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大戰尤其是小倉山戰鬥中輕機槍立下了赫赫功勞後,先是財大氣粗的北洋下了幾百挺的訂單,蔡鍔也立刻將睡在倉庫裡這批槍分發裝備給部隊,還咬牙以高價向越南法國商人採購了一批尖頭子彈。
遠處騎在矮小滇馬上的唐繼堯摸了摸光頭,剪去辮子已經有三個月,將士們都蓄起了短髮,唯有他卻一直保持光頭形象,所以大傢俬下里都叫他唐光頭。旁邊剛才還狼狽不堪的劉顯世見到滇軍居然也有那麼多輕機槍,故意對旁邊戴戡等人拍馬屁道:“不愧是我西南強軍,進攻整齊張弛有道,依我看比之北洋都不逞。。。。。。。”
劉顯世最後“多讓”兩個字還沒開口,眼珠子就鼓凸出來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抱著輕機快炮的滇軍機槍手還沒打熱槍管呢,就被對面一連串子彈壓在地面抬不起頭,這幅景象也讓唐繼堯很生氣,罵罵咧咧發狠怒道:“磨磨蹭蹭幹什麼?老子給你們機槍是當玩具的嗎?給我打回去!告訴前面,誰先衝進城老子賞他五百大洋!誰的營先進去,賞一萬!”
唐光頭堅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事實上重賞也的確有效果,幾百號滇軍在金錢的刺激下扒光了上衣,發了瘋般向城門衝去,但他們距離城門還有幾百米時,一道長長甚至是刺眼的火焰陡然鑽了出來,連天上的晚霞都相形見絀。
教導營的馬克沁機槍手是戰後從第二師調來的,參加過武勝關血戰和小倉山圍殲戰,前前後後打了近萬發子彈,論經驗別說對面的滇軍菜鳥,就算在國防軍中都排得上號。所以最清楚面對這種衝鋒,最好的辦法就是死死扣住扳機,然後用力壓住顫動的機槍左右晃動槍口。當快慢機被撥到百發連射上的馬克沁就是死神代名詞,尤其是這種防禦戰,只短短十分鐘兩個五百發的彈藥箱就被掃空,皮管連線的迴圈水箱內更是冒出了熱氣,等新來的機槍班小戰士肉疼的將純銅子彈殼一枚枚掃入布袋準備帶回去回爐再利用時,幾百瘋狂衝鋒的滇軍已經成了一具具開始變冷的屍體,甚至還有很多直接被子彈扯爛了身體,鮮血沿著灑滿了老城西門外的空地。
這一幕對滇軍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誰也沒想到足足三百多衝鋒隊竟然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抗住就被打成了篩子,劉顯世等人更是雙腳不住的顫抖,旁邊很多準備趁滇軍打贏殺回貴陽城的立憲派士紳乾脆找藉口悄悄逃走。
唐繼堯冷著臉,終於明白為何連北洋和南京政fu看到楊秋都那麼頭疼了,幾十挺這種重機槍不用打,只要公開往營門口一擺,估計全國上下就沒有不害怕的!出征前的激動、興奮也全被這陣猛掃打滅了,有些後悔因為運輸限制,為了帶大炮和足夠炮彈沒帶幾挺被他認為太消耗子彈的法國造哈乞開斯重機槍了。
但他還是不明白,就算帶了重機槍滇軍也未必能突破國防軍老機槍手的防禦線,說白了目前的中國除了北洋手上有專門訓練的機槍手外,也只有國防軍這幫完全靠子彈喂出來的實戰派。所以目前國內能養得起重機槍手的只有擁有規模最大的漢陽兵工廠的國防軍和擁有外購便利、還有大沽兵工廠的北洋軍了。就連擁有金陵製造局的南京政fu都養不起那麼多機槍手,因為這完全就是燒銀子行為,就拿剛才那通猛掃來說,光子彈費用就需要一百塊現大洋,而要讓一位機槍手穩穩操縱馬克沁這種怪獸,需要花上幾個月,消耗子彈至少三千發以上的代價。
輕機槍同樣是如此,擁有實戰經驗的國防軍機槍手本來就技高一籌,裝備的又都是清一色是原裝麥德森和技術更好的漢一型輕機槍,所以正面進攻的滇軍完全沒有任何機會。
還好,唐繼堯手裡有八門57毫米山炮,還佔有人數上的巨大優勢,眼見天黑立刻下令部隊繞道從其它三個城門同時發起進攻。
吃一虧長一智的滇軍開始不和國防軍拼火力,西門方向只是不斷用大炮猛轟,步兵繞道從其它三個門發起進攻,所有輕機快炮都被派往支援步兵作戰,為了加強火力唐繼堯甚至還把帶來的兩挺金陵仿造的六管神機炮也拉了出來。
戰鬥一下子陷入了膠著狀態,滇軍雖然擁有兩倍於國防軍的各式機槍,可機槍手卻素質太差,夜晚缺乏視線的情況下更是不敢輕易開槍,使得部隊無法擴大戰果。兵力太少的國防軍五師直屬營同樣也攻不出去,只能依託民居的牆頭、屋角、臺階甚至是搬來桌椅棉被構築簡單的掩體,組織起火力與敵對射。
總督府外的戰鬥最激烈,一個連的國防軍和五百多黔軍死守三個路口,利用手榴彈和輕機槍封鎖堅守,沙袋掩體前後都已經躺滿了屍體,這麼大的消耗下教導營也有些吃不消了,隨著傷亡開始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