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恩師已同意給他寫推薦信,確實真才實學,若你姑丈願意見他一面,那就最好不過了。”
“我盡力試試,不過要是今後求伍師傅收我當學徒,工錢能給到一百文麼?”節南頑皮的性子冒出頭。
伍枰居然面露為難,“這個……也不由我說了算……不若我私底下多教教你,你再練得勤快些……”
節南笑得手扶了腰,只道一定勤快。
崔玉真上完課,同節南一起走出畫樓,“原來你還真學過版畫。”
“原來你卻以為我說謊。”節南語氣不惱。
疑心不是病,是養成的習慣。
“我只是……一個父母疼養的千金姑娘少有興致學這個罷了。”崔玉真始終沒見過一個真心的。
“我爹孃去世之後才學的,而且比起你,我可算不得千金,鄉野丫頭還差不多。當鄉野丫頭的好處是,我想學什麼就學什麼,誰也管不著。”這是節南去年最大的體會,那種剝離皮肉的,魂靈上的快感,一日日朝死亡逼近居然也無畏,“現在就不成了。剛才伍師傅問我還跟不跟他學,我得先問了姑母,而且多半她不會同意。我能伴你讀書是她的大體面,我跟文心閣的工匠學藝卻是十足沒體面。”
“也是。”崔玉真嘆出口後,微愕。
崔玉真是很少表露真心的人,卻讓節南引出了真嘆,所以才會愕然。
節南心明眼亮,卻不得意,反而沉默一路。
崔玉真愈發喜歡節南的性子,也愈發覺得母親說得對,這是個很知進退,不驕不躁,從容穩妥的姑娘,沒有之前那些伴讀姑娘的共同點——虛榮。
她厭惡她們這般曲意奉承,假裝友善,但母親為她找伴讀的意圖截然不同……
崔玉真從沒有朋友,這時,卻想交朋友了。
只是,桑節南是很難交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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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引 蹴鞠背後(月票270加更)
馬車回了崔府,崔玉真剛想請節南一道用膳,卻見那長相兇醜的車伕朝她們走了過來。她望著就有些心驚,不由往後退到節南身後。
年顏三角眼吊起,顴骨高凸,雙頰陷入,面稜刻薄削冷,雙唇抿成一條直線,聲音陰沉,“走吧。”
節南的神色卻比年顏更冷,“等著。”
她隨即轉身對崔玉真道,“今日家中有事,要先回了。”
崔玉真不好勉強,“明日觀鞠社到鞠園踏青,你可否隨我同去?”
節南當然答應,這位是她能出趙府的最好藉口,不可能不抓牢。
她又看崔玉真望著自己身後那怯怯的目光,知道是讓年顏嚇的,“玉真姑娘不必怕,這人長得醜,還是很守規矩的,而且可以嚇走那些無事生非之徒。”
崔玉真的笑容有些僵,暗道趙府用人大膽,但說了宣告日再會,就帶著丫頭婆子們往內宅去了。
節南上車,反身坐下時,看年顏冷瞪著自己,挑起眉來,“姓年的,難道你還指望我誇你好看麼?”
年顏面色陰鬱,跳上馬車,也不放下車簾,一直出了崔府才說話,“我查到崔徵這幾日都在鞠園玩蹴鞠,有些可疑,明日正好一探。如若找到簪珠兒,我會立即行動,你要是不見我回來,自己機靈些。”
節南眯起眼,神情沉吟,“你這訊息是否確鑿?崔五郎新任御史臺推官,還有閒工夫玩蹴鞠?”
“蹴鞠只是掩飾,所以在刑部御史臺幾處大牢都找不到簪珠兒,因為誰也想不到她可能被關押在鞠園。”年顏道。
鞠園與暢春園相連,都屬於皇家花園。暢春園每季向平民開放一些時日,而鞠園除了有鞠英社練習場,平時也只有像觀鞠社這樣的官宦兒女才能入園賞玩。
然而,節南心中存疑。她認識的崔衍知,雖然肯定不是玩物喪志的人,但也不是那麼不謹慎的人,隨隨便便讓人打探到他在鞠園?
她雖然這麼想,卻不能,也不願對年顏這麼說。一說,無論年顏還是桑浣,就不會再把她當廢物或打雜的。
回府後,年顏自去向桑浣稟報,節南拉著碧雲到池塘邊轉悠,其實存著堵截她姑丈的心思。
“昨日我回家,大姑丈帶我們到城外學騎馬,真好玩。”碧雲一邊撒魚食,一邊閒聊。
節南對於餵魚食這種事,已經有很深的心理陰影。有人是酒後吐真言,她是餵魚吐真言,所以堅決戒了,抱臂觀看碧雲餵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