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張氏,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自己也應該找些人做主才是。張氏雖然是出言隱瞞,只是自己也應該和張氏商量。畢竟衛陵月是張氏的親生骨肉,所以張氏也應該想要知曉事情的真相。
只是她去找張氏時候,卻是看到了花月身邊的丫鬟,雲錦不覺一呆,這個花月來找張氏做什麼?
她心中隱約先做了心理準備,走去找張氏時候,張氏身邊的丫鬟攔著雲錦,有些遲疑說道:“夫人在和人說話呢。”這丫鬟也知道張氏和雲錦十分親好,自己也不過是下人,所以這麼一說,心中也是忐忑。
“我早跟大夫人約好了,自然沒有關係。”雲錦這麼淡淡一說,就走進去了,那丫鬟也不敢阻止。雲錦進去之後,走到了門邊,卻聽見了花月的聲音:“大夫人,我也是,也是不得已的。”
雲錦不由得留了一個心眼,沒有立刻進去,卻聽見張氏淡淡說道:“這些事情,和我沒什麼關係,你以後也莫要跟我再提起了。”
“大夫人,大家都是女人,你也應該知道,丈夫跟另外一個女人好那種藕斷絲連的不快感受吧。”花月有些咬牙切齒,雲錦早就覺得衛陵月死了之後,張氏的忍氣吞聲有些不合常理。只是她也萬萬沒有想到的就是,花月居然敢這麼放肆跟張氏說話。
說到底,花月只是一個丫鬟攀上去的妾室,這個張氏根本不必對這個女人理睬的。偏偏張氏居然一句話也沒說,看上去端是默默忍耐。花月似乎也不敢將張氏逼得緊了,所以小心翼翼的說:“我也是無奈,你也該知道,四夫人是用什麼手段,若是她有機會,一定是將我害了。所以我這本來也是自衛,根本不算故意害人的。”
花月款款而談,顯然也認為自己是十分的委屈,根本不覺得自己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妥。雲錦最初聽的時候,先有一些慌張,結果卻是又覺得,這個雖然是意料之外,可也同樣算是情理之中,也不算什麼奇怪的。
以四夫人的為人,以花月的為人,這種事情本來也不奇怪。
只是奇怪的是,現在花月朝自己婆婆嘀咕什麼,這種事情,本來也遮掩還來不及,犯得著和人說嗎?雲錦正奇怪的時候,她的疑惑就被別的人解釋了,是花月自己說的:“那個蓮兒,自己不小心,落了孩子,現在死盯我不放,還將這件事情給扯出來,我也麻煩得很。這個雪姨娘不過是個妾室,應該聽你大夫人的吩咐,至於那個蓮兒,更是該歸你大夫人好好管束。”
“所以,這件事情,大夫人看著我們的交情,要好好幫忙才對。”花月說得好囂張,張氏居然只是輕輕哼了一聲,並沒有過多理睬。
花月居然又說道:“大夫人,你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可又不像我們這種下濺的人,又不知道禮數,又是心狠手辣的。只是大夫人,你也莫要忘記了,你這一雙白生生的手上,曾經還沾染了那個你丈夫的血吧。”
“別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大夫人你好好考慮吧。”
張氏默默無語,雲錦卻啪的一下,將門推開:“花月,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說這麼些個話兒。你又要要挾什麼?今天你在這裡說的張揚一句,我就敢撕破臉叫你魚死網破,叫你什麼都沒有了。”
花月居然不害怕,一雙眼珠子剝光流轉:“大夫人,你不好好管你的媳婦兒嗎?”她居然以為自己將張氏玩弄股掌之中,如此吩咐。
雲錦冷冷的說:“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的事情,有什麼好管教的,花月你看到誰殺了淳兒了?你害死了四夫人的把柄又落在了別人手裡,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有閒心和我發威?”
“我看你端是不知死活。”雲錦輕蔑一笑,看著花月臉色雪白。花月卻居然還不肯罷休,對張氏說道:“大夫人,事情輕重,你可要想清楚。”
雲錦不覺說道:“你還不快些滾?否則,我有法子叫你十分難看,無法立足。”她順便抄起了一邊的茶杯,將水盡數潑在了花月的身上。
花月尖叫了一聲,憤憤不平的看著雲錦,卻又只能這麼走了。說實在話,她確實是害怕雲錦的,畢竟如雲錦所說,雲錦可沒有什麼把柄給落下來。自己和張氏都是有些過錯,而且還是大不得的過錯。
雲錦這麼放肆,自然是有所依仗。她等花月走了,再次合上了門,然後說道:“婆婆,那個威脅的人,可是二姑姑?其實我一直覺得婆婆有些不對頭,只是我卻沒有想到的是,你過去,還有這麼一段事情。”
其實,她並不是準備跟張氏為難的,而且自己也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和計劃。
只是張氏卻是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