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源被傷了氣門和無法說話而忙碌著,憂心著,直到了夜幕悄然降臨的時候,這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當子青找到了一窩剛出生的小老鼠時,天已經黑了,他拿著那窩粉嫩粉嫩的小老鼠來到了子情的屋子,見門關著,便上前喊著:“子情,你要的東西我給你送來了,你在沒啊?”
房門嘎吱的一聲開啟了,像是剛沐浴好的子情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子青,對他輕輕一笑:“子青。”見他手裡捧著的草窩裡有一窩的小老鼠,唇邊的笑意不由加深了。
“子情,不知你要多少,所以我就找了二窩裝一起了,這裡少說也來十幾二十只,你看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我再去幫你找多一些來。”子青說著,把手上捧著的草窩遞上前去。
“不用了,這些就已經夠了。”她淡笑著,伸手接過。突然間,耳邊傳來一些細微的聲響,半斂下的清眸微閃,唇角微微的一揚。
“誰?”察覺到附近有人,子青沉聲一喝,凌厲的目光猛的往那發出細微聲響的地方射去。
原本藏在暗處子硯聽到子青的低喝聲,微微擰了擰眉頭,慢慢的從暗處走了出來,目光落在那一襲素衣的子情身上。
“子硯師兄?”子青詫異的看著來人,他剛才還以為是誰呢?誰知會是他,他來這裡幹什麼?
子硯瞥了他一眼,走上前去,擰著眉頭沉聲問道:“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有什麼事得天黑了才來找她?孤男寡女的,她就不會避忌一點?就算是友好,也不是友好到這種程度。
聽到他的話,子情眉梢微揚,平靜而淡然的清眸落在他的身上:“子青是我的朋友,什麼時候來找我,難道也得經過你的批准?”
見氣場有些不對勁,子青連忙打笑場的說:“呵呵,子硯師兄,是這樣的,下午時子情託我幫她找一些剛出生的小老鼠,我找到現在才找了兩窩,所以就給她送過來了。”
聞言,子硯朝子情手裡捧著的那草窩一瞥,確實見一窩剛出生不久的小老鼠,心下不由奇怪著,她一個女孩子,拿著這窩令人噁心的老鼠想要幹什麼?還沒等他細想,就聽到了她的聲音傳來。
“既然你來了,那就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吧!我也好看他的傷下藥。”說著,便把手裡的草窩遞給子硯:“拿著。”聲音一落,轉身關上門,移步就往子源的屋子走去。
子青見狀,心下好奇她那些小老鼠是要幹嘛的,便也跟在她的後面走著,一邊問:“子情,去看誰?”還要帶著一窩小老鼠?她到底想幹什麼?
“去看一個躺著下不了床的人。”子情淡淡的說著,唇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清澈的眸中光,似乎有著莫名的幽光閃動著。
子硯低頭看了看手裡拿著的草窩,皺了皺眉,嫌惡的拿開了一點,便也跟上她的腳步往子源的屋子而去。
“二師兄,你就吃點吧!像你這樣不吃飯是不行的,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子紗手裡端著飯在子源的床邊擔憂的說著,而床上躺著的子源蒼白著一張臉,神色憔悴,不時因呼吸過於用力牽動了受了傷的氣門,更是痛得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子立和子傑坐在桌邊,看著不吃東西的子源眉頭也是緊擰著,眼中的焦急與擔憂是掩飾不了的。同樣站在床邊的子琴見他別開了頭,便安慰著說:“二師兄,你不要擔心,你的傷會治好的,大師兄已經說過了,他找到人可以治好你的傷,你就先吃點東西吧!要不然你的身體哪裡受得了?”
“二師兄,多少吃一點才能保持著體力,大師兄已經說過了,他找的人一定可以把你的傷治好,大師兄的話,你難道還不信嗎?不要想太多,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子傑坐不住的走上前說著,看到他蒼白而憔悴的面容,他們幾人哪會不擔心的?
聽到了他們的話,他心頭一震,大師兄真的已經找到可以治好他的傷的人了嗎?大師兄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他這麼說,是不是說他的傷還有得治?他還可以再度的開口講話?可是藥師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想找到能治他的傷的人根本就不太可能,他的傷,有可能再也好不了。
突然間,房門被推開了,房裡的幾人同時回過頭去,看到那一身藍衣的子硯走了進來,只是手裡捧著一個讓人看不見裝著什麼的草窩,幾人同時喚了一聲:“大師兄。”他們幾人都以大師兄子硯為主心骨,對他打小就是敬重有餘。
然,當眼角瞥見那慢慢的從後面進來一身素衣的子情和子青兩人時,卻是臉色一變,他們來幹什麼!當即,屋子裡的幾人,除了子立之外,臉色都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