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其實是偷偷跑出來的。”她瞪了我一眼,接著又忍無可忍地揪住我的前領,凶神惡煞地警告:“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總之——要給我活下去,知不知道?!”
我點點頭,對她笑了笑:“知道啦,我還要回去十年前給爸爸送便當做晚飯,不可能死在這個莫名其妙的時代。”
她冷哼一聲,別過臉又傲嬌了。
麻理子回去屍魂界以後,我就開始準備引出十年後的我——雖然事實是單方面的咬殺,但是在跟這個時代的雲雀打過一架之後,我也沒那麼討厭他了,不過有很多事情需要找這個時代的我確認。
而且在跟雲雀戰鬥的時候,她的一句指導就有奇效,如果能好好利用的話一定可以在短時間內提高我的武力值。
於是在吃過晚飯之後,我淡定地端著泡好的茶跑進了雲雀的房間。
他還是在看公文,跟白天不一樣的是,身上穿著黑色的浴衣。我想起麻理子說過沢田綱吉和Reborn已經死了,現在其他守護者都下落不明,也猜想得到他有很多事要忙。
不管雲雀恭彌給我的印象是多無人能敵,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死亡估計也是早晚的事。
……這樣想一想,還是好不可思議。就像那次在黑曜看到他受重傷的時候一樣,果然從某種方面來說我對雲雀的實力還是堅信不疑的嗎。
“你打算待到什麼時候,草食動物。”多半是看我一直坐在旁邊盯著他的臉,雲雀轉過頭來微微眯起眼來看向我,“是想要繼續特訓嗎。”“不是的,委員長。我只是想多看您幾眼而已,不會發出任何聲音。”我誠實地回答,然後猶豫了一下:“我可以繼續待在這裡嗎?”
他沒什麼表情地看了我良久,才道:“隨便你。”
這種語氣讓我想起了我那個時代的雲雀。看來我的確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他跟我認識的委員長看成同一個人,就像不能把這個時代的小野枝跟我自己看成同一個人一樣。
大概人類總會潛意識地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物種吧,這種**的心理在作怪聽起來還真是滑稽。
也不知道雲雀要工作到多晚,我一直盯著他的側臉不敢發出聲音。
原本是計劃用這種方法引出這個時代的小野枝的——再怎麼說雲雀也是她姘頭,大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果她還有那麼點自覺地話應該會出面警告我一下。
……因此在到了凌晨一點之後,我終於確信了這個時代的小野枝根本就沒有“自覺”這種美好品質。
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我儘可能無視已經跪得發麻的腿,打算回去房間睡覺。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這個時代的我人品下限就真的這麼虛無縹緲嗎——還是說你果然也不能接受雲雀是你姘頭吧,小野枝。我懂你的。
“不要說夢話,否則咬殺。”就在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雲雀語氣平淡地提醒。
所以我還是很懷疑為什麼相隔六間房你也能聽到我說夢話的聲音啊雲雀。
我轉過身對他九十度鞠躬:“嗨咿,委員長。您也早點休息吧。”不要糟蹋了你那張漂亮的臉哦雲雀,麻理子知道了會哭的。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我,突然間就沉默了。
關心過分了?
我也抬起頭跟他對視,腦內組織了一下措辭,還是冷靜地說道:“其實我一直沒把你跟我追隨的委員長看成同一個人,相信你也一樣。但是在這種特殊的情勢下我還是不想給你添麻煩,如果你實在看我不順眼的話我也沒辦法。”
畢竟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也看你不順眼,雲雀。不順眼到我連做夢都開始想到十年前的委員長了。
他繼續面不改色地看著我,過了良久才突然輕笑一聲,重新把視線放回了公文上:“你自己還沒意識到嗎,草食動物。”“……”抱歉你話題轉移太快,我實在跟不上你跳躍性的思維。
“這種話,到時候原封不動地告訴十年前的我吧。”他的心情好像莫名地愉快起來了,瞥了我一眼後,翹了翹嘴角:“也可以順便一提你在夢裡一直叫他的名字這件事。”
“……委員長晚安,委員長再見。”我再次標準地九十度鞠躬,迅速撤退。
一路儘可能冷噤地跑回房間後,我把門關好,就躺進被子裡闔眼睡覺。
只不過臉一直很燙,而且那種“糟糕了世界末日了”的心情讓我根本就睡不著。雲雀的提醒方式雖然很抽象,但還是神奇地達到了特效。
儘管不可置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