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了,忙伸手掩住嘴唇。方夫人知道他的意思,連連擺手,“不要和從前一樣!”還連生八個曾孫,到第九個才是曾孫女?那可急死人了。
老兩口面面相覷,真是心有餘悸。
可不能再連生八個男孩兒了,受不了。
方夫人隨口問起,“今日公事可還順利?”裴閣老氣哼哼的,“公事上倒沒什麼,不過,陛下問起咱們小阿玖來著。”
裴家就一個小阿玖,這還沒及笄呢,就明晃晃的打主意要搶人,是不是早了點兒?
方夫人也覺得很氣憤,“陛下是英明君主,可這家事上,卻真是不敢恭維,他也太慣著衛王殿下了。”
裴閣老深以為然,“對,太嬌慣衛王了。”
皇帝這陣子還讓衛王代為批閱奏摺呢。按說這不是衛王份內之事,可皇帝說了,衛王只是代寫,奏摺上的硃批一字一字,全是他的原話。
皇帝身體不好,是一定要倚重某個人,或某幾個人的。皇帝不肯召回太子的情況下,如果這個人不是衛王,那麼,可能換成親近的內侍,或其他的庶出皇子。不管是換成內侍還是庶出皇子,都比眼下的情況更糟糕,朝臣之中,沒人會願意。
“除了這個,沒有不好的事了吧?”方夫人小聲問道。
“還有。”裴閣老沒好氣,“在宮裡遇著衛王了。他本是坐著肩輿的,半道上見著了,隔著大老遠他就下來,畢恭畢敬的跟我說話。夫人,他這樣,弄的我頭皮發麻。”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是有點兒糝的慌。”方夫人也有同感。
“我知道他操的什麼心,不能讓他得逞!”裴閣老氣哼哼的說道。
“對,不能讓他得逞!”方夫人很是贊成。
尚未成年的裴家獨女,誰敢覬覦?一律打出去。
……
阿 玖和溫雅說了大半夜的話,直到天色將明,才睏倦的睡著了。這一覺,兩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阿玖先醒的,睜開眼睛,咦,枕連居然多出個小美人,臉蛋白裡透 紅,小鼻子秀挺,櫻桃小口一點點,惹人憐愛。她睡的正熟,眼睛如何雖然看不到,可眼睫毛又纖細又長,彎彎的,只看眼睫毛就迷死人了。
“秀色可餐啊。”阿玖笑咪咪。
“餐什麼餐。”溫雅也醒了,揉著眼睛坐起來,“是說早餐麼?阿玖,我好餓。”
兩人天快明的時候才睡,睡到這會兒才起,哪能不餓。
“溫雅你這麼一說,我也餓了。”阿玖嘻笑著,拉起溫雅,一起去梳洗。她倆才洗漱過,正坐在梳妝檯前梳理一頭秀髮,聽得外頭有男子說話聲,“妹妹還沒醒?叫上一聲,讓她起來吃了飯,再接著睡。”
聲音清朗斯文,很動聽。
“我六哥。”阿玖衝溫雅笑了笑,“我三哥不大管這些生活瑣事的,六哥什麼都管。吃飯少了,衣裳穿少了,他見了都是要說的。”
這不,知道妹妹一直睡著不起,還擔心妹妹餓著。
“你六哥真好。”溫雅隨口說道:“我哥對我也好,不過,他粗心大意的,比你六哥差遠了。”
溫雅才洗過臉,一張小臉白裡透紅,嬌美可愛。阿玖心中一動,頭也不梳了,湊到溫雅身邊壞笑,“溫雅,你哥是這樣,你二哥呢?如何?”
溫雅莫名其妙,“我只有一個哥哥,哪來的二哥。”
阿玖伸手點點她的額頭,“傻孩子,你總是要那個,那個什麼的嘛,那個人,不就是你二哥了?”
溫雅羞紅了臉,咬牙切齒,“好你個阿玖,我拿你當正經人,你跟我說這個!”伸出手去胳支阿玖,阿玖最怕癢,又是笑又是叫,忙往處逃。逃到外間,她不知是害怕溫雅追上來還是怎麼的,竟把一個凳子帶翻了,砸到她的腳。阿玖痛,忍不住一聲驚呼。
“妹妹你怎麼了?”
“阿玖你怎麼了?”
屋外,裡屋,同時衝進來一男一女,忙不迭的去扶阿玖。一個是裴瑅,一個是溫雅。
阿玖直吸氣,“好疼,好疼。”她眼光往腳上瞅,裴瑅心裡慌,一邊蹲下身察看她的腳,一邊命令侍女去請太夫。阿玖忙制止了,“別,小傷,別驚動人。”
要是說出去,阿玖被人胳支了,然後逃了,然後自己帶翻凳子把腳砸了……好丟臉。
溫雅懊悔不迭,忙扶著阿玖坐下,也蹲下身去看她的腳,“嚴重麼,要緊麼?阿玖,你若疼的很,別硬撐著了,還是請大夫來吧。”伸出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掌,小心翼翼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