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纏著雲錦問明白,雲錦哪裡耐煩跟他說話,就吩咐快些拍門。
那屋子裡一片鬼哭狼嚎,就那個蓮兒的聲音最響,採鶯拍門也拍沒有人應。雲錦眉目輕輕一挑,眼看自己身邊也沒有男人,就接著曉蘭剽悍好了。
“曉蘭,你將門給我踢開好了。”
雲錦冷冷哼了一聲,曉蘭自然也聽話,將門給踢開了。
雲錦一陣激動,如今喘了幾口氣,臉孔也是微微發紅,沉聲說:“蓮夫人,你這身子還好嗎?”
蓮夫人頓時淚如雨下,只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其實就是不久之前,她下面淅瀝瀝的落血不止,怎麼也止不住。
她身子骨不錯,到這個時候了,中氣還足的很,聲音也大,就是心裡害怕得很。
現如今蓮兒看到雲錦來了,就眼淚流個不住,大聲說:“雲錦嫂嫂,你真是歹毒得很。你心中認定了我害了你孩兒,就要謀我的孩子。我看你是個糊塗蟲,不知道好歹。其實我是妄自擔了這名兒,我是暈了頭,才有這個主意。”
她心中既恨雲錦的狠毒,又恨自己的糊塗,就一直哭個不住。
雲錦看她樣子,三分氣憤之中,倒有七分懊惱,自己的心裡面倒是有些奇怪,只覺得蓮兒那個樣子,倒不似作偽。
更何況蓮兒居然沒有提那個珠兒,這其中定有古怪。
“蓮兒你誤會了,我雲錦要是做了那傷天害理損陰德的勾當,只叫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雲錦雖然不信這些詛咒發誓,這麼說說,也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清白。況且這件事情,本來就跟雲錦沒有半分關係。
蓮兒從前青樓出身,那詛咒發誓就跟喝白水一樣,自然並不相信。
只是倒叫衛致鳴心中信了大半。
當下情況情急,許多事情,也是不能好好解釋,那個雲錦就說蓮兒要保住孩子,就讓這位玉大夫替她保胎。
雲錦只說道:“你若聽我的話,讓這玉大夫為你保胎,你腹中孩子,只恐怕還有一線生機,否則就是會沒了。我要是害你,為什麼多此一舉,明明是給自己生了麻煩。”
豈知那個蓮兒如何肯信她,自然有一番理由:“你莫不是害死我孩兒還不夠,還想將我害死了,或者對我動什麼手腳,叫我一輩子也生不出來了。”
雲錦還沒有說話,玉大夫聽到自己的醫德受到質疑,立刻氣得滿臉通紅:“老夫何許人也,你這小婦人十分沒有見識,居然如此說話。”
雖然蓮夫人是有千般理由,不過那也是無可奈何的,她如今身體正虛弱,使不得力,衛致鳴居然也同意了。
再想想自己出事了,雲錦是絕脫不了關係,方才讓那個玉大夫為了自己保胎。
雲錦無論為了什麼理由,此刻來幫蓮兒,也是一片好意,結果說盡了好話,只差沒有跪下來磕頭,求自己有一個為蓮夫人效力的機會。
就這樣蓮夫人才勉勉強強的,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雲錦的幫助。
這玉大夫雖然不忿蓮夫人對他醫德的質疑,不過倒也知道,這大宅門中,女人都是驚弓之鳥,那心眼端是多得很。他也是盡力幫蓮兒保胎,衛致鳴站這兒雖然不妥當,可是他若要走,蓮兒就大叫起來。
曉蘭看到衛致鳴耳根子軟,以後也不知要吃多少苦頭了。
不過嫁人之後,就是要這樣馴夫,以後自然也要小方像衛致鳴這麼聽話,對自己是妥妥帖帖的。
雲錦就想起了蓮夫人剛才說的話,覺得這裡面似乎有點特別的含義。
蓮夫人的意思,倒好似並沒有害了自己那孩兒,其中必定有隱情。
若是能保下了蓮夫人的孩子,雲錦倒不妨盤問一番。這其中則必定先有一個前提,就是蓮兒是很在乎自己那腹中孩子。
要是蓮夫人根本不在乎,那雲錦也就少了幾分把握。
那邊蓮兒眼中卻閃過了一抹痛苦和希翼。
雲錦看在眼裡,只覺得蓮兒種種情態,倒不似一個狠心的母親,更何況剛才的一番話,甚至有些後悔的意思。
張氏如今心中忐忑,她最開始加入了衛家時候,雖然是大家閨秀,卻也仍然有幾分稜角的。
不過衛家長輩多番打壓,總算將她琢磨得合了心意。現在張氏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對雲錦,會有什麼不夠體貼,當初她還不是這樣琢磨的。
現在張氏在衛家辦時候,長輩也不多幹涉,只因為張氏那是什麼事情,都能辦的順了長輩們的心意。如今舊時光景,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