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瞥了殷九騫一眼,見他並無何動作,不禁嘴角淺笑,“如今天下之勢即將倒戈,殲滅中原也指日可待,西蒼也早已有我們的人,現在只要雲氏一族能與我們聯手,那他西蒼也就該壽終就寢了!”
“雲氏一族一輩子只侍奉一主,你認為讓他們倒戈相向是件容易的是麼?”
眸中閃過一抹凌厲,殷九騫始終是那麼邪魅冷傲,或許這是形容女子的字眼,但用來形容他卻依舊是有過而無不及。
“這正是本殿找你來的目的。”暗芒閃過,花千夜陰森的說道,“別人不行,但你就不一定了。”
嘶!
話畢,殷九騫身上的毒蛇竟猛的衝向了花千夜,那驚人的速度,雖然他及時躲開了,但手臂上還是出現了輕微的傷痕。
“哎,今個這畜生怎麼這樣反常?”疑惑的看著悻悻逃走的白蛇,殷九騫不禁感嘆,“畢竟是畜生啊,太子殿下也不要見怪了!”
看著那起身就要離開的花千夜,殷九騫嘴角上揚,邪魅的笑卻令人汗毛豎起,“對了,我這蛇的唾液可是劇毒,三步之內”
還未說完,花千夜果然配合似的住了步,僵硬的轉身,眸中怒火正旺,“解藥呢!”
“無解!”
無奈的聳聳肩,殷九騫轉身就要離開,“你見過誰製作武器還會順便閒的將破壞武器的東西製作出來的?”
“你什麼意思!”殺氣驟起,花千夜似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難不成是想毀約了!還是因為你去了趟皇宮,改變了心意?”
“十二個時辰不動的話,毒會自解。”
頓了頓腳步,殷九騫並未回頭,自然也沒有將眸中的痛苦暴露,警告了花千夜便徑直走開了。
“今日是群臣宴的第二天,也是最後一天,狩獵大賽!”李德忠手拿聖旨宣佈著,“皇上有旨,今日狩獵最多的大臣,將會得到御賜山水畫一張,各位大臣都盡全力才行!”
“微臣(兒臣)接旨!”
馬蹄聲響徹樹林,眾臣皆精神抖擻的奔向自己的方向,準備在皇上面前一展英姿。
“默兒,你的身子也不知何時能調理恰當,看著自家兄弟策馬揚鞭,心裡定很不是滋味吧。”
看著坐在一旁的阮璟默,阮凌無奈道,“都怪朕當時疏忽,一心只顧尋找洛兒,忽略了同樣處在火海的你。”
鳳眸明顯閃過一絲痛苦,阮璟默緊了緊拳頭,淺笑道,“父皇切莫自責,母妃能讓您這般牽掛,也是母妃的福氣,兒臣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有半點責怪之意。”
“哎,那就好。”又是一聲長嘆,阮凌押了口茶,沒在說什麼。
“皇上,陳年往事您又何必重提,傷了新人的心,痛了舊人的疤啊!”
韋明潤見狀不免跟著傷懷起來,“姐姐在的時候後宮每日都那麼歡快和諧,像是一個溫暖的家,如今姐姐去了,明潤想要維持這個家的溫度,卻是心有餘力不足。”
大家一言一句,氣氛也越發的悲傷起來,坐在阮璟默身旁一直未開口的玲瓏不禁汗顏,這皇宮果真如電視上所言那般,處處的虛情假意,竟也讓她有些分不清到底誰是真,誰是假了。
“父皇,母后,你們也別太傷心了,故人既已離去,我們既要緬懷,就帶著母妃的那份溫暖的愛好好活下去便是。”
阮凌口中的洛兒想必就是阮璟默的親身母親了,顏玲瓏雖不明皇宮的這些繁瑣之事,但最起碼安慰大家還是會的。
別人不說,阮璟默可是從阮凌提起洛兒兩字的時候,氣色就沒好過,即便他再怎麼掩飾,也逃不過玲瓏的眼睛。
是無盡的痛苦與悲哀,失去母親關懷的十幾年,一直陪伴他的,或許只有阮璟熙和他身上的頑疾了吧。
孤獨,如影隨行,像一場瘟疫,在母妃死後開始蔓延阮璟默的全身,至今未愈。
“玲瓏說的在理,想必姐姐也不希望我們為她而傷心度日呢。”
韋明潤連連點頭,嘴角讚美的微笑也一直不見消失,“更何況默兒現在有了玲瓏這樣溫柔又懂事的賢內助,姐姐一定更放心了!”
眾人聞言都是笑笑,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了別的,氣氛也逐漸好了起來。
“相公,這天氣倒是越發的悶熱起來了,你可知道這往年的狩獵大賽何時結束嗎?”
小聲的唸叨著,玲瓏臉上的笑容都已經僵硬了,看著有些陰沉的天氣,心情卻好了起來,是不是下雨了,狩獵大賽就能提前結束了呢!
“一般都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