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琪如受重擊,眼珠微微失神,嘴唇輕輕顫抖。好在她本來是個不俗的女人,明白了老祖宗意思之後,便立刻反駁說道:“老祖宗,此事和我並無關係,我又為什麼親自——”
老祖宗說道:“郡主身份尊貴,自然是不曾有這種念頭。若不是臨時起意,以郡主的聰明才智,又豈會留下這等證據?”
南琪嘴唇動動,說不出話來,心中莫名有些委屈,又覺得此事委實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並不能等閒視之。
老祖宗眼中隱隱流露出怒氣,最後眼中卻透出一絲莫名的哀傷,不由得坐下來,淡淡說道:“琪兒,如今既然發生此事,只盼望你莫要再留在衛家。所謂民不與官爭,衛家自然不敢招惹什麼皇親貴族,我這個身份也早頂不上用場。但是如果要拼個魚死網破,我也決計不會心慈手軟。”
“明兒你便好好收拾,若收拾妥當了,衛家依足禮數送你出去,否則——”
她話語之間,並無和金鳳郡主商量的餘地,南琪卻是十分不甘心,非得為自己辯解不可。
“老祖宗,琪兒並無這份冒犯之意。只盼望你莫要受了別人挑撥。”南琪欲要解釋,她只是不曾想到自己居然成為替罪羔羊。
然而自己身上玉佩為什麼會落入別人手中,南琪也絲毫不知。
只是老祖宗似乎對她的解釋並沒有什麼興趣,今天來也只是通知一下,而沒有跟南琪溝通一下事實真相的打算。
南琪這些日子在衛家搞瘋搞雨,早就叫人看得心煩了,老祖宗心中不悅,只是不好當面發作而已。
如今是也好,不是也好,趁機將這尊神給送出去,也免得以後看到了十分心煩。
南琪想要辯白出一個事實的真相,老祖宗似乎也沒有這種性質,只是淡淡說道:“這天色也晚了,你好好休息吧。”她不待南琪分辨,老祖宗就此告辭了。
內心湧動一抹難受,南琪緊緊咬著嘴唇,一語不發。如今大局已定,衛陵月死得不明不白,自己的東西又出現在現場,衛家這麼處理,已經給足了面子。
而只恐怕無人能覺得,衛家會用一個衛陵月的死來誣陷自己。
只是這種事情明明不是自己做的,結果非得惹到自己頭上來,南琪哪裡能甘心,只是就算不甘心,這一個晚上,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都還不知道,哪裡能查出個所以然了。
只是衛陵月居然就這樣死了,金鳳郡主哪裡能夠安心。
她心念轉動,突然有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情不自禁想起四夫人說的那些話,如今仔細想想這其中卻是有些深意的。
南琪狠狠的一咬嘴唇。
她是看不起衛陵月的,其實很難有男人入得了南琪的眼,可是這彷彿是入了魔障,自己已經是全然不能控制自己。
南琪眼中含了點點淚水,卻是不知自己為什麼哭出來,或許並不是為衛陵月傷心,只因為她至始至終,都不曾被衛陵月喜歡,更是沒有被衛陵月看在眼裡。
那天色已晚,雲錦卻仍然下廚做飯,曉蘭心中覺得古怪得很,只覺得雲錦的所作所為,端是難以理解。
只是採鶯卻在一邊勸她:“少夫人這麼做,也只是為了多個寄託,也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曉蘭想想也是,也就嘆了口氣,不說什麼了。
只是東西做好了後,雲錦所做的事情就更加古怪了。
149雲錦,你比我想的要聰明
149雲錦,你比我想的要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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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淳兒提著籃子,去看林翠袖,分明是主僕情深,主動請纓,給林翠袖送東西吃的。那如今現在林翠袖應該還沒有用飯,不如我們去看看她。”
雲錦妙目一轉,如此說道,嘴角似笑非笑,眼中閃閃發光。
“小姐,你這麼做有些不太好吧。”
曉蘭情不自禁,咬咬嘴唇,眼中流露一抹狐疑。她覺得現在既然是林翠袖害了公子,小姐莫非是想將公子給毒死了。
“小姐,那林翠袖確實可惡的很,這個賤人害死了公子,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恨她。只是如今衛家一定不會饒過她,倒也不必我們動手。咱們隔山觀虎鬥,又有什麼不好呢。”
曉蘭如此勸說雲錦,小心翼翼看著雲錦臉上的變化。
“如今今時不同往日了,我們在衛家小心一點,總是沒有錯的。”曉蘭知道從前衛陵月十分寵愛小姐的,真是可惜了,這一對夫妻,卻是生死離別了。
“曉蘭,莫非你真的那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