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硬著頭皮,裝傻說:“菡瑾,一年不見,你變幽默了不少,看來你在冰帝過得很開心啊!這樣我就放心了!”
真田透的段數,確實很高。都這樣了,她還能不忘發揚一下她的“同學愛”,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雖然效果不大,但是確實可以挽救一下她現在岌岌可危的人品。
菡瑾但笑不語,真田透正要接著說話,卻被旁邊一臉不耐煩地跡部打斷了:“啊嗯,你們兩個,有完沒完?本大爺從外面趕回來,不是為了在這裡聽你們閒聊的。”
這下子,跡部是真的發火了,火氣重得連菡瑾都感覺到了。
話雖然是對著菡瑾和真田透說的,不過,他發火的物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誰了。
真田透連討了好幾個沒趣,這下子總算安靜下來了。
跡部接過旁邊的人遞過來的印章,在真田透的資料上按了一下,然後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隨手又丟給了另外一個人。
他一隻手插在口袋裡,瀟灑地轉身,摸著淚痣,對菡瑾說:“走吧,還愣在這裡幹嘛?”
菡瑾向其他人道別,還沒打完招呼,一隻手就被跡部拉住了。跡部什麼話也沒說,不等她說什麼,拽著她就走了。
眾人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一陣沉默之後,不知是誰叫了一聲,頓時就像炸開了鍋一般。討論的話題,無非是圍繞著跡部、忍足、柳菡瑾之間的三角戀。
誰也沒發現,幾分鐘前還笑容滿面的真田透,此時已是滿臉寒霜,拳頭握得死緊。
*
菡瑾才走進學生會辦公室,身後跡部就把門“啪”地一聲合上了。可能是跡部在生氣的緣故,關門聲特別用力,把菡瑾嚇了一跳。
跡部關完門,也不多說什麼,鐵青著臉,直接越過了站在路中央的菡瑾,坐到了椅子上。
菡瑾知道他在發火,又覺得自己被遷怒得有些莫名其妙,心裡也憋得慌。她什麼都沒做,站在旁邊看了半天戲,也能被人莫名其妙地氣上,這也太沒天理了。從頭到尾,她除了讓真田透下不來臺,她可沒幹任何事,你跡部景吾在這裡生氣,除非就是在給真田透打抱不平。
菡瑾在朝著跡部的方向坐下,和他面對面。
“我說,跡部,”菡瑾嘆了口氣,“給人判刑也要有證據的,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我哪裡惹你生氣,你總要告訴我一聲吧?讓我坐牢也能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了。”
跡部這才肯抬起頭,正眼看她,他壓低了聲音:“剛才那個女人用那種不華麗的方式叫本大爺的時候,你為什麼在旁邊不說話?”
“啊?這個……”菡瑾被他問得愣了一下,這算是任她怎麼想都猜不出的原因嗎?她低下頭,把玩著自個兒的手指:“我覺得你能處理好,所以才……”
後半句話被硬生生地掐斷了,菡瑾倒吸了一口涼氣,光顧著說話,跡部什麼時候到她面前的她都不知道。
“所以才?”跡部撐著沙發,把她圈在了自己身下,眼睛直直地瞪著她,冷哼一聲,“如果今天那個女人是用這種噁心的聲音叫你的侑士哥哥,你還會在旁邊看戲嗎?”
菡瑾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跡部,腦子完全當機了,說話也結巴起來:“我……我……”
“不會吧?本大爺就知道!”跡部冷笑起來,“柳菡瑾,你給本大爺記住了,柳家的聯姻物件是跡部家,不是忍足家。自己的位置,要擺正。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需要本大爺再提醒你了吧?”
……》
菡瑾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先是錯愕,接著是生氣,到最後,滿腦子只剩下跡部說的那句“柳家的聯姻物件是跡部家”,她的臉蹭地一下紅了起來,一時間竟分不清是生氣多一點還是害羞多一點。
雖然知道他說的在將來的某一天,可能會成為事實,但是他現在說話時篤定的口氣,真的是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羞惱,聯姻的事說好聽一點是雙方家長默許的,說難聽一點,默許就是連口頭協議都沒達成,他跡部景吾,是用什麼身份在置問她?
菡瑾深吸一口氣,笑了起來,用一種非常謙和有禮地語氣說:“跡部君,那麼你的位置你擺正了嗎?我記得,跡部家和我們柳家聯姻的事情,可是還沒有的定論的呢!”
跡部眼睛暗了暗,隨即又擺出了一副自信的樣子,他看著菡瑾,嘴角揚起囂張的笑:“這種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本大爺既然說出來了,它就一定會變成事實。”
“那麼,我拭目以待了。”菡瑾推開他,把自己從他奇怪的包圍中解救出來,站起身,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