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第一次請假了,而且要咬殺我的話,雲雀應該在我下樓的那一刻就把我咬殺了——那,還是說……因為我揍了山本一拳?
抬起頭看了看雲雀那張漂亮的臉,我再次確信他不是直男。但問題是……山本不是早就跟沢田好上了嗎,難道三角關係也大丈夫?
“盯那麼久是要挑釁嗎,草食動物。”他抬眼對上我的視線,一如往常地把一切行為視為挑釁。
“你長得好看所以多看了幾眼,抱歉妨礙到您進食了。”我誠懇地道歉,無視爸爸投過來的驚悚視線。
“同樣的理由用兩次,看來你的智力也已經退化了啊。”雲雀嘲諷地翹起嘴角一笑,抽出了浮萍拐——看來是打定主意要咬殺我了。
於是我馬上改口:“……抱歉委員長,其實是因為您太有魅力了,所以我多看了兩眼。”
“……”這回所有人都沉默了。
爸爸震驚的眼神先不說,麻理子臉上的表情變化才是最精彩的——她首先還沉浸在近距離接近雲雀的滿足感當中,在聽到我一句“您太有魅力了”後還在點頭以示同意,接著意識到我到底說了什麼,才終於捏起嗓子尖叫起來:“阿枝!!你在說什麼?!難道你對我家恭彌有所企圖嗎!!混蛋——你拿命來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我沒有理她間歇性的抽風,警惕地看著雲雀以防他忍無可忍一柺子抽上來。
沒想到他只是面無表情地跟我對視了十秒,就冷哼一聲,收回了柺子繼續享用他的早餐。
因此我迅速吃完了早飯,又上樓換好並中校服後,體驗了一回驚悚的“跟委員長一起出門”。
而在一路沉默地到達並中應接室後,雲雀把一沓檔案扔到我面前時,才言簡意賅地交代了我的任務:“你,跟草壁一起解決這件事。”
我掃了眼檔案內容,是最近一群不良少年在斗膽販毒殃及並中學生的事。
“嗨咿。”我點頭,猶豫了兩秒,還是沒什麼表情地看向雲雀,謹慎地用上了敬語:“委員長,您為什麼會去我家?”
他倚著椅背,懶散地打了個呵欠後,回答得理所當然:“餓了,剛好經過。”
……我該說真是雲雀恭彌的作風嗎。
回想了一下爸爸那副自然接待的態度,我忽然就有了種遭雷劈的錯覺。
於是我淡定地跟雲雀對視:“請問您曾經幾次‘餓了,剛好經過’過我家?”
他同樣沒什麼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最後從容地開口——“你話太多了,草食動物。”
“……”我無言以對。
“晚上之前處理完這件事,否則咬殺。”他繼續交代。
“嗨咿,委員長。”
“今晚正常拍攝,不過接近並中的話……咬殺。”
“……嗨咿。”不接近並中要怎麼拍攝?
“帶上草壁。”
“……嗨咿?”我抬頭,接受到他略帶殺氣的視線後才明白,他是說晚上拍攝的時候要跟草壁副委員長一起。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被冬菇頭男人纏住下注了——等等,我是不是被那個男人黑去了100元日元?
不行,一定要贏回來。
謎樣並盛町六
“地雷?!機關槍?!為什麼會有這麼危險的東西!!”
“……”
“飛、飛起來了!!那臺機器是怎麼回事?!糟糕——委員長快躲開!!”
“……”
“厲害!!不愧是委員長!!一招之內就獲勝了!!太好了小野嚶嚶……”
“……”我看著感動地用袖子抹眼淚的草壁副委員長,沉默地幫他整理了一下稍微有點亂的飛機頭,才淡定地把紙巾遞給他:“你的情緒波動真是大啊,草壁副委員長。”
一開始信誓旦旦地說什麼“委員長一定不會有問題”,看到爭奪戰場地之後又一臉震驚,現在重新擺出“我就說委員長會贏”的表情——看來他是真的很擔心雲雀。不過雲雀未免也強得太可怕了,明明對手是一臺看起來很牛逼的武器,居然能在一招之內分出勝負。
果然巴利安的守護者在雲雀看來都跟嘍囉沒分別嗎。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錄影的消音交給我處理吧。”好在草壁還有理智,明白在看錄影的時候如果聽到他誇張的驚呼,雲雀一定會把我們一起咬殺——不過前提是雲雀會看就對了。
我點頭,把相機交給草壁,然後拿出望遠鏡繼續觀望情況。
雲雀對盆鍋裂的指環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