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2 / 4)

“……啊喏,對不起,大叔。”我考慮了一下措辭,還是決定把我現在的情況說明一下:“那些蚜蟲妖怪會把我送到這裡來,是因為我被硬乳酪砸中腦袋,沒有了最近十二年的記憶。”

他立刻露出了遭雷劈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因為我叫他大叔還是因為接受不了這個由一塊乳酪引發的血案。

“所以……包裹裡才會有一塊帶血的乳酪?”保持著震驚的表情看著我,他突然變得相當緊張:“等等、小野你說你丟了十二年的記憶……也就是說你現在的記憶是在七歲左右?!糟糕了!你七歲還沒認識委員長!待會兒委員長回來以後如果看到你這個樣子……你一定會死的!!”

騰地站起來,他一把將我拽起來,嘴裡唸叨著“必須在委員長回來之前把你藏起來”,又快速把床邊上的那兩把武士刀塞給我,然後試圖帶我離開這裡。

結果我迷茫地拿著武士刀,剛跨出第一步就看到房門再次被拉開了。

站在門口的是個黑色頭髮的青年,高高瘦瘦的,臉長得很漂亮——就像鄰居家的幽靈姐姐經常提到的牛郎。不過牛郎究竟是什麼東西?

本來打算把我藏起來的飛機頭叔叔見到他以後馬上站直,對他九十度鞠躬:“委員長!”

不過這個青年沒有去理飛機頭大叔,他那雙好看的鳳眼望向我,然後翹了翹嘴角露出莫名地讓我有點毛骨悚然的笑容:“哼,提前回來了嗎,草食動物。”“委員長,小野她……”飛機頭大叔一驚一乍地要說什麼,結果這個青年就突然衝上來,不知道是從哪裡抽出了兩根金屬拐,狠狠抽向我——

想起之前在蚜蟲妖怪那裡遭到的暴力對待,我反應迅速地把手裡的武士刀抽出來,驚險地擋下了他的攻擊。

“哇哦,看來還是有那麼點長進的。”他笑得更加血腥了,握著柺子的手一用力,就差點用那種神奇的力道把我甩開——我抓緊刀退後兩步跟他拉開距離,想死的心都有了。

為什麼缺了十二年的記憶,這些認識我的傢伙就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魔鬼!?除了一群妖怪以外,這個牛郎臉的青年也是傳聞中的中二病嗎?

“請等一下!”見他打算繼續攻擊,我握著刀深吸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先生您是什麼人……不過我現在缺了十二年的記憶,不管這個身體是不是十九歲,我都還是個受法律保護的兒童——我、我……”

他皺了皺眉,沒有再向我逼近,但是身上的殺氣突然間變重,幾乎要具象化——強烈的壓迫感讓我想起吃掉媽媽的那隻怪物,還有那些莫名其妙地虐待兒童的蚜蟲妖怪們。

我受夠了……為什麼世界突然變成了這樣?

“我想見爸爸……”乾脆丟掉手裡的刀,我蹲下來忍不住哭起來,喉嚨哽咽得特別難受:“我想回家……”

不要跟這些奇怪的妖怪待在一起,我想回家。爸爸一定在等我回家。

可是我馬上就為我衝動的行為後悔了,也深刻地理解為什麼媽媽總是告訴我哭是起不了作用的——這個青年完全沒有要照顧我心情的意思,而且好像因為我突然哭起來而更加煩躁了,在飛機頭大叔的驚呼聲中走過來,毫不猶豫地一柺子抽中了我的天靈蓋!

“嗚哇!”金屬打在腦袋上的感覺到底還是比硬乳酪要真實,我感覺大腦一沉,眼前就忽然像走馬燈一樣閃過一些片段——爸爸帶著我搬家到並盛町,國小五年級生A班裡那個身後跟著大批怨靈的地頭蛇……

還有,三年的的修行——和弗蘭奶奶做的奇特硬乳酪。

等等。

師傅他們把我扔回日本了?!

*

再次暈倒之後做了很長的夢,基本上都是以前媽媽還在的時候一些跟媽媽在一起的記憶。被乳酪砸出來的短暫失憶倒是讓我想起了很多忘記的東西,譬如媽媽給爸爸做的金槍魚紫菜包飯,還有從來都不記得放糖的很酸的酸奶。

如果不是想起這些,估計我對媽媽的印象就幾乎只剩下她被虛吃掉時候的場景,還有叫我快點逃跑的聲音了。

大概是這三年苦逼的特訓讓我壓力很大,夢的最後是枕在媽媽的腿上午睡,媽媽還是跟以前一樣用手來梳理我的頭髮,掌心跟指尖都是暖和的,很舒服。我想起從媽媽死掉之後,好像沒有再碰到過手這麼暖和的人了,畢竟爸爸的心臟病總是讓他體溫比較低。

不過之前救麻理子那次,雲雀把我拽起來的時候,手也很暖和。

……這麼說起來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個並盛無冕之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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