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父親是翩翩探花郎,妹妹是皇太子妃、皇太孫的母親,他本人溫 文俊雅純真善良,這樣的男子,他憑什麼要娶臨江侯府的庶女為妻?裴家的井井有條,臨江侯府的亂七八糟,形成鮮明對比。裴家嫡子和臨江侯府的庶女,根本不挨 著,不般配。即便陳凌薇如今的身份成了所謂的縣主,本質並沒變,她和裴琳還是格格不入,是兩個世界的人。
陳凌薇生的很美,是個不可多得的佳人。如果她的智慧能和她的美貌相匹配,那又另當別論,可是,她並沒有。
智慧不是從天而降的,沒有父母親人長輩的悉心教導,一個長在後宅中的女孩兒,智慧從何而來。徒有美貌卻不具備良好的教養和品性,就別妄想裴家八郎了,配不上。
家宴散了之後,孝順的皇太子特地帶著太子妃和皇太孫留了下來,“爹,知道您稀罕小正正,讓他多陪您一會兒。”皇帝微笑,“爹可不止稀罕小正正,還稀罕小十,稀罕阿玖。”
“受寵若驚,受寵若驚。”阿玖甜甜笑。連我都稀罕了呀,真是愛屋及烏。
皇太子輕輕咳了一聲,“爹,您知道邱貴妃方才要給誰做媒不?”把陳家的事約略跟皇帝說了說,當然也沒漏了陳凌薇之前那場大病,“……這樣的女子竟想說給小正正的八舅,真是豈有此理。”
皇太子一臉正氣,他懷裡的小正正也板著個小臉,很嚴肅的樣子。
阿玖悄悄樂,十哥,你可真會告狀呀。
皇帝似笑非笑看了皇太子一眼,慢吞吞說道:“敢情小十是留下來告狀的。”你這不孝子,當面鑼對面鼓的告訴爹,爹寵愛過的邱氏是如何蠢笨,如何失禮,你是在說爹眼光不好吧?臭小子。
“不是告狀,是央求。”皇太子自得的一笑,“爹,御史裡頭有個楞頭青上表要求充實東宮,有不少迂腐的官員附議。這些個腐儒,爹您替我打發了,成不成?您說話,比我說話管用多了,強上至少一萬倍。”
“你這不肖子!”皇帝大怒。
敢情這臭小子是先把自己親爹噁心一通:瞅瞅,你瞧上的女人多笨呀,多蠢呀,然後話鋒一轉,現在朝裡有些個傻瓜要我多納蠢女人,我才不要,這些個傻瓜,您替我打發了吧。
呸!小十你找打!
皇帝怒氣衝衝的四處張望,要找件趁手東西。皇太子有恃無恐的看著他,“爹,我抱著小正正呢,您斯文點兒。”阿玖在一旁看著,笑的不行了,十哥你如今深諳父憑子貴的道理,知道抱著小正正不放手啊。
“阿玖你抱著朕的乖孫。”皇帝命令。
阿玖嘻嘻笑,“爹,我這會兒手疼了,抱不動小正正。”
皇太子和阿玖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皇帝哼了一聲,命內侍拿來戒尺,“小十,一隻手抱著小正正,另一隻手伸出來。”以為這樣爹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幼稚可笑。
小正正黑漆漆的眼睛盯著戒尺,好奇的咕噥了幾聲,也不知他是在表達什麼情緒。皇帝以為他怕了,柔聲安慰,“乖孫子,祖父不是要打你的,是要打一個不聽話、不孝順的人。”
皇 太子嘆了一聲,“您在南臺消夏,我在文華殿揮汗如雨,毫無怨言,像我這樣的還叫不孝順呀?爹,做儲君可真不容易,颳大風要管,旱災要管,匪患、邊患、海 盜,件件令人煩惱。各個行省的政報都要重視,每個大臣的意見都不敢輕忽。我每天兢兢業業,不敢懈怠,饒是這麼著,還不得清淨,就連要不要充實東宮,也被一 幫腐儒拿大道理挾持。您不知道,那些人言辭激烈,好像東宮之中若不增添次妃侍妾,便是違背天理人倫,便是沒有盡到儲君的責任。”
阿玖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本來正事就夠多,夠讓人忙碌的了,還時不時的蹦出個道學先生理直氣壯干涉私生活,真是令人惱火。有些腐儒的想法相當稀奇,他們管的很寬,連皇帝臨幸妃嬪都恨不得給排出張表來。皇太子只有一位東宮妃?那還得了。他們肯定得上躥下跳。
皇太子目光沉痛,“爹,您當年是不是也和我一樣,被這幫討厭的官員們逼迫著,後宮之中才多了不少愚蠢女子……”
“不能夠!”皇帝勃然大怒,“朕若連後宮之事也不當家,做這皇帝還有什麼意趣?小十你也是,東宮是你的天下,由不得這幫子人指指點點。”
“那,這些人……”皇太子目光殷切。
“朕替你打發了!”皇帝豪邁的揮揮手。
“爹您真是英明果斷,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皇太子和阿玖嫻熟的拍起馬屁。小正正把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