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為何屢次三番跟我過意不去?如若是受人之託,那便不勉強,我知道你們這一行是有自己的規矩!”
斗篷男子再度拍掌,口中讚道:“踏雲公子果真堂堂血性男兒,從容不迫,深明大義,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對手,不錯,不錯!”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厲聲繼續道:“這世間沒有誰能驅動我!取你性命也無緣由,純純屬激情殺人,哈哈哈,踏雲公子,你信嗎?”
楚觀雲微微搖首,輕嗤道:“閣下還真是少見的幽默,本公子就站在這,想要取我性命者,儘管放馬過來便是!”
那斗篷男人聞言,頓時從狼背上躍下,雲萱驚愕那人動手毫不拖泥帶水,卻見他視線投向了身後那些倒臥的黑衣弓箭手。
冷冷掃了眼四側倒地的黑衣弓箭手,他冷哼出聲,啐罵了句:“盡是些丟臉的廢物!”隨即彎下腰來,拍了拍那豺狼的腦袋,一臉詭秘道:“去吧!”
那豺狼聽這話,立時兇光咋現,脊背罡毛倒豎,獠牙齜咧,模樣好不嚇人。
雲萱往楚觀雲的身後躲了躲,視線越過楚觀雲的肩膀投向那豺狼。只見那豺狼興奮撲向跟近一個黑衣弓箭手,張口便咬在了那人的咽喉處,兩個,拇指深的洞口湧出汩汩鮮血,頓時染紅了那弓箭手身下的地面。
瞧著豺狼大口的撕扯著那弓箭手的皮肉,又嚼得那骨頭脆脆作響,利爪丟擲那人的五臟六腑,拋得滿地皆是……
雲萱面色刷的慘白一片,腹內翻江倒海,身上卻是冷汗淋漓。
再看楚觀雲,雖見他面上平靜如水,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波動,但云萱留意到他背在身後的那隻大手,握緊的拳頭骨節分明,顯然,楚觀雲也是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震怒。
斗篷男子饒有興趣的盯著那豺狼肆虐著自己手下的屍體,冷笑連連,楚觀雲也一直隱忍著沒有插手,看來,這個閒事,只有自己來管了!
“豈有此理!”一聲清冽的冷喝突然響起,隨即一個身影朝前越出了幾步,是一臉憤怒的雲萱。“你這冷血變態的魔鬼,唆使自己的惡犬貪食人肉,快些收起你那惡犬!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可都是為你賣命的手下!”雲萱指著那個斗篷男子,忍不住痛斥,語氣有些激動。
斗篷男子略有驚訝,也是直到此時,視線方才從楚觀雲的身上移到雲萱的身上。他歪著腦袋,視線投向了這邊的雲萱,雖看不清那個斗篷男人此時的表情,但她卻可以感覺到那人面罩後必定有著一雙讓人畏懼生寒的陰冷厲眼,帶著睥睨和不屑的精光在雲萱的身上寸寸遊走,一種冰涼的感覺自雲萱的後脊背緩緩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但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按壓下自己的驚恐,氣勢,堅決不能輸!
那人戴了皮手套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撫弄著下巴,輕嗤出聲,拿中指指著雲萱,加重了語氣冷冷提醒道:“小兄弟,別光顧著逞英雄,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不?”
雲萱皺了皺眉,指著那囂張的斗篷男人,一字一句道:“死者為尊,不管你是誰,做出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來,都是不能容忍的罪過!”
斗篷男子微扭頸脖,骨節咯嘣作響,一甩身後拖地的黑色披風,冷笑出聲。
終於笑夠了,他一甩衣袖,指著雲萱喝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一無名小輩竟敢辱罵我?阿豺,一口給我幹掉這個狂妄的小雜碎!”
吃的津津有味的豺狼猛地停下口中動作,一個回身,視線直襲雲萱,銅鈴赤目中殺意滾滾。
雲萱身子一僵,很想就此躲了回去,下一秒,她骨子裡的倔傲卻讓她勇猛的站在了原地,拔出藏在身上的一柄小巧匕首,緊握手中,鋒刃直指那豺狼。
顯然那豺狼的殺氣和鬥志被雲萱手中的匕首完全激起,扭轉身形,狠瞪著這邊的雲萱,泛著幽幽綠光的瞳仁間似在醞釀著進攻的陣勢。
楚觀雲恰如其分的上前兩步,站在了雲萱的身側,厲眸掃向那斗篷男人,冷言道:“閣下,是否要本公子代為管教那畜生?”
“難道,鼎鼎大名的踏雲公子竟跟一隻豺狼過意不去?這事兒傳將出去真是江湖的笑話!”斗篷男子奚落道。
楚觀雲俊眸微眯,微微一笑,後退兩步,留了雲萱獨自作戰。
楚觀雲三番兩次救她出危急,雲萱說不感激那是謊言。不過,對楚觀雲此時的臨陣倒戈,雲萱倒是有些錯愕,然,她並不會因此而視線偏移半分,依舊鎖定那蠢蠢欲動的豺狼。
不過,身後的楚觀雲卻發了話,只聽他若有所思道:“閣下所言極是,一隻仗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