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著頭在聽忍足講話的,被跡部這麼一打擾,卻只是抬眼掃了他一下,淡淡地說:“這話從何說起,難道說,只許你跡部景吾跟杏說話,還不許我柳菡瑾交朋友了?”
忍足笑出了聲,察覺到跡部不善的眼神,連忙收住了聲音,改成了暗笑。
跡部碰了一鼻子灰,憋著那口氣,想發火,卻不能當著菡瑾的面顯露出來。
幾十分鐘之後,冰帝對不動峰的比賽正式開打了。
這場比賽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預計,原以為不動峰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學校,沒想到,他們的球技,卻毫不遜色於冰帝。
比分被追得很緊,雖然不動峰十分努力,卻還是打不過派出全部正選的冰帝。尤其是今天的冰帝部長,跟吞了火藥似的,無論是自己打球還是看隊員輸球時的表情,都恐怖到了極點。
最後,比賽結束,冰帝有驚無險地取勝了。
跡部擦掉汗水,興沖沖地跑過去找菡瑾道謝,卻只在球場外看到了忍足,站在菡瑾原本站的地方。
“小瑾呢?”跡部瞪眼。
忍足瞄了他一眼,語氣裡是掩不住地幸災樂禍:“小瑾接到了柳爺爺的電話,趕去醫院了。”
……》
跡部對醫院這個地方沒什麼好印象,特別最近一段時間,天天看著那些倒胃口的新聞,讓他想忘記也難。
菡瑾去醫院,讓他自然而然想起了幸村精市住院這件事,腦子裡把這兩邊聯絡到一起,再回憶回憶平日裡柳爺爺那作威作福的樣子,倒是把自己驚出了一身冷汗。
忍足侑士還在旁邊沒心沒肺地笑著,跡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不阻止她?”
“這事情……不是我阻止就能算的吧?”忍足無辜地攤手,一臉無奈狀,“電話是柳爺爺打的,我就是再有心,也沒辦法忤逆長輩的意思啊!而且……小瑾留在這裡也沒事幹,我可找不出理由把她強留下。菡瑾只是被柳爺爺叫去醫院,又不是什麼大事,跡部,你反應過度了吧?”
跡部正煩著,突然聽見忍足侑士這麼兩句不痛不癢的話,心裡更像是被貓爪子撓過似的,說不出的難受跟鬱悶。偏在這個時候,他還不能把心底的不悅發洩出來。忍足侑士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一臉高深莫測,就像是看清了他心裡的想法一般,純粹是想看他的笑話。
忍足還是那副模樣,見跡部不答話,就變本加厲地調侃他:“訥訥,景吾啊,你這樣可不行啊!這麼談戀愛,早晚有一天,小瑾可是會跑掉的哦。”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勾起了跡部那些相當不美好的回憶,比如說,上次裝模作樣說要幫助他,塞給他一堆小說,最後害他到菡瑾那裡去丟臉的那件事。跡部對忍足恨到了極點,此時卻不想露出破綻,這個時候跟他算賬,就顯得他跡部景吾很沒有風度了,他大爺才不會幹這種事。他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用眼梢去瞟忍足,冷嗤一聲,丟給他一個極其不屑的眼神:“忍足侑士,本大爺和小瑾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
跡部的言下之意是,平時都是菡瑾在場,他才不跟他計較。看在菡瑾的面子上,多多少少尊重他這個“侑士哥哥”。想不到他倒好,有事沒事就來算計調侃他。他若是不警告警告他,他還真學會蹬鼻子上臉了。
“啊嘞啊嘞,景吾,你可真是太不風趣了,開個玩笑而已嘛,用得著這麼嚴肅嗎?”忍足不死心地笑道,一副不激怒跡部不肯罷休的樣子。
跡部這下並不理會他了,他抬起手,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把運動服外套甩到肩膀上,朝身後的樺地打了個響指:“樺地,走吧!”
樺地應了一聲,跟在跡部身後正要離開,跡部卻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本大爺跟你沒那麼熟,別有事沒事叫那麼親熱,亂套近乎。”
忍足憋笑:“吶,景吾……”
跡部猛地回頭瞪了他一眼,嘴裡的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來的:“本大爺跟你說過了,和你不熟!”
“景吾啊……”
跡部不去搭理他,繼續往前走。
“咳咳,我想說,剛剛你比賽的時候,監督說,要我通知你,比賽完之後,正選全部留下來,召開緊急會議。”忍足無辜地眨著眼睛,絮絮叨叨說個不停,“所以,您現在可不能走啊!要是部長大人您不見了,我們這會可怎麼開啊!”
“忍足侑士!”是可忍孰不可忍。
旁邊的人搞不清楚自家部長和忍足在說什麼,只是看見忍足湊上去笑嘻嘻地跟部長聊了一會兒,部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