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個弄鬼的人。”
雲錦看到蓮夫人如此激動,心中還是頗為不解的,只因為這不過是虛妄之言,顯然是當不得真,為什麼蓮夫人卻這樣的在乎。
轉念一想,這些古代人,這方面跟自己是不同的,他們是真信鬼神,自然格外畏懼。就連衛陵月口中雖然是說不信,可仍然是敬畏有加。
蓮兒是真害怕這件事情,她不由得說道:“雲錦嫂嫂,我也信是有人弄鬼,只是這個人,如今只怕仍然在衛家,做這樣狠毒的事情。比如你懷孕的事情,不是我要害你,而金鳳郡主那邊,是真不知道這件事情。若是不想這些,只恐怕才知道,是衛家暗中有人下毒手。”
她顯然準備弄雲錦一起下水,所以故意提起此事,倒也有幾分道理。
雲錦眸光轉動,柔聲說:“子不語怪力亂神,蓮兒,若真有人害你,必定是活人,而不是是什麼鬼魅。你只消不要心中驚恐,有什麼事兒,一五一十,盡數和我說起,我自然不會袖手不理會的。”
那蓮兒雖然極是害怕恐懼這些事情,到底還是喜歡聽好的,不願意聽壞的。
這人心雖然險惡,但到底是比不過鬼神,若有天之詛咒,只恐怕任何法子,也是無法開解了。
蓮兒眸光轉動,點點頭,那模樣甚是可憐。
“若那個兇手,如今還在害人,如今時間過得甚長。只恐怕這個人不是衛家老人,就是和過去的那個兇手有什麼聯絡,或父子,或母女,這都是有可能的。”
雲錦如此分析:“若要知道那兇手是誰,就要知道兇手殺人的理由。若要知道兇手殺人的理由,就應該知道哪些人是兇手害死的,哪些卻不過是穿鑿附會。”
蓮兒又點點頭,只覺得雲錦說的很有道理。她如今雖然是六神無主,不過卻有些情不自禁,欲想聽聽雲錦分析。
“這第一個死的是白姨娘,還是那陳靈素說了詛咒之後應咒而死,更何況陳靈素既是說詛咒的人,又是在白姨娘死的那天被天雷打死。可以說白姨娘的死和這個詛咒有莫大的關係,也正是衛家之中,那兇手害的另外一個人。而時隔多年之後,那唐玉清又跟白姨娘同一種手法,是渾身無傷痕,突然暴斃,就算是精通檢驗屍首的仵作,居然也無法看出任何端倪。”
“這兩個人,是最能肯定是那兇手下手的物件。那麼她們十分湊巧,居然都跟三房有關係。一個是三叔生母,一個是三叔的未婚妻。可見這個見不得人的兇手,是跟三房過不去,可是跟著三叔作對。”
蓮夫人雖然是被雲錦說動了,可是內心之中,仍然對這件事情十分恐懼害怕,說道:“只是若不是有天譴,為何會有人莫名而死?”
雲錦有些心煩意亂,她確實是需要一個幫手,只是這個蓮夫人一則是膽小無智,二則十分狡猾。雲錦一是對她不信任,二是覺得她太膽小,所以無論如何,都覺得不合用。
但是看到蓮夫人這樣迷信,所以也就寬慰她:“這也沒有什麼稀奇,自古以來,殺人仵作無法看出端倪的法子,可不知有多少呢。從前有個善於斷案子的縣官,懷疑一婦人謀殺了親夫,所以開棺驗屍,卻苦無結果。後來有人提點,方才知曉了,那殺人的法子是將一個釘子釘入了死者的頭顱之中,方才不留痕跡。”
“再說大千世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毒物,這些官府的仵作甚至見也沒有見過,又如何能依靠自己手段,斷出真相?我幼時讀書,也看過一個案子,更是稀奇古怪。有一富人,只因為和一個有姿色的婦人勾搭,欲要兩個人長久,就要謀殺這婦人的親夫。”
“那婦人用藥將丈夫害死了後,那婦人丈夫的兄弟,見自家大哥不過一二日之間,就死了,將那婦人也告了。可惜那縣官查探,也無結果。之後方才知曉,那婦人用的藥十分奇異。乃是有人掘了死人墳墓,用了其中的屍毒,將那婦人的丈夫給害死了。死後唯獨胸口一點紅痕,再無其他痕跡。”
蓮夫人痴痴聽著,點點頭說:“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嫂嫂,你是博學多才有學問的體面人兒,自然不跟我一般見識。我看那三叔做了衛家家主,十分遭人羨慕,所以才被賊人盯上了。你道此人為什麼要害雲錦嫂嫂你?只因為你既然懷了孩子,說不定就奪了別人機會。至於我——”
她幽幽嘆了口氣:“我是什麼身份,說不定自己這孩兒就直接過繼給三叔了,所以長輩們才會對我如此親切。”
蓮夫人秀美的臉孔流露出一抹酸楚,手掌輕輕撫摸過自己的小腹。
雲錦聽得心驚肉跳,想不到蓮兒也想到了這一層,分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