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震耳欲聾的吼叫:“玄月必勝,必勝。”
就是這樣的吼聲令黃沙捲起風雲,沈笑笑突然想到曾學過的詩句:大風起兮雲飛揚……
雲飛揚……
“帶她過來。”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了來自於城樓上的呼喊,她被帶到了堯玄夜的面前,劍眉緊擰的少年容顏俊美依舊,只是多了幾分疲憊與
滄桑。
他俯首昂望沈笑笑:“你的眼神是在渺視我玄月國的力量嗎?”
“不是。”她壓低了聲音不讓他發現異樣。
“如若不是為何如此淡然。”他的指向她臉龐捏來,絲巾從臉上滑落的瞬間,厭惡和疑惑同時漫上了他的眼眶,就在這時,玄月夜身後有同樣
著了戰衣的女子前來:“皇上,戰鼓已起,我們該出第一戰了。”
“嗯。”他猶疑著:“你帶將士們先出行,這兩個女人暫且放下。”
“您動了惻隱之心?”他身後的女將有些不悅:“這射細害我父親死在了北冥小王爺手中,為何饒她一命。”
“朕相信她不是射細。”他擰眉。
“她分明就是射細。”女將撥刀而出:“我殺了她。”
“住手。”他的眼神是冷冽的:“信不信朕現在就以違抗君令殺了你。”
“哼。”女將一聲冷哼轉身離去下了城樓。
“你為什麼這樣相信我?”她的淚潤出眼眶:“如果我真的是射細呢?”
“就算你是射細也應由朕來處置,輪不到它人插手。”說完後他令人將她看守在城樓與其它士兵一起下了城前去觀戰。
咚咚咚,震天的鼓聲齊鳴,她看到不遠處的地方一道銀白色戰甲耀眼,在那抹銀白之中有位男子白衣乾淨得仿若初塵,飄然若仙的模樣一下子
令她怔在原地,視線向小蠻處望去,果然小蠻已經呆立在了那裡,那銀白色戰甲的戴了面具她看不清,他旁邊一身雪白的男子正是玉吟風,這
裡是戰場,不是詩情畫意的場所,一陣悠揚的笛聲卻如仙樂一樣襲來蓋過了一場又一場的鼓鳴,那樣亢奮的笛聲由纏綿到悲怨接著令鼓聲停了
。
“鳴笛的人是誰?”她聽到樓下的堯玄夜在問。
“北冥王。”答話的卻是綁在木架上淚流滿面的聶小蠻。
她的眼神已變了樣:“你為什麼要來?”
白衣飄然若仙間已躍然到了木架之上。
他凝神溫柔的看她:“我說過不會讓你離開的。”
“你是笨蛋嗎?”她淚如雨下。
“為了你我願意做一個笨蛋。”他一字一句終於徹底摧毀了她的心房。
如果曾經所有的傷害都可以化作雲飄走,不留一絲痕跡,那麼冰凍在她心底的往事只欠缺一道陽光便可化成雲朵,如今這道光芒來了,在千軍
萬馬戰鼓雷鳴之中,這個男人放下了他的江山,他的天下。
她淚眼盈盈看他:“為什麼?”
“若朕死了便將皇位讓與皇弟。”他溫柔的拂去她眼角的淚。
“若你死了我怎麼辦?”
“你不是一直討厭我嗎?”他的眼角亦有柔軟的淚光:“若我死在你的面前能讓你釋懷,我不介意讓雙手沾滿鮮血。”
“殺殺殺!”北冥王的到來讓玄月士兵一個比一個亢奮,他們所都撲上了前去,突然發生的一切打亂了所有人的陣勢,沈笑笑看到聶小蠻眼裡
有了絕望:“一起死嗎?”
“一起死!”他堅定灼灼的眼神讓城樓上的她終於落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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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別離日落中(2)
沈笑笑掙開看守計程車兵拼命下了樓,衝向了最前方,她俯身跪倒在堯玄夜面前:“讓他們住手,這場戰爭應是公平的,不應群圍。”
“你是在替北冥王求情嗎?”堯玄夜的神情很冷漠:“你可知邊關百姓所受的苦?”
他揮了揮手:“不管怎樣,殺了他朕便可得天下。”
年少時強悍的夢想在這一刻迸發,得到了天下他就可以不受任何人的擺佈,可以保護那個他突然之間覺得最重要的女人,而那個人此刻正在他
們的寢宮裡安然等待他的凱旋。
“你想要的是天下?”她的眼神突然凝固。
沈笑笑一瞬不瞬的看著堯玄夜:“你心中難道沒有一點愛嗎?”
“滾!”她的問話似惱怒了他。
少年撥刀相向:“再不讓開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