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有說完,喜娘就張牙舞爪的撲上來,顯然要撕爛靈珠的嘴。
虛靈子手指輕輕一動,喜娘那手臂頓時酸了下來。這個清麗的女道士,居然是一個武林高手。只是這個動作十分隱秘,喜娘手臂一算,臉上流露出驚懼的表情,但是卻不敢多說一個字。
雲錦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些,也沒有留意到虛靈子居然是會武功的。
她只是暗暗思量,這個喜娘,嘴還是很硬。雖然這邊是證據確鑿,但是喜娘卻蠻橫得很,並不肯認了一個錯字。不如讓這靈珠和喜娘互咬,自己和這種人爭辯,不免平白折了身份。
更何況靈珠既然是喜娘的“自己人”,自然是有很多事情,是別人不知道的。甚至喜娘背後有什麼人指使,說不定靈珠也清楚
所以雲錦故意不發一語。
曉蘭看不過喜娘這種潑辣的性子,憤憤說道:“喜娘,你在這裡居然還敢放肆。”
喜娘還真的有點傷心了。她確實脾氣暴躁,平時經常在小徒弟的身上撒氣。但是這個靈珠,平時卻十分機靈,嘴巴甜甜的,奉承得喜娘很歡喜,所以喜娘對這個靈珠還不錯。甚至有時候喜娘還會跟這個小弟子說說心裡話。
想不到緊要關頭,靈珠居然這樣的無情無義。
喜娘內心一陣絕望,雲錦看了看地上兩個人,不錯,韓大夫隱瞞自己懷孕的事情,而喜娘又準備對自己下手。
但是虛靈子說自己早就被人下毒了,雲錦不自欺欺人,如果下毒的人是韓大夫最好,若果不是,只能說明,自己這個院子裡面,還有別人的眼線。
如論怎麼樣,都要將這個內奸找出來。
雲錦看著韓大夫說:“韓大夫,如今已經揭露出,你指使喜娘,要對我不利。這種害人的事情,想不到你居然也做得出來。你本來是大夫,醫者父母心,好歹毒的心腸。”
雲錦只覺得自己的手掌是有些冰涼的,她伸手無意識的撫摸自己的小腹。
驀然眼前一黑,腦子居然有些暈眩。
衛陵月卻將她抱住了,看著雲錦那如紙一樣的臉孔,心中不由得湧起了心痛。
“雲錦,你還是先休息一下。”
雲錦卻搖搖頭,她輕輕一咬舌尖,舌頭傳來了輕微的刺痛,整個人卻清醒過來了。
韓大夫內心也是驚恐無比:“我並不曾叫喜娘殺人,只是叫喜娘幫我遮掩一二。”
說實在話,韓大夫確實沒有取雲錦性命的念頭。他小心謹慎,是不敢隨意害人的。害了雲錦腹中的孩兒,已經足以向金鳳郡主交差。
而韓大夫卻也並不知道,私下金鳳郡主也找過喜娘,要喜娘幫忙做了這件事情。
現在韓大夫只恨喜娘自作主張,怎麼居然還動了殺人的心思。
但是喜娘卻是不敢自己一個認下這個罪。
喜娘立刻反駁:“韓大夫,你這麼說,也委實太狠毒了。少夫人有無孩子,本來跟我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你的吩咐,我又為什麼動這樣念頭。如果不是你許下重利,我也不忍讓你名聲掃地,念著你我之間的交情,然後做出這等事情。”
雲錦輕輕咳嗽,聲音卻是清冷:“不錯,韓大夫,你自己無妨想想,你將罪過都推在喜娘身上,她和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以前也素不相識。你這麼說,難道有人會相信嗎?”
“我若是追究,你就是不認,那也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你何苦為別人守著這個秘密,要是你說出來,我也不忍追究到底。”
雲錦這個提議,確實很有誘惑力了,但是韓大夫也確實是不知道。
曉蘭立刻說:“小姐,這下毒的事情,一定和韓大夫脫不了關係,就是採鶯跟他勾結了。”
雲錦卻是很堅定的說:“我信得過採鶯。”
採鶯眼眶微微一熱,心中一酸,說不出的感激,只是沒有說得出口。
曉蘭心中,那是更加的不屑和憤怒,心中極是不悅。
只是盤問一番,無論是韓大夫還是喜娘,都不曾說些有價值的東西。雲錦本來虛弱得很,虛靈子也不由勸慰:“少夫人,你還是先休息吧,否則對你的身體有損。”
雲錦不免輕輕的點了下頭,並沒有再說什麼。
虛靈子也開了個方子,是給雲錦強身固本的,吩咐熬給雲錦天天喝。
關於雲錦憂心的那個下毒的人,虛靈子也主動開解:“這慢性之毒,也未必下在藥中。只是定是少夫人平時日常飲食,常用之物,逐日積累,已經用了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