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停不下來的鈴聲,就像是催命符一樣,讓她胸口發悶。
她嚥了口唾沫星子,拎起了電話,把話筒湊近耳朵,顫抖著聲音說:“喂……我、我是柳芸子……請、請問你找誰?”
“芸子,是我……景洪……”柳景洪的聲音也抖得厲害,“剛才我、我喝醉了……如、如果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柳芸子心裡其實還是不滿的,只是丈夫都道歉了,她也想不出什麼辦法,總不能老和他冷戰著,那也沒意思。她嘴上安慰著:“景洪,我們都這麼多年夫妻了,說這些幹什麼……既然你喝醉了,我們也不要再提了……你快點回來,茗雅這事我們一起想辦法,無論怎麼樣,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了,那比什麼都重要。等茗雅出來了,我們就搬家,搬得遠了,也就沒人知道茗雅的事了。到時候我也出去找工作,就算不靠柳家,我們也能過得好……”
柳景洪聽著妻子的話,慢慢地哭出了聲:“芸子……來不及了……晚了……”
柳芸子被嚇了一跳:“景洪,你在說什麼晚了?你在……哭嗎?”
“芸子,”柳景洪抹了一把眼淚,淚水混著血水,此時,他的臉顯得特別狼狽,“我、我剛剛……撞死人了……”
“你說什麼?”柳芸子尖叫起來。
“芸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喝了酒,意識不清,才……”柳景洪抽泣著,“他從半路突然、突然冒出來……我、我根本就來不及踩剎車……”
“景洪,你怎麼就這麼糊塗!酒後駕車是要坐牢的,你還撞死了人……”柳芸子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現在在哪裡?”
柳景洪看著周圍不斷倒退的建築物,道:“我不知道,我醒來看見沒人,就、就逃跑了。”
柳芸子閉了閉眼睛:“總之,你先回來。”
*
這幾日冰帝頗不太平,且不說圍在外面的記者,光是學校裡,跡部後援團就掀起了一股討伐兇手的□。冰帝是日本有名的貴族學校,學校裡的學生家裡大多都是有錢有勢的,這次自己的偶像跡部景吾出事,偏偏兇手被帶到警察局之後,還失去了音信,可是讓一竿子支持者們都受不了了。大小姐們紛紛用自己的行動表示對這件事的抗議。
菡瑾在電視上看見後援團團長藤原夏海學姐的時候,不由得嚇了一跳。
螢幕上,一向以溫柔著稱的藤原夏海,第一次收起了她的笑容,板著臉說話:“我希望這件事情能儘快平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冰帝的校門口,是對我們冰帝的侮辱。跡部君這次在救人的時候受傷了,如果不對兇手進行制裁,實在是難平眾怒。”
藤原學姐旁邊是副團長風色紙鳶學姐,風色學姐的臉色也不好看:“就像夏海說的,我們冰帝后援團不是好惹的。”
菡瑾心裡有些澀澀的,歪過頭,對著一旁的跡部說:“跡部,我真羨慕你,有這麼多人支援你。”說不震撼是假的,也許是她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激情,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真是讓她佩服。
“嗯。”
菡瑾不理會他的冷淡,繼續自顧自地說著:“其實,我以前很不喜歡後援團的女生,特別是上次餐廳……聽說就是後援團的人。可是今天,我真的覺得她們好了不起,跡部你真幸運……”
“嗯。”
菡瑾坐在學生會辦公室裡,手裡拿著遙控器,慢慢地調著臺,時不時跟跡部說上一通話,雖然跡部反應冷淡,不過,她還是樂此不疲。
跡部在旁邊看見她百無聊賴的樣子,挑了挑眉,說:“讓你在這裡等本大爺一起吃飯,就這麼委屈你?你從頭到尾嘴就沒停過。是不是覺得很無聊啊?”
今天菡瑾約了跡部一起吃飯,無奈跡部這幾日積了很多學生會的工作,一時半會兒走不開,就耽擱在這裡了。聽見跡部聲音裡隱隱的不滿,菡瑾覺得有些好笑,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回過頭:“什麼跟什麼,你想太多了。我這幾天一開啟電視機就看見茗雅的新聞,審美疲勞了而已,想跟你好好交流一下。你不理我也就算了,居然說出這種話。還是在你眼裡,我看著就這麼像愛生氣愛搗亂的人?”
跡部不置可否,扔下手中的筆,雙手環胸,往後靠在椅背上,抬眼瞟了一眼電視機上的畫面,視線馬上又轉回了菡瑾身上:“昨天爺爺跟本大爺說了,你爺爺的意思是,那個女人的事情,先緩一緩?”
“嗯,”菡瑾已經為這件事心煩了很長時間了,聽見跡部提起,忍不住又焦躁起來,把遙控器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