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喊提醒夥伴的時候一聲劇烈爆炸陡然響起,用幾十個厚沙包壘起來的機槍堡還沒反應就被爆炸掀翻送上了天。
顧不上頭頂落下的雜物和碎石,幾個尖兵借爆炸閃電起身衝向了第二座機槍堡,日軍機槍班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就被連續扔進來的手榴彈全部炸死。
山腳下的突然爆炸也嚇得陣地內的日軍一陣忙亂,紛紛從睡夢中跳起爬到戰壕邊搜尋目標,嘩嘩的拉栓聲中加強連內的機槍手已經紛紛向山頂傾灑子彈,擲彈手跑了一段距離後又接過火力掩護任務,將一串的榴彈扔進了戰壕。
夜襲中,火力組除了擔負壓制任務外還隱含指引目標的工作,讓戰友可以順著他們開啟的一條條火力通道衝向目標。措手不及的日軍被強火力壓的根本抬不起頭,等方玉秋拿著衝鋒槍根據機槍指引一路衝上六十多米高的山頂陣地後,一場屠殺開始了!衝鋒槍成為了最好的塹壕清道夫,往往日軍士兵才打出一槍就會遭到四五發子彈的回擊,不到片刻他就和幾個老兵組成的衝鋒小組就掃開了一個缺口。…;
蜂擁而入計程車兵讓日軍陷入了慌亂,幾個軍曹剛高喊穩住陣線不要慌亂就被加強連裡槍法最好的槍手點殺。掃完了兩個彈匣後,方玉秋已經衝到了塹壕中段,還來不及換子彈幾個日本兵就哇哇亂叫挺著刺刀準備肉搏,可早就接受過夜襲訓練的他根本不想陷入爛仗,所以飛速拔出民元式手槍對準了他們。
為了這次戰鬥,k專門配發了用於手槍的空尖彈,這種類似達姆彈的子彈威力非常驚人,只一槍跑在最前面的日本兵後背就噴出了一大團血肉,藉著爆炸的餘光看去,背部子彈帶出的創傷足足比一個窩窩頭還大!這種傷勢在目前的醫療手段下是根本不可能有存活希望的。等他啪啪幾槍將衝來的幾個日本兵全部打死後,戰友已經接替他的位置繼續往前衝,他迅速壓入新彈匣衝向了西側唯一的一個永久性工事。
剛靠近工事一連串機槍子彈就飛射而出,跑在前面的戰友立刻被子彈擊中倒在了血泊中。
“手榴彈!”方玉秋高呼一聲,幾枚手榴彈同時從不同方向扔向了白天被炸豁口的工事。藉手榴彈的掩護爆破手迅速從側翼靠近工事,將一根爆破筒從射擊孔塞了進去。第一次見到爆破筒的日軍明顯有些發呆,不明白對手為何塞根鐵管子進來,等到一團橘黃從眼前爆開這個深埋在山體內的工事已經被整體炸開。
轟隆隆。
遠處被爆炸驚醒的日軍炮兵開火了,但明豔的炮口焰又迎來了幾個主要塞更加猛烈的炮火反擊。一瞬間,剛才還鼾聲如雷的青島再次被爆炸和火焰覆蓋了起來。
蔡鍔說的沒錯,青島已經完完全全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白天是雙方重炮互相襲擊,晚上日軍和國防軍的夜襲部隊來回穿插,整個戰場都成了一團亂麻,無數生命都被填入了這個無底洞,雙方都紅著眼睛、咬著牙你來我往。一座又一座堡壘反覆爭奪,屍體在山坡上堆成了小山,為了不影響射界炮兵們最後不得不用炮彈為機槍清掃出足夠介面。
每一座山頭!
每一個陣地!
每一寸土地!
在這裡根本找不到不死人就被攻破的防線!
以至於很多年後,蔡鍔在自己的回憶錄中這樣寫道。“那是我軍人生涯中最黯淡的半個月,由於地勢狹窄無法機動,我不得不將部隊拆散一個團一個團的往裡填,每每當我親口下令後,我都不敢看那些義無反顧唱著軍歌如飛蛾般撲入戰區的小夥子,因為我就知道。他們中的很多人註定無法再回來。”。
第三二九章 男兒向天笑(七)
火車緩緩停靠在了濰坊車站,這座膠濟鐵路線上的火車站已經被軍方接管,為了容納更多火車停駐和調頭,工程兵搶鋪了六根臨時軌道,但依然顯得擁擠不堪。
苗洛手挽著楊秋的胳膊,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似乎只要能在他身邊就非常幸福。不放心她安全的芮瑤也跟來了,雖然她一顆心早就撲在了楊秋身上,可在眾人面前還是保持了一點距離,幽怨的目光停在兩隻互相挽著的手臂上,抿著唇角。
她們前天才到北京,但剛到還沒顧得上說幾句話楊秋就開始搭乘專列南下山東,由於這段鐵路全在國防軍控制中,所以兩人也跟來了濰坊。除了她們外還有來自西南各大學的數百位學子和各界的慰問團體總計千餘人,即使鐵路已經超負荷運轉但軍方依然優先為他們開了綠燈。
如果說誰最擁護國防軍,無疑就是最早開始改革的西南八省了。西北地廣人稀實施土改後可以瓦解地方士紳力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