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他們當中,是韋烽!那張該死的俊容,掛著得逞的奸笑和得意的嘲弄!
不!以其說自己是不詳人,不如說一切皆因他而起!倘若他不招惹自己,倘若他不是帝王,倘若他是非分明,二狗他們便不會死!韋珏夭折得悲哀;二狗犧牲得無辜,璟鏘死得冤枉!
心越來越痛,頭越來越疼。痛入骨髓,撕心裂肺,肝腸寸斷,一下子全都朝她襲擊過來。腦子再也負荷不住,她含淚尖叫了一聲,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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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韋烽剛進屋,風和高便趕緊下跪。
“起來吧。娘娘怎樣了?”
“回皇上,娘娘下午醒過一次,後來又睡著了。”
“你們繼續在這裡侯著。”韋烽一邊吩咐,一邊走進裡間。看到榻上的人兒,冷峻的神情頓時柔和了不少,解開外袍放置一旁,一骨碌地爬上床,緊緊摟住她。
“璟鏘,別走,別離開我,璟鏘——”一陣急促慌恐的叫喊聲自寒菱嘴裡傳出,她從噩夢中驚醒。
“菱菱,你怎麼了?”
寒菱轉身,看也不看就抱住韋烽,歡喜而激動,“璟鏘,你沒死,你也捨不得我,是吧?”她越摟越緊,小臉往他懷裡不停地鑽,可是漸漸地,她發現有點不對勁,一抬頭,看到那張鐵青得駭人的俊臉,震了一震,下意識地推開他。
發現她眼中的神情由驚喜慢慢轉成厭惡,韋烽的怒氣快速膨脹,手臂隨即收緊,將她牢牢地困在自己懷中。
“放開我!”寒菱伸手抵在他胸前,身體跟著扭動掙扎。
“關了幾天,還學不乖?連做夢都想到那小子,可惡!”韋烽的話,彷彿冰塊,瞬時凍住了周圍的空氣。
“滾開,死皇帝,殺人兇手!”所有的記憶又浮出腦海,寒菱恨不得立刻殺死他,好替二狗他們報仇。
韋烽非但不放,反而抱得更緊更牢,幾乎要擰斷她的纖腰,“王璟鏘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對他念念不忘!”
“在我心目中,他什麼都好。而你,什麼也不是!”
“你——”
“怎樣?有本事就連我也一起殺了,你不早就認定我跟他有姦情嗎?為何不一起給我定罪?”
“別以為朕不敢動你!”怒意、醋意,整合一塊,韋烽陰鷙狠絕的眼神,彷彿一把利劍。
“我知道你能!你什麼都不懂,只曉得黑白不分,仗勢欺人。”
“朕對你那麼好,你卻不領情。朕的恩寵,多少女人渴望,多少女人一輩子也得不到!為了你,朕衝破一個又一個傳統,為何你就是不知感恩,不懂安分守己?為什麼??”憋在心底的鬱結,終於爆發了出來,“哼,朕看你能倔強到幾時!朕發誓,一定要你降服在腳下。”
“痴心妄想!即使全天下只剩你一個男人,我寒菱也不稀罕!”
連最後一絲血色也徹底褪去,韋烽額頭猛暴青筋,大手緊握成拳,咯咯作響。可是,望著那張視死如歸、毫無懼怕的小臉,舉到半空的拳頭,最終還是頹然地垂了下來。他“騰”地跳下床,抓起外袍往身上胡亂一套,狂暴地衝出房外。
寒菱微微喘氣,看著那扇殘舊的木門晃來晃去,澎湃的心情久久沒有平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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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架緩緩開啟,“風”走了出來,“皇上,您終於回來了!”原來,韋烽這兩天到皇祠祭拜齋戒去了。
“她怎麼了?”
“回皇上,大事不妙,除了準時喝藥,娘娘已一天一夜不進食。”
該死,這女人到底在幹什麼!“她現在情況如何?”
“大病初癒,加上長時間沒進食,娘娘身體虛弱得很。還有一件更奇怪的事,娘娘經常無緣無故地流淚,有時甚至痛哭出聲。屬下不敢驚動她,只能在暗處默默看著她。”
“皇上,請聽姨娘一句,該割捨就割捨,縱使無奈,也要絕情絕愛!”忽然,韋烽耳邊又迴響起李映荷講過的話,俊容閃過一絲痛楚和決然,從旁邊取出一張宣紙,執筆寫下幾行字,遞給風。
風接過一看,先是一愕,繼而點頭,“屬下遵命!”
待書架恢復原貌,韋烽朝外面大聲喊了一句,“陸公公!”
“皇上!”
“查一下,接下來的幾天,有哪個娘娘正好碰上壽誕。”
“奴……奴才遵旨!”陸公公滿懷疑惑地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