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菡瑾把臉上的笑容撤了下來,懶懶地說,“只是想提醒你,我從頭到尾似乎從來沒有跟你說過跡部是不是我男朋友的事情。”
“那你就不能一下子說清楚嗎?”真田透對自己被繞進了菡瑾的文字遊戲裡這件事頗有微詞,眾目睽睽之下,出這種糗,實在是太難看了。
“真田同學!”菡瑾拔高了聲音,冷漠的口氣和剛才笑盈盈地樣子天差地別,真田透沒注意,突然聽見時,被嚇了一跳。
菡瑾挑眉:“真田同學,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事情?無論跡部是不是我男朋友,都與你無關。你似乎沒有什麼立場,來質問我和跡部的關係。這是我和跡部的私事,說或不說,都是我們的自由。你從立海大遠道而來,我作為冰帝的學生,也算是東道主,於情於理,都應該好好招呼你,不過,你也不要忘記了,這些,都是建立在作為客人的你,能夠尊重我這個主人的基礎上。”
“菡瑾,我……”真田透張了張嘴,想要反駁。
菡瑾斜了她一眼,待凌厲的眼神成功讓她閉嘴之後,才又說道:“真田同學也不需要這麼親熱的叫我的名字,如果你是說一些‘我們是好朋友,我只是關心朋友’之類的話,那麼,我只能說,真是不好意思了。請原諒我的健忘。因為在我的記憶中,似乎真田同學您跟我的交集,還沒有到可以稱之為‘朋友’的地步。”
真田透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她握緊了拳頭,死死地瞪著自己的鞋尖,不說話,站在那裡。
菡瑾看著她的樣子,覺得很沒有意思,回過頭,對純子說:“純子,我們走吧!出去吃。”
純子被這麼一攪和,早沒有了食慾,被這麼多人盯著,她也咽不下東西。她站起身,點了點頭:“嗯。”
風色看著柳菡瑾和小島純子並排走出了餐廳,調回視線,對旁邊的藤原說:“夏海,看來我們知道的也全是事實啊,柳菡瑾,看起來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那看要對誰了,”藤原跟著收回視線,“我就說這個真田同學不簡單了,居然可以把柳菡瑾這樣的人逼到這個份上。還真應了那句話,看起來脾氣越好的人,發起脾氣來越恐怖啊!”
“無論怎麼說,”風色往站在那裡依然一動不動地真田透看了一眼,只是短短几分鐘時間,原本還在圍觀的人已經在各幹各的事了,冰帝的學生,可不是一般的烏合之眾,只要看清最自己最有利的情勢即可,捧高踩低之類的事,他們可不會隨意幹,“今天這場角逐,勝的還是柳菡瑾。”
“是啊,勝的真是漂亮,”藤原抬起頭,笑得頗有深意,“柳菡瑾,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呢!”
*
週三下午是冰帝統一的社團活動時間,這就意味著,又沒有課了。
菡瑾中午剛和真田透撕破了臉,現在看見她就膩味,加上昨天晚上一夜未歸,今天就想早點回去。
打了個電話給田中叔叔之後,菡瑾跟老師請了假。
請假的時候,老師的表情很奇怪,欲言又止,想來是聽說了中午她和真田透的衝突。不過,既然老師不說出口,那麼,她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大家都持觀望態度,是拿捏不準這件事的性質,到底是單純地兩個女孩子之間不和,還是柳家和真田家出了什麼問題。
菡瑾最好這些人一直觀望下去,假心假意的關心,有時候可是比看戲更讓人心寒。
回家時,等在門口的卻不是早川奶奶,換成了早川爺爺。
“小瑾回來啦!”
“啊,是的,早川爺爺。”
雖然心裡有疑問,還是沒有馬上問出來,等到了屋子裡,放下書包,幾圈兜下來,還是沒看見早川奶奶的影子,菡瑾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照理說,回老家的話,不是差不多應該要回來了嗎?之前早川奶奶回老家,最多就是留宿一晚,第二天天一亮,就會趕回來。
菡瑾在後院見到了爺爺,那個時侯,他正對著“怦怦”作響的竹筧發呆。
“爺爺……”菡瑾躬身行禮。
老爺子回過神,問道:“小瑾是在找你早川奶奶吧!”
“嗯……”菡瑾迅速地抬起頭,“不是說回老家嗎?以往這個時候,可是早就回來的了。”
“小瑾,”老人摸了摸孫女的腦袋,眼睛裡閃過有些說不清的光芒,“你早川奶奶她……沒有回老家,爺爺昨天騙了你!”
菡瑾眨了眨眼睛:“那她……現在在哪裡……”
“醫院,”老人神色凝重,握著柺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