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一口氣,搓著油乎乎的手說道:“從發行上看是他。”小毛指了指長髮男人,而長髮男人只顧吃自己的,連頭都沒抬一下。
“可是若論氣勢,你應該是男一號,你身上有一種領導者的氣質,投足之間有一種大將風範。”業餘資深影評人小毛說道。
“馬屁拍得不錯。”趙子嶽笑道。
“你們需不需要群眾演員,在當地我認識很多人的,如果需要,我可以幫你們聯絡,回族漢族維吾爾族的都有……”小貓毛遂自薦道。
“謝謝你,小兄弟,我們在香山的之一段外景已經拍攝完畢,明天還要去大理,呵呵,今天就要走了。”趙子嶽說道。
“哦!”小毛明顯很失落,搓著手走了出去。
五人風捲殘雲般吃的也不知道是夜宵還是早餐,一頓飯花了足足五百多,到前臺付賬時,亞楠問你們這裡能不能刷卡,大鬍子說我們是小本生意,只收現金,亞楠一皺眉,把包裡僅有的一千元現金拿了出來放到大鬍子手裡,大鬍子一愣,接過來一數,連道多了多了,一半就夠了,把剩下的一半又交到亞楠手裡,亞楠暗道真實惠,這群牲口死皮蓋臉的吃了這麼多,才花這麼點錢,嘿嘿,看來小飯店也有小飯店的好處。
從大鬍子羊肉串店裡走出來,長髮男人看著趙子嶽,說道:“後會有期,下次我一定會打敗你。”
“呵呵,你每次都這樣說,可是每次被打得滿地找牙的都是你。”趙子嶽笑道。
長髮男人並沒理會趙子嶽的挖苦,而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飄然而去,我輕輕地走,正如我輕輕地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莫曉明和王小詩也識趣的離開。
寶馬車前剩下了趙子嶽和亞楠,趙子嶽伸了個懶腰,對著亞楠一笑,“俗話說,飽飲思暖欲,看來這次沒機會了。”
“誰說沒機會,現在還不晚,上車。”亞楠命令道。
上了寶馬車,亞楠開啟暖氣,搓了搓小手,深秋的晚上還真冷,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放著的黑色西裝,這時躺在後座上的趙子嶽這頭牲口已經打起了呼嚕,白襯衫的扣子幾乎全解開了,胸部露出強健的肌肉,一呼一吸間,散發出濃重的男人氣息,亞楠心裡有著小小的甜蜜,現在這個男人終於是隻屬於自己的了,思琪,傲雪和亞茹姐都別想搶走,於是,伸出粉拳,做了個勝利的標誌,啟動寶馬車,緩緩駛上大路,如飛而去。
當趙子嶽醒來時,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揉了一下眼睛,趙子嶽抬頭一看,自己還是在寶馬車裡,咦?女人去不見了,在向外一看,把趙子嶽嚇了一跳,媽的,這是在哪裡?前面不是懸崖嗎?這娘們是要殉情咋地?還要拉上自己。推開車門,就看到亞楠披著趙子嶽的西裝外套,站在懸崖邊上,眼睛望著前方,靜靜地沉思著。
“在想什麼?”趙子嶽上前問道,他可不想這麼嬌滴滴的大美人在自己面前自尋短見。
“我在想人活著的意義,人為什麼要活著?”亞楠囈語道,彷彿在睡夢中還沒醒來。
“我也不知道人為什麼要活著,小的時候父母給灌輸的要爭氣,要考上大學,可我連大學的門都沒進過,上學的時候,老師告訴我要好好學習,長大要成為國家的棟樑,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是國家的棟樑,看到一個個所謂棟樑的高官相繼落馬,我很慶幸自己沒有成為那個棟樑,年輕時每天稀裡糊塗地混日子,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得過且過,可後來,我遇到了一個老頭,他對我也沒說什麼大道理,只是問我小子你砸活的連個人樣都沒有呢?我看著一身乞丐裝的他笑著說還不比你強多了,至少還沒淪落到要飯的地步,他卻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最後有氣無力地說人活一世,累啊,既要看別人的臉色行事,又得顧忌自己的面子,因為屁大點事,就能把人給累個半死,或被人整個半死,還是當乞丐好啊,向來是我欠別人,別人從不欠我,屁股後面也沒要賬的,想到哪兒去,就去哪兒,想吃啥就吃啥,走走走,行行行,我自風流,我瀟灑,名利過眼如雲煙,哈哈,痛快啊!我還想再問他幾句,可是那乞丐卻走了,走的時候還殺豬般的吼道,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後來我就想,我咋還沒有一個要飯的活得舒心,冥思苦想了一晚上,我才抓住點尾巴,從那天起,我決定只做我自己,什麼狗屁的面子裡子的,我都統統扔掉,以後做事,只圖個舒心,只想比乞丐活得好一點……”
亞楠轉過頭,一雙橫水秋波般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