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一些村民幸災樂禍,發出令人厭惡的笑聲。還是牛掉太關心他,特意捆了兩個小些的麥捆,幫著他挑上肩,他才跌跌撞撞地享受了一次挑起重擔,奮力前進,最後送到坑邊,圓滿成功的生活樂趣,得意地大笑。緊接著,他開啟那兩捆麥草,請村民們幫著,鍘碎了,再送進火堆裡,看著它們在火中掙扎,不住地發出吱哩哇啦和劈劈啪啪的哀求嚎啕聲。
人不是如此麼?基因漢不也是如此麼?受羞辱算不了什麼,受熬煎才是最羞辱,對麼?傳統人受羞辱煎熬太久太久,基因人剛剛開始,是否也要經歷漫漫長夜……
基因漢一時愣神了,呆呆地產在坑邊,一動不動。
讓開道好不好哇?一個跟他個頭差不多挑著兩大捆麥草的小夥子吼道。好狗還不攔路呢?
基因漢這才能緩過神來,說聲對不起,轉身提著尖擔大步走開去了。
章節目錄 第一八九章 麥溝裡的欺辱之中
村民們的勞動效率真高啊,不到四個小時,一大片麥田就成了平地,只望見茫茫然一片說青不青說黃不黃說黑又不黑的麥樁樁田地,使基因漢聯想起神昌基因人技術中心的大操場,又想起了那大片大片的沙漠。
牛村長開始組織翻地,村民們隨即牽來了牛馬還有騾子,套上彎明亮的犁,走進各自的崗位。
見大家已按要求擺弄好了犁和牛,牛得太高興地吹響小縲號,大叫起來:“吃飯了,吃飯啦!開——飯——”'搜尋最新更新盡在shuhaige。'
炊事員們抬來了幾個行軍大鍋,一字兒擺放在田埂上。喝,好香啊!好豐盛啊!基因漢由於長期吃垃圾食品,現在聞到這樣的飯菜香,簡直就要垂涎三尺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也有些不甘落後並且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跑到飯鍋前,伸手取鍋鏟,不意被一個老頭打了一下手,厲聲說:“沒規矩!村長還沒來呢,要讓村長先盛,村長最辛苦嘛!”
“我也很辛苦嘛!為啥我不能先來?傳人契講究真多,也不怕浪費時間和表情?”
老漢聽不懂,莫明其妙地笑笑,將他推到一邊,老遠喊著:“村長,快來吧!我們都準備好啦!今天有大盤雞,烤羊內串,還有千層餅哩!”
“好啊!叫大家好好吃吧。吃飽喝足,再接再勵,晚上七點發前收工。”牛得太邊走邊說。到了跟前,見基因漢不無窘迫地立在鍋邊,瞪一眼老漢,說:“老古大叔,又是老規矩吧!我跟你們說過多少回了,別壞我的名聲,誰先來不是一個樣啊?”說完,一把奪過鍋鏟,盛了滿滿一大碗,塞在基因漢手中,再從蘿筐裡拿起一個大磁碟,裝了一盤菜,特意裝了羊肉串和雞肉,笑道:“極耐羞,快吃!吃飽了,再挑幾個捆捆。”
基因漢也不說謝,端過碗狼吞虎嚥,直到吃飽。沒有酒,只有飲料,他不喜歡喝,抓起水壺,倒些青茶水,潤潤喉嚨,就去幫著犁田了。
村民們趕著牛馬騾,這頭走到那頭,那頭走到這頭。
基因漢和一些男女老少跟在牲畜的屁股後頭,不信守合同將麥草灰均勻地撒在翻過的地下。
掉得太村長在田埂上走來走去,觀察並監督著村民們的勞動,保證活計優質高效。
不遠不近地,他很容易地看清了基因漢的一舉一動,見他如此快速地掌握了勞動技巧,陰暗心理不斷升值,鬼迷心竅,那顆不大不小的腦袋裡又冒出一個齷齪的計謀。
“小木船,你馬上到我這兒來一下!”他大聲喊道。
小木船飛快地跑到了他的跟前,他如何如何說了一遍,小木船頻頻點頭。
極耐羞泰然自若,跟在牛屁股後頭,不停地撒著草灰,不時地給牛尾巴搔搔癢,那牛感到舒服,哞哞叫兩聲,回頭張望一下,高高撅起了尾巴。
“你是剛來的呀?叫啥名字?”掌著犁把的是剛才那個叫極耐羞讓路的青年。他見極耐羞如此調皮,心中一樂,就主動同他攀談了。
“我叫極耐羞。你叫啥呢?”
“我叫麥克奉馬,來這村兩年多了,是正式村民。你這名字好新鮮啦!啥意思?”
“說來話長啊。就不說了。一句話,我遭受的羞辱多如牛毛,就取了這個名嘍,好叫自己忍耐到底。”
“誰敢老羞辱你呀?咱村裡的,哦,噢,莫不是牛得太,他這個村長是個不壞的人,可也不算是大好人。好人恐怕管不了人啦,起參天管不了很多很多的人。”
“噯,麥克奉馬,你說話怎麼拖泥帶水的?簡單明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