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要讓宋夕看看外面,是不是她眼花看錯了,而就在她扭頭時,突然發現右邊坐著的莫煜也在盯著下方的異象,嘴角微微翹起赫然是在笑。
察覺到她的視線,莫煜扭頭看著她,輕聲說道,“塞翁失驢,焉知非福。”
好高深莫測的一句話!等等,應該是馬吧大哥,你初中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麼?但是沒有一個人開口反對莫煜的口誤又是怎麼一回事?大華夏千百年的文化就這麼流失了麼。
面對這樣的情景依舊很淡定,回想起他詭異的笑,看起來他對這次突如其來的地震早有預感。
以前在亞特蘭遇到過於強大的對手,蘇文清經常會利用飛行器逃亡,穿越可怕又難纏的變異樹叢,早已習慣這種失重的感覺,只覺腦袋脹痛頭暈,並無過分的不適。
然而悲催的是,旁邊離她最近的安尋和宋夕吐得昏天暗地,昨天吃下的盛宴全吐了出來。
過了半小時,大家漸漸適應了失重狀態,大都疲憊地被安全帶捆著凝望對面的人。船艙本就有垃圾殘留的異味,如今更是充斥著酸臭。
“你們看那是什麼!”突然有人驚慌失措地大吼一聲,指著船艙外面漆黑星空中的一團火紅。
那光亮越來越耀眼,似乎是有人在黑暗的夜空中無意灑落的火種,越燒越旺,飛快地直線逼近他們的太空船!
“是彗星!我們的飛船會被擊中的!”角落裡面瘦肌黃的金絲眼鏡男囚焦急地解開捆在腰間的安全帶,準備去透明窗戶邊仔細檢視。
“都別動!”監獄長臨危不亂,穩穩地握著槍對準眼鏡男,“想趁機制造混亂是嗎?那不就是流星嗎,撞不到我們的。”
“愚蠢的傢伙,你以為流星就很安全嗎?你知道遠看很小的彗星砸到地球上會形成下多麼大的坑嗎!你們這些頭腦簡單的傢伙什麼都不懂。”眼鏡男情緒十分激動,虛弱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以前我也在科學院工作,我跟他們一樣是受人尊敬的科學家。如果我們不做些什麼,還未抵達月球,就會跟這太空船一同葬送在彗星的撞擊下!”
“是的老大,他叫歐陽易,因為戰爭罪被判無期徒刑。半年前的霓虹島被聚能彈摧毀,責任全在他。”牛犇趕快把眼鏡男的身份告訴監獄長。
監獄長慎重地盯著這位科學家,“你有什麼辦法能挽救這局面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是來立功獲得榮耀的,可不想殉職。
“讓我操控,駛離飛船原來行駛的路線。”歐陽易扶了扶眼鏡,迫切地看著飛船裡擁有最高權力的男人。
“上面派我們來監視你們,就是怕你私自改航線返回地球,據說飛船自動行駛完全用不著人才操縱,你怎麼改?”監獄長再次慎重地考慮,若有閃失,他肯定會負全責。
越來越多的囚犯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恐慌的情緒瞬間蔓延開來,早有人解開安全帶飄在船艙內哭叫不止,把策劃月球計劃的人全家問候了個遍;甚至有囚犯開始把驚懼化作憤怒,朝獄警們發洩。
牛犇趕快叫所有獄警端著槍對準那些暴動的人群,沒得到監獄長的指示不敢開槍,只能色厲內荏的呵斥,其實他們也害怕了,萬一真的被彗星撞到,必死無疑,死亡不會因為他們是正義的一方而退卻。
“監獄長,請你快做決定!”
“媽的反正是個死,現在跟他們拼了圖個爽快!”
監獄長一拳砸在船艙的金屬艙門上,大喝一聲,“歐陽易,你務必讓太空船避開彗星!”
歐陽易當即叫大家幫忙把他推到通往控制室的艙門,監獄長輸入密碼開啟艙門,帶著他進入操作室。
蘇文清看了看前方,視野裡的彗星越來越大,原本只有橘子一般大小,此刻已經快要佔據整個眼簾。
各種聲音不絕於耳,有個男人不停地大喊著,“早知道就跟他們一樣,跟那些武警拼了,被打死也比一會被撞成肉醬要好。我不就是上了一個女人嗎,為什麼老天這麼不公,我還沒結婚就要死了。”
鍾天強突然抬手給那人一拳,狠狠地罵道,“閉嘴!你特麼性‘侵未成年少女活該被打死,再嚷嚷我先掐死你。”
很多人忐忑地靠著船艙壁,扭頭看著那開啟了的控制室艙門,乞求在活著時能看到歐陽易出來宣佈,他們躲過了這場劫難。
彗星周圍淡藍色的朦朧光芒越發耀眼,反射太陽的光芒雖然不如日光那邊強烈,此時對他們來說是那麼的明顯。蘇文清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麼奇異的景觀,伴隨著的死亡威脅,更叫她難以忘懷。
它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