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赤魚謂珍品,記得在府上之時,玲瓏險些溺水才幸運的得了一條,據說這也是緣分,只因這赤魚輕易不見,何況是府中的湖水。
這地方定有什麼不尋常之處,又或是有高人在暗中,總之,這件事他須要細細調查一番了。
眾人點點頭,怕也都不希望如此仙境被外人破壞吧。
探尋西森林一週,該走的地方全部做上了標記,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兩隻大獸已死的原因,接下來的路程雖在暮色中進行,卻是十分順利。
終於完成了花道遠的囑咐,四人也舒了口氣,見天色已晚,便打算在這森林湊活一晚,明日在去王庭稟告。
次日,當阮璟默四人平安歸來,花道遠雖心中微微感激,但最多的還是憤恨,畢竟他的目的是想要他們葬身於此。
受了賞,幾人便齊齊回了客棧,卻也是因見到久別重逢的白韶璿而略顯吃驚。
而當他們聽說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後,卻都變了臉色,尤其是阮璟默,二話沒說便衝進了玲瓏的屋子。
銘在一旁細心照料著,看到阮璟默到來,心中一喜,他們總算是平安回來了。
但心思一轉,看到臉色略顯蒼白的玲瓏,她剛剛的激動便馬上被自責淹埋,阮璟默他們離去時千叮嚀萬囑咐的,要她一定看好玲瓏,可是如今,卻弄得玲瓏傷痕累累。
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她不好在說些什麼,只有硬著頭皮聽一頓呵斥或者被暴打一頓了。
“玲瓏現此時如何了?”
“姐姐她脈象平和,已經無礙了。”
忙著回答阮璟默的詢問,卻因並未遭到責備而更加自責。
“不必內疚,玲瓏性情天生頑劣,惹了禍端也是常有的事,受些傷便當是對她的懲戒就好。”
安慰著內疚的銘,雲流等人也走了進來,大家互相寒酸幾句,便給阮璟默與玲瓏留個清淨,各自忙去了。
玲瓏醒來之時已接近晌午,睜眼看到阮璟默後,卻不似以往那般熱情,抱上去不是親就是啃的,反而有些抗拒他的接觸。
這點著實叫阮璟默不適應,這般的她仿若換了靈魂的玲瓏,叫人覺得陌生。
午飯之時,大家七嘴八舌的聊著些有的沒的,也不知誰說了一句,乞巧節這便到了,大家的興致便一下子被勾了起來。
飯桌上,眾人聊得很是歡暢,卻是玲瓏,總是不敢正視阮璟默的眼睛,簡單的扒了口飯,便稱身體不適,回房休息了。
這些異常的小動作,大家自然是看在眼裡,疑惑在心,私下也都詢問過銘,可銘只是重複了阮慶蕭說的那兩件事。
其一,玲瓏被黑衣人擄走,但次日便被銘救了回來,且並未在此受傷,反而不知為何,竟與銘聯手將他迷暈,兩人女扮男裝去逛了青樓。
由於玲瓏醉酒,便將那青樓給燒了個片甲不留,正巧被白韶璿救出火海,才免與大災禍,這是其二。
而其中細節銘也說的滴水不漏,絲毫不見有任何作假在其中,大家分析再三,也對玲瓏如此大的反差接受不住。
“玲瓏,乞巧節準備怎麼過?”
追上離桌的玲瓏,她果然沒有去屋子,而是去了客棧後面的涼亭,阮璟默眉頭微微一皺,隨即便攬住了玲瓏的腰身,很是親暱。
玲瓏一驚,猛的掙開了這禁錮,帶看清來人時,尷尬不已。
“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唄,相公整日忙於公事,我以為你對這些浪漫之事沒什麼興致呢。”
避開那攝人心魂的鳳眸,玲瓏淺笑的看著遠方,“不過若相公有這個念頭,那玲瓏便要費心的想一想了。”
繞開無言的阮璟默,玲瓏小步跑開了,卻不曾發現自己已然是破綻百出。
如此遮遮掩掩,誰人不知她心中有事,奈何她隻字不提,倒真的叫人頭疼。
“姐姐,大家好像察覺了什麼。”
回到屋內,銘正神色緊張的來回踱步,見玲瓏回來,便立馬報告著。
點點頭,玲瓏神色灰暗,她自然明瞭自己的舉動太過於明顯,任誰都會猜出她心中有事,但只要守口如瓶,便不必掛心了吧。
本以為那件事能掩飾的極好,而且花千夜也向她保證了絕口不提那件事,可她的心中無論如何都有一個心結,而且見到了阮璟默後,便更加的緊了。
“姐姐,你若相信銘,就將那晚的事情告知我,也省的叫我幫你圓莫名其妙的謊,至少叫我心裡有個底。”
玲瓏聞言竟笑了出來,但如此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