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子,我只是路過順便魂葬一下他而已,你能不能不要干擾我的工作了。”大叔悲痛地抬手掩面,“這個老人家也待在這裡夠久了,早點去屍魂界比較好吧。”
我轉過頭看向老爺爺,準備徵求他的意見。
老爺爺只是順從地點了點頭,但還是輕嘆了一聲,眼裡的失落顯而易見。
他等了十年,還是沒等到自己的孫子。現在就這樣離開這裡,那這十年算什麼?
“大叔,你給我一天的時間吧。”扭回頭望著大叔,我誠懇地皺眉:“我想幫老爺爺找到他的孫子。”
也不像那些治癒系漫畫裡一樣,有多少理由和愛心幫這種忙——畢竟我跟老爺爺也不熟。只不過這種事情既然給我碰上了,我也不至於撒手不管,再怎麼說也還是能體會老爺爺的心情的。
因為媽媽被虛吃掉的那天給我買的糖,我到現在都沒辦法丟掉。
……即使早就過了保質期。
大叔跟我對視了十秒,還是嘆了口氣同意了。
於是我趕緊跟老爺爺要了他孫子跟兒媳的姓名,又問了他兒子現在的住址,就準備先從他的兒子開始找。
結果我剛打算去車站,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我忽然就意識到別說老爺爺了,恐怕我今天都活不了了——來電顯示是雲雀。
……我居然完全忘記了要去風紀組報到這件事。
“……”猶豫了一下,我按下接聽鍵:“日安,委員長。”
“小野枝。”即使看不到臉,我也能想象雲雀現在那種笑得讓人毛骨悚然的表情:“看來你是迫不及待地要被我咬殺了啊。”
謎樣並盛町一
由於雲雀的咬殺,我的左手壯烈犧牲後,被勒令下午兩點之前把這件事解決,再去風紀組報到。
所以我拖著打好石膏的左手,在並盛町找到了老爺爺的兒子野原新之介——在看清楚這個名字之後我已經把剛受過傷這種事忘得一乾二淨了,因為滿腦子都是蠟嗶小新唱著大象之歌的慘痛場面。
好在野原新之介先生的長相跟野原銀之介相差很大。
我自稱是老爺爺的孫子——野原宗賀的幼稚園同學,詢問了野原先生他的去向後,欣慰地得知野原宗賀在三年前已經搬回並盛町了,只不過一直和他的母親住在一起。野原新之介先生給了我他們的住址,我立刻趕了過去。
說起來,野原宗賀這個名字……怎麼會有點耳熟?
找到野原宗賀的家後,野原太太告訴我他在上午的時候就出門了,但給了我他的手機號碼。於是我邊往車站走,邊用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你好,請問是野原宗賀嗎?”
“……小野,你怎麼會有我的號碼?”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一陣後,崩潰地開口。
啊咧?
“即使是情報蒐集員也不該有我的號碼吧……難道委員長叫你調查我嗎?!小野你不能害我啊,好歹我們都是風紀委員……”野原宗賀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快哭了。
……啊,我想起來。
野原宗賀,是風紀組的一員,今年跟我遭到同樣的留級命運。我記得他是在國中一年級的時候就被雲雀收服了,加入風紀組已經整整三年——原來那個時候也是剛搬回並盛嗎。
“野原,二十分鐘內趕來並盛公園,不然我會把你欺負雲豆的事告訴委員長哦。”我淡定地對電話那頭的野原宗賀說道。
“……”他又詭異地沉默了兩秒,還是妥協了:“瞭解。你等等,我馬上就過去。”
好孩子。
我結束通話電話,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並盛公園。大叔和老爺爺還在那裡等著,我三兩步跑上去準備告訴他們已經找到野原了,沒想到野原那傢伙對於雲雀的畏懼促使他在十分鐘內就狂奔到了並盛公園,一路跑過來一路衝我揮手:“小野!”
我轉過頭,果然看到老爺爺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到底是什麼事啊……該死,我體育結業考的時候都沒跑這麼快過……”野原氣喘吁吁地停在我面前,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看了一眼老爺爺,我面無表情地開口:“野原,你記不記得你的爺爺十年前跟你約定在這裡見面?”“誒?”詫異了一下,野原抬起頭看著我,虛脫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是有這種事。不過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爺爺現在就站在我旁邊。
“爺爺他……那天沒有赴約。”又擦了把汗,他別開視線,“我等了好幾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