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違心的決定:“我知道你們等什麼!我也絕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因為這不是對程誠同志個人的犯罪,這是對四萬萬國民的犯罪。是對國家的犯罪!但我們不能動用私刑,因為現在是民國了,程誠同志就是不希望靠私刑去解決問題,所以才拿起法律武器為四萬萬同胞爭取自由擺脫枷鎖。我們要堅持他的路。。。。。我們要向程誠同志學習,將那些人參與此事並與此有牽連人揪出來,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制裁!接受四萬萬同胞的審判!”
“為程城老師報仇!交出兇手,罷耕罷收。”
也不知是誰帶頭叫喊一聲。蝟集在四周的所有人全都揮舞雙臂叫喊起來。當棺木向山下移動時,更是激起了最響亮的聲音,無數雙手臂伸了過來。他們只想用這種方式送這位為他們爭取自由的英雄最後一程。緊隨這種歡撥出現的,是一隊隊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軍警。這回可不是什麼木棍盾牌了,全都是實實在在的鋼槍佩刀。軍官帶領下這些操著其它省口音的國民警衛隊士兵如遷徙的蟻群般,以最快速度進駐蘇北和皖北各個縣市。國民警衛隊後面就是警察,平日裡得過且過的警察們誰還敢有別的想法?再蠢的人都明白這回要是不出力,估計倒黴的就是自己了!當然也有不少通風報信的,可前腳進門後腳就被也不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國民警衛隊憲兵逮捕。
原本覺得應該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的官員們也陡然發現,大大小小的政府機構門前也都開始出現士兵,就連他們的家門口都有!“看看!這算什麼?!我們是囚犯嗎?大明洪武年間都不敢如此對待官員和議員,還有沒有王法了!這是共和,不是他家的一畝三分地!”徐州市府旁的江蘇商會內大樓內,一個聲音激動地叫喊了起來。湯覺頓扭頭看去。他認得正叫囂的那人,叫張行書,以前是揚州的鹽商,辛亥年加入共和黨。後來因為楊秋將鹽業收歸國家專賣後,就帶錢在蘇北大肆囤地。短短几年間就置辦了萬頃良田,如今又被他競選為共和黨的國會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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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四萬萬人的民國,不是一家之堂!他不是讓泥腿子起來抗議嗎?不是讓泥腿子抱成團對付我們嗎?不是想把全江蘇的佃戶長工都弄去東北嗎?那好!我們也去抗議,去南京!地也不種了,就乾脆荒著,有本事他把全江蘇的人都弄去東北。否則就看著那些泥腿子餓死吧!”張行書還在叫囂著,似乎大有豁出去把皇帝拉下馬的架勢。四周眾人也都被他煽動起來了,不少人跟著大叫要對抗到底,把耕地徹底荒著也不讓農民種。
湯覺頓搖搖頭,這些人把楊秋想得太簡單了,要是他們真聯起手來恐怕只能讓人家殺得更痛快!所以也不再聽這些沒營養的話,走入了旁邊房間。房間內幾位共和黨大佬面色憂憂,尤其是梁啟超拉著民黨汪兆銘嘀嘀咕咕似乎在盤算什麼,他見到湯覺頓進來立刻追問道:“覺頓,外面情況如何?”
雖然湯覺頓是國會議員,但比起梁啟超無論是聲望還是人脈頓都要矮半個頭,兩人又有一段師徒之緣,所以他先鞠躬後才說道:“老師稍安勿躁。徐省長正在市府和副總統商議,恐怕再有一會就能有結果了。”
“這還商議什麼?他這明顯是要把我們江蘇往死裡逼嘛!”梁啟超跺跺腳。自從蔡鍔蔡鍔投入國社後他性格就變了很多,中日戰爭後自覺立憲不可為就加入共和黨,由於威望高門生故吏眾多很快成為共和黨內的元老。只是這位元老卻對黨派政治完全不熟悉,恨恨道:“南京是首府,但不是江蘇!各省自治是說好的事情,他楊秋插手地方本就不對,現在還搞出這麼大動靜實在是過分了!他這個副總統本來就是管兵的,內政應該是總理站出來說話。現在倒好,唐紹儀被他擱起來不說,還把大總統當成了擺設,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要是人人都越僭做事還成何體統。”
“這件事楊秋做得的確過火,他們國社內也有大把計程車紳,這樣做實在是不可取。”汪兆銘說道:“一家獨大終究不是好事,要是再沒了蘇浙皖恐怕。。。。。。。哎。”
湯覺頓看看這位最近的民黨紅人,對他這句話中的挑唆意味心底不滿。國社是有大批士紳,但國社這幾年借歐戰和楊秋主政的機會早已轉向工商轉移。擺脫了靠土地生存的初級階段。而且西南的安民行動和中原土改更是把國社人氣最高的兩地的土地問題解決。至於東北本來就沒有土地問題,何況現在又是軍管,山東河北也被人家打得服服帖帖。所以這句話明顯是想挑唆共和黨帶頭,藉此事打一下國社和楊秋的風頭。但梁啟超卻沒聽出其中的意思,連連道好:“說得好!既然民國是共和國體,就要有個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