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得跳了起來,使勁搓了搓涼颼颼的耳後根,瞪眼:“好端端的說這個做什麼?”
他盯著她,卻沒有笑,只是淡淡道:“亂葬崗埋著的大多是無家可歸之人,他們在那陰寒之地呆了十年、二十年、一百年,甚至更久,你說他們孤單嗎?再孤單的日子都有盡頭,習慣了便再也不會有感覺了。你覺得他們會孤單不過是你同情心氾濫,可你願意去陪他們嗎?既然不願意,就把你的同情收起來。”他有些意興闌珊地打了個呵欠,“晚了,回去吧。”
他拍拍衣服站起來,率先向外邊走去,靴子踩在橋上頭的聲音在夜間聽來分外寂寥。
駱小遠皺了皺眉頭也跟了上去,又問:“無情婆婆為什麼不允許別人叫她婆婆?”
段朗月挑了挑眉,若有所思道:“也許是怕老吧。”
“……”都是怪人。
快回到衙門後院的門口時,駱小遠糾結著是不是該叫他從那價格貴的嚇死人的龍門客棧搬出來,可她尚未開口便聽見他開口:“到了。”
她抬頭一看,果真是到了。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到底還是沒說出口,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打算進門去,卻被他倏然拉住。
“忘憂酒雖好飲,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