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坐起來,傻傻地問她:“剛才是啥東西,那麼好吃,從哪弄來的?”
“怎麼,你沒吃過?”她驚訝而又不解地問。“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每個人生下來都要吃的。”
機敏的基因漢立時明白了,不好意思地說:“我懂了。謝謝你。我真的是基因漢,沒有吃過媽媽的x水。”他尷尬地笑了一下,接著說:“基因人用不著吃奶。我是從書上知道怎麼回事的。”
“我相信你。”她同情地說。“基因人真可憐,沒媽媽喂來。餵奶的不是媽!”
基因漢憨笑一下說:“所以,我開始怎麼都不肯叫阿娜媽媽。沒吃過她x嘛。”
她拍拍他的頭,像愛撫自己的孩子一樣,說:“基因大寶寶,你要是傳統人的話,才兩歲,正是躺在媽媽懷裡叨著x頭撒嬌的時候。現在,你吃了我的x水,應當叫我媽媽啦!”
基因漢“嗯”一聲,說:“阿娜我都不願叫,豈能叫你媽媽?如果叫了你媽,豈不是有x便是娘了?”
她搖搖頭,吃力地說:“你還真較真,委屈呀!怎麼著,你都得受委屈。不過,這樣也好啊。不吃奶,省了多少麻煩喲。不說這些啦,快告訴我,你是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的?”
他就把如何出走的前後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又問她是如何跑進這大漠來的。
她唉嘆幾聲,告訴了他原委。她叫羅依夏,是美魯林齊市人,今年28歲,失業者,以開小百貨鋪為生。一年前,天馬夜間來買香菸,與她認識,後來常常資助她,兩人相互愛慕,成為愛人。年初結了婚。可是,市長吳迪洞看中了她,非要逼她當情婦不可。她當然嚴詞拒絕。這下糟了。姓吳的是個不知廉恥的傢伙,報復欲極旺盛。他指使一幫地痞流氓砸了她的小店,又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天馬從市武術館開除回家,還抄了他們的家。他們無法立身,想遷移到外地,姓吳的又指示有關部門以種種藉口不准他們搬走。天馬和她幾次外出,都被不明身份的人打得半死不活,差點喪命。忍無可忍,天馬決意與吳拼個魚死網破。她怎麼勸阻都無濟於事。後來,姓吳的變本加厲,天馬的殺心更堅決,四處打聽,查到了吳的情婦魏全琴的住所,在哪兒守候了半個多月,終於抓住了機會。
那天晚上下大雪,吳迪洞酩酊大醉,到魏宅過夜。天馬蒙面而入,將他悶在抽水馬桶裡憋死了。雖是殺的大貪官,卻也是罪大惡極,兩人決定逃之夭夭。可是,所有交通路口都懸掛著天馬的照片,真是水洩不通,插翅難飛。無奈,他們就選取這條沙漠通道。“沒想到,還是死路一條。”“嗚嗚嗚”,她傷心地哭起來。
基因漢聽了,不由為之動容,勸她別再悲傷,過去的事情總是無法追回,就隨它去吧。眼下得趕緊設法走出這大沙漠。她點點頭,沮喪地說:“可惜,我沒來水了。”他說:“有也不能再餵我,你得保持精力,咱們才好一起行動,辦法總會有的。”
說著說著,兩人又說不動了。夜漸漸深了,風越發寒冷起來。她凍得瑟瑟發抖。他拼盡氣力,刨了一個沙坑,先躺進去,叫她與他睡在一起,用沙子當被子蓋在身上。她說這辦法還真好。兩人就相擁著,昏昏然,睡著了。
但是,基因漢很快又醒了。蛇毒再次發作,人咬的地方傷口劇烈地疼痛。他想大喊,怕吵醒她,便強忍著,實在難忍了,就用牙緊緊咬住自己的手指。
章節目錄 第一三五章 踏上浪跡之途
這一切,百歲童和千歲伯都看得一清二楚。
百歲童果斷地說:“是時候了。”
千歲伯從他手中奪過儀器,說:“我來幫徒兒解毒。”說完,他操縱儀器,“啪”地一聲,一道強光波,射向地球,直射到吉爾林大沙漠,射入基因漢體內。
基因漢渾身一顫,頓覺神清氣爽,知是千歲伯救他,連忙跪下,朝天上叩了三個響頭,輕聲說:“感謝師傅救命之恩。”
百歲童聽了,笑道:“千歲伯,你的徒兒也變世故啦。”
千歲伯也笑道:“管它那麼多呢,先救了徒兒再說。”
百歲童又說:“這很正常。基因漢是低階基因人,非得與傳統人相濡以沫不可。”
千歲伯嗔怪道:“你笑什麼笑?他用古老方式對我們叩拜,也正常嘛。”
死一般的黑夜終於過去。朝霞從東方升起,佈滿天空。大沙漠重新顯露出金黃色的面孔。基因漢仔細觀察過後,認定他們身處之地是大漠中的死海,怪不得昨天是那麼地恐怖,以至於兩個男人焦躁至極,非要捨命保人不可。必須趁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