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樣。”不滿地鼓起粉嫩的臉,幸樹扭過頭來憂鬱地瞥了我一眼,“那個冬菇妖怪除了拿走了春雨,居然還催眠了媽媽。”“誒、誒?冬菇妖怪?”囧了囧,入江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沢田先生他們又在做什麼危險的事了嗎……不過小野小姐現在這個樣子該怎麼辦?”
幸樹沉默了兩秒,果斷開口:“不知道。”
“……”入江無言以對。
所以說你們拿了這麼大堆的儀器過來是做什麼的?雖然幸樹你能發現我的異樣讓我很高興,但是這樣束手無策會讓我很絕望啊。被帶走的不只是春雨,還有我剛買來都沒用過的鬼姬……兩把刀加起來絕對是天價,怎麼能就這樣讓那個噁心的冬菇頭男人帶走?
一定要想辦法恢復對身體的控制,然後去把春雨跟鬼姬搶回來。
入江還在掩面嘆息,樓下就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咦咦咦咦咦咦咦?!怎、怎麼回事?!”他詫異地往後一跌,險些把腿上的膝上型電腦摔出去。
我的身體淡定地坐在床邊一動不動,沒有給出任何反應——不過幸樹的表情明顯一僵,拍了拍自己的雲豆帽子,又恢復賣萌的樣子往地上倒下,開始左右打滾:“哎呀~哦多桑也來了,這可怎麼辦?”
……馬薩噶。
入江聞言,臉霎時間青了下來:“咦!?哦、哦多桑!?難道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房間的門就在“轟”地一聲響後,被抽得脫離了門框——渾身低氣壓地佇立在門口的,果然是手裡握著浮萍拐的雲雀。
“哇哦,群聚嗎。”環視了房內一眼後,他翹起嘴角血腥地一笑,淡定地得出結論。
可憐的入江慘叫起來,慌慌張張地抱著電腦打算解釋,卻又被雲雀毫無遮攔的殺氣嚇得捂住了胃動彈不能;幸樹則是停止打滾賣萌的行為,雀躍著跳起來,頭頂一顛一顛的雲豆帽子歡快地向雲雀跑過去:“哦多桑~哦卡桑做了好多菜,我們下去吃好不好~”
“……”雲雀沒有回答他,而是微眯起他的鳳眼,把視線轉向了我。
我的身體和剛剛一樣安分地坐在床沿,太陽穴上還貼著連線儀器的接線,臉上大概是沒有任何表情地跟他對視。
即使在電話裡認出來說話的不是我,這個身體好歹也是我的——他應該看不出異樣才對。
“委員長日安。”跟他對視了足足三秒,我的身體才不緊不慢地站起來對他九十度鞠躬,效仿我平時跟他道好的行為。
雲雀保持沉默地打量著我,短暫地思考過後,又看向緊張得捂住胃不敢大聲喘氣的入江:“她是怎麼回事。”“受、受幻術影響……大概是被催眠了……”撞上他突如其來的視線,入江的表情比剛剛更加痛苦地摁著自己的胃,額頭上冷汗涔涔。
我的身體忽然主動摘下了太陽穴上的儀器,站起身面無表情地對雲雀鞠躬:“我下去倒茶。”
“……”雲雀難得地皺起了眉望向我,不置可否。
這個智慧操縱的身體把他的沉默理解為同意,就自顧自地走向門口——我看著他手裡寒光四射的浮萍拐,想死的心都有了。
比起剛剛對身體的行動完全掌控不了的情況,現在的思維好像能夠勉強跟得上身體機能的反應,但是讓我絕望的在於我腦海裡莫名響起的冬菇頭男人的聲音:“Nufufufu……很有意思呢,你說他會不會對你出手?”
……惡趣味的男人,難道你要上演同夥自相殘殺的狗血大劇?別開玩笑了,被單方面咬殺的肯定是我。
眼看著距離雲雀只有一步,我的身體果然猛地前翻,不顧走光的危險兇猛地向雲雀橫踹過去——雲雀當然不可能毫無防備,手裡的柺子擋下了我的攻擊,接著在我再次攻擊前就毫不猶豫地一柺子抽上來。
……所以我說過這個遊戲一點也不好玩,他怎麼可能手下留情或者下不了手?
這次真的完蛋了,金屬拐直接抽上赤手空拳的我,估計這個身體要去並盛醫院待上至少兩個月。
沒想到雲雀本來像是要狠狠用浮萍拐揍向我的頭蓋骨,卻突然變了攻擊方向,一柺子抽中了我的腿——
咦?
“咔噠”一聲,我左腿當即骨折,身體歪歪斜斜地倒下來,後腦勺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嗚哇啊!!”入江驚訝地大叫起來,“為、為什麼?!剛剛還很正常……”“看來冬菇妖怪開始惡作劇了,真是比棉花糖星人還要惡劣。”幸樹淡定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來,嫌惡的語氣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