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恩寵******
屋外,夜色瀰漫;屋內,燈火通明。
寒菱忐忑不安,憂心如焚地來回踱著步。
尤政鴻自從中午跟喬大人走後,便再也沒有回來,她派人去衙門打探和詢問,得到的回覆是尤政鴻涉及違法販賣私米,且米中有毒,故收押監獄,等候審判。
想不到自己的好意會成為尤政鴻被害的原因,自己的聰明和智慧在這裡竟然成了糊塗和魯莽。怪只怪,自己沒弄懂這個朝代的律法,導致越幫越忙!
更令她震驚的是,慶豐行的大米真的有毒。下午,她把那些大米,餵給幾隻雞吃,它們很快都口吐白沫,倒地身亡,症狀跟小貓的一模一樣。
稻穀從桃源村買進,她也在桃源村住了幾天,吃的都是那些米,可為何大米回到城內就會發生問題?莫非真的有奸細?
桃源村的村民,個個都淳樸單純,又極少出村,他們的可能性首先排除。
是修純嗎?可是,政鴻出事的話,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所以也排除。
難道是……想到這裡,她腦海驀地閃過一個高大的人影。
“跟你講過多少次,有了身孕,不能熬夜,也不能多憂心、多思慮。”伴隨著一個熟悉的嗓音,寒菱忽覺身子一暖,肩膀上多了一件外套。
她迅猛地回頭,見到消失了一個禮拜的人終於出現,不禁心急地吼叫出來,“你還敢出現?”
“你的脾氣還是不改,這樣很容易影響到肚裡的胎兒。”韋烽劍眉一蹙,攙扶著她,準備走向大床。
寒菱一把甩開他的手,怒視他,“你可知道,政鴻被關進監牢了!”
“我知道!”這幾天,他去了一趟秦州,傍晚剛回到永州城,'夜'便向他稟報了慶豐行今天發生的事情。
“果然是你!想不到你會是這樣的人,我真是錯看了你!”寒菱心中怒火變大。
“什麼意思?什麼錯看了我?”韋烽一頭霧水。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因何陷害尤家?你跟胡睿有何關係?是不是他派你來的?”
“我幾時陷害尤家了?”
“你早有預謀,先到我店裡騷擾,故意搭救政鴻,陪我去桃源村,還……還假意對我好。大米有毒,肯定也是你的傑作?”寒菱既氣憤,又羞愧,更對自己的白痴行為感到悔恨不已。
她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話,以為他是個痴情的男人,還差點……這幾天,她心神不寧,茶飯不思,其實是心裡記掛著他,納悶他為何不來找她。想不到自己一直是個被人當傻子玩弄的白痴!
韋烽幽深的眼眸,先是閃過一絲傷痛,繼而恢復正常,沉聲道:“你為何不懷疑袁修純?”
“修純?那是不可能!”
“不可能?哼,當一個人妒忌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韋烽眼神又是一暗,她,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情況之下,都是不相信自己,難道自己註定永遠無法進駐她的心!
“妒忌?修純喜歡政鴻,怎麼可能妒忌?”
“對,以前他是純粹喜歡尤政鴻。可現在,他是又愛又恨!”
“不可能!”
“想知道原因嗎?那是因為你!”韋烽突然變得咬牙切齒,“因為尤政鴻開始喜歡上了……你,故袁修純因愛成恨,被人利用,做出陷害之事!”
天,怎麼可能!政鴻明明很排斥女性,能跟自己相處,已經算是極限,他怎會喜歡自己!寒菱無法相信,真的無法相信!
“快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想。”韋烽激動的心情漸漸平復。
寒菱呆呆地,任他扶著來到床前。
“那你又是誰?你是真心幫助我們呢?還是另有企圖?”寒菱剛坐下床,連忙抬臉,仰視著他。
“我……”韋烽滿眼複雜的神色,最後,訥訥地道:“我是王晫,我的情況,在桃源村已跟你講過。”
寒菱再次低垂下頭。
“乖,很晚了,你不累,肚裡的娃兒也要休息啊。”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關心我的孩子?”寒菱又抬起頭來,狐疑防備地看著他。
“我……其實,我一直希望心中的那個她,能為我生兒育女,只不過……”
“哦,明白了!”又是那個死去女友!不知怎麼的,寒菱心頭湧過一絲不悅,她煩悶地躺下,蓋上被子,閉上眼睛。
韋烽繼續佇立床前,良久,聽到她傳出平穩的呼吸聲,他才小心安靜地在床沿上坐下,面有所思地俯視著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