一所有名的私立學校的,戴著眼鏡,長得挺老實,正在一臉緊張地往並中校門口張望。
本著身為風紀組的一份子的心情,我淡定地開口:“喂,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果然沒發現我蹲在他身後,聽到我的聲音後嚇了一大跳,哆哆嗦嗦地轉過身就“哇”地一聲把手裡抱著的什麼東西往天上一拋,整個人跌倒在地上,驚恐地看著我。
“……”真的很可疑啊。
等等,他剛剛拋到天上去的東西怎麼那麼眼熟?
我抬頭,反應過來的時候,被他拋起來的十年火箭筒已經詭異地落下,把我整個吞下去了。
……原來我的理論常識上限不斷被重新整理的同時,人品的下限也被重新整理了嗎。
十年並盛紀事一
跟上次安穩地躺在床上不一樣,煙霧剛散開我就滑倒了——後背磕到了硬邦邦的桌角,痛得我倒抽冷氣。
周圍很吵,還有疑似爆炸的聲音在不遠的地方響起。
我摸著背冷靜地站起來,環顧一下週圍,才發現我在一個類似辦公室的房間裡,剛剛居然是從辦公桌上滑下來的——真是的,十年後的我怎麼這麼惡趣味,喜歡大中午的爬到辦公桌上?即使是在看工口書也不能原諒啊。
又瞥了眼辦公桌,上面除了一些封口的檔案以外,還有一個簡單的相框——是個女人的半身照,而且就長相來看,這個女人多半就是我。
……嘖,面板怎麼會顯得比我好?難道是因為化了妝?
一時走神導致兩秒之內忽略了外面的吵鬧聲,所以等一群穿得像特工一樣戴著面罩的人手拿各種武器破門而入的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