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卡桑,”好像完全沒有受我們對話影響的幸樹扯了扯我的衣袖,再次忽閃忽閃了幾下他漂亮的鳳眼:“幸樹想去公園玩……入江叔叔家裡好悶。”
……看來你被嫌棄了啊,入江君。
“那我們就先出去玩吧……剛好在外面把晚飯解決。入江也一起去。”我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已經下午三點了,估計玩幾個小時就要到晚飯時間——不過話說回來,怎麼總覺得右眼跳得厲害,難道我忘記了什麼事嗎:“抱歉,打攪了,入江小姐。”
入江姐姐不在意地摘下礙事的耳機:“慢走不送哦~小正要記得不能太晚回來做飯。”
所以我們就在入江他“為什麼姐姐你聽得到我們說話啊”的慘叫聲中離開了入江家。
結果小鬼畢竟是小鬼,我們剛走沒多久,幸樹就突然蹲下來不想動了,睜著他那無辜可憐的眼睛期待地看著我,然後對我伸手,又用那種小孩子特有的無懈可擊的糯糯嗓音開口:“哦卡桑,抱抱。”
“……”能不要用雲雀的臉來做這種賣萌的動作嗎幸樹,我經不起考驗的。
蹲□把他抱起來,他立刻高興地抱住我的脖子,心滿意足地蹭了蹭,鬆軟的黑髮在我頸間摩挲了幾下,讓我頓感一陣熱湧衝上了臉,於是下意識地捂住鼻子。
“……給你。”入江無言以對地掏出一張紙巾給我。
“謝謝。”我接過紙巾,把鼻血擦乾淨。
果然我還是不能像天朝古人柳下惠一樣坐懷不亂,反而是抱著幸樹香香軟軟的身體就兩腿發軟鼻血不止,腦海裡不斷冒出筆名為戀童嗶的工口小說及漫畫插圖,一看到幸樹的臉就想起上次雲雀呆毛翹起來的莫名萌感。
不過即使腦子裡總是避不開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感受到的驚悚還是多過於驚喜的——雖然幸樹一定有云雀的基因而且還喊我“哦卡桑”這一點讓我很高興——畢竟這對於一個懷春期還沒告白的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鼓勵,但是他就這樣自己一個人跑來十年前的世界也足以表明他那個時代的家庭環境有多糟糕。
再者……按照年齡來推算,難道未來的我二十歲左右就生下幸樹了嗎?這種一到發情期就下蛋的母雞感覺是怎麼回事?
一路下來幸樹都很安靜,等我們到了並盛公園的時候他已經挨著我的肩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我跟入江對望一眼,決定先找個長椅坐下來,就忽然聽到了幾個讓我跟他同時胃痛起來的聲音——
“看藍波大人的厲害!”
“藍波!不能搶一平的東西!”
“啊啊……等等啦藍波、一平!你們這樣會把滑梯弄壞的啊——咦咦咦咦?!藍波!!不能把炸彈拿出來!!”
……
沢田慌慌張張地把炸彈扔到空中爆炸後,才鬆了口氣似的坐下來,一臉崩潰地看著面前還在爭執的藍波和一平,顯然還沒有注意到我跟入江。
再次跟入江對視一眼,我在他眼裡看到了跟我一樣的想法——我們什麼也沒看見。
結果就在我們兩個果斷地轉身準備視而不見地離開時,睡著的幸樹又因為剛剛的吵鬧醒了過來,揉了揉他的眼睛迷茫地喊道:“沢田叔叔……?”
“咦?什麼……啊,是小野學姐跟正一君!”沢田果然一扭頭就發現了我們,接著不出我所料地發出了驚恐萬狀的驚呼:“嗚哇啊——雲、雲雀前輩?!不對——風先生?!不、不對……小野學姐你抱著的那是什、什麼東西?!”
“沢田叔叔,我是幸樹,不是什麼東西哦。”幸樹歪了歪腦袋,無辜對他眨了眨眼,又軟趴趴地抱住我的脖子:“要是被哦多桑聽到的話,澤田叔叔會被咬殺的……對不對,哦卡桑?”
我一把捂住再次流血的鼻子,也不管他說了什麼就含糊地點頭,然後看到入江正一沉痛地掩面,已經放棄對我的吐槽了。
“叔、叔叔?!哦多桑?!咬……咬殺?!哦卡桑?!”大驚失色地跌坐在地,沢田滿臉驚恐地迅速退後,那表情就像上午以為見到妖怪的入江一樣,“馬薩噶!!難道他是……學姐你跟雲雀前輩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閃而過的小黑影一腳踹中後腦勺打斷了:“有些話是不能全部說出來的,蠢綱。”
從天而降的嬰兒殺手先生抬頭看向了我和幸樹,直接忽視了抱頭喊痛的沢田跟我們旁邊的入江:“Ciaos。精神不錯嘛,小野枝……還有幸樹。”
“日安。”不是我的錯覺,你剛剛笑了對吧,Reborn先生。難道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