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在意別的,那還有小姑姑、姑丈、表弟們呢?
封氏微微笑了笑,“你小姑姑家,凡事以阿玖為主。阿玖只要高興了,他們就都高興了。”
這下,不只趙氏迷惑不解,連周氏、陳氏也一道發起呆。
一片歡喜熱鬧之中,吳氏也把自己心頭的不快拋開了,笑道:“不只你小姑姑這一房,就是整個裴家,大概也是這個情形。”裴閣老也好,方夫人也好,只要他們的寶貝小孫女高興,他們就心滿意足。
趙氏等人弄明白阿玖在裴家的地位,羨慕不已。天底下還有這樣幸運的小姑娘呢,今兒算見著了。要知道,天底下還是重男輕女的人家多,女孩兒在兄弟們面前,簡直輕如鴻毛。
眾人正親親熱熱的說著話,門上忽來報,“宮裡來了位內侍,是宣裴姑爺進宮的。那內侍是先到了玖寧街,撲空了,才來銀錠橋的。他累的不行,也怕耽擱了時辰,請裴姑爺快跟著他走。”
真的假的?裴二爺聽了這話,和林幼輝對視一眼,各自疑慮。昨天十皇子親到碼頭迎接,不是明明說了,先在家中歇息三天,三天之後再進宮面聖?這是出了變故呢,還是有別的什麼。
林家諸人也是面面相覷。內侍到家裡宣人,這種事可不多見。
裴二爺站起身,笑著跟林夫人說道:“岳母,我去看看。”出來到門房一看,一名內侍正坐在那兒喘氣呢,顯然是一路策馬狂奔,累的很了。裴二爺原在翰林院任職,又要教十皇子讀書,出入皇城是經常的事,見了這名內侍,居然是從前見過的,不禁好笑。
“您啊,趕緊的吧。”內侍也認識裴二爺,見了他,跟見了救星似的,“陛下急著問什麼江南的稅賦錢糧,您趕緊跟我走,一刻也別耽擱。”
裴琦、裴瑅不放心的跟了過來,見了這情景,也是笑。
裴二爺笑了笑,吩咐兩個兒子回去好生告訴外祖母,跟著內侍出門上了馬,疾馳而去。
“急著要錢要糧的做什麼?又要打仗不成?”裴琦納悶。
“不光打仗吧,就算平時閒時沒事,也是找江南要錢要糧。”裴瑅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弟兄兩個回到客廳,告訴林夫人,“沒什麼事,陛下要問江南的稅賦錢糧,才急著召我爹進宮的。”林夫人等聽了,各自鬆了一口氣。方才是誰也摸不著頭腦,這下明白了。
“姑爺這是受陛下器重。”林夫人面目含笑。
“可不是麼,姑丈這個年紀已是正三品大員了,何等難得。”趙氏等人紛紛陪笑說道。
文官的升遷,三品是一個大門檻兒,有多少人一輩子也邁不過去。像裴二爺這樣,仕途算得上非常順利、平坦的了。
大 大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林家大姑奶奶、林幼輝的大姐林幼蘭,居然也帶著兒女回了孃家。林幼輝突然回來,林夫人和封氏、吳氏等人是並不奇怪的,因為她們深知方 夫人寬厚慈愛,從不刻薄小輩。而林幼蘭呢,她的夫婿孫儉出自會寧侯府,她婆婆會寧侯夫人性情呆板,簡直恨不得給每個兒媳婦面前放本《女誡》,讓她們照著書 本過日子。她會允許兒媳婦不年不節的回孃家,還真透著奇怪。
林幼蘭這些年一直跟著丈夫在任上,還算是自在的。若是一直住在京城,天天被會寧侯夫人這婆婆管束著,估計憋也會憋出病來。
“今兒是怎麼了,兩位出了閣的姑奶奶都是連聲招呼也不打,便徑自上門了?”林夫人聽說大女兒也回來了,樂呵呵的打趣。封氏、吳氏都笑,“兩位小姑能來,我們求之不得呢。”林幼輝知道姐姐也來了,坐不住,牽起阿玖,“囡囡,咱們接你大姨母去。”
她們才站起身,便聽到外面傳來少女清脆活潑的聲音,“這便是外祖母的正內室麼?很有氣派呢。”侍女打起簾子,一名四十多歲、白皙富態的中年貴婦從容走進來,身後跟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女,另有花枝招展、穿金戴銀的侍女數名。
這中年貴婦便是林幼輝的大姐林幼蘭了。林幼輝看見她,眼中便閃爍著淚花,“大姐!”林幼蘭也是激動,快走兩步過來,捉住林幼輝的手,“小妹!”多年未見,兩人均是感慨。
阿玖笑盈盈站在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大姨母。外祖母是美人,孃親是美人,大姨母自然也不差,膚色很白,眉目如畫,不過,她好似有些發福了,因此失掉不少風韻。
美人禁不起老,也禁不起胖。再美的女子,一旦身材臃腫,便顯得沒有靈氣。
當然了,有一利總有一弊。胖了雖沒靈氣,但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