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號人衝鋒還厲害,頓時嚇得紛紛抱頭鼠竄,難得有幾個敢反抗的,也立刻被同時抵達的幾發子彈打得滿身鮮血。
趙倜不愧是老軍官,聽到槍聲響起就明白中計了,抓起手槍就想往外跑,可又不捨得箱子所以回身去抱,或許在他看來這幾秒鐘也誤不了事,但卻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首次大規模出現在戰場上的近距離殺人利器!等到抱起箱子掀開車簾時,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腦門。
“轟轟轟。。。。。。。。”
一連串炮彈從毅軍隊伍最後炸開,騎兵團僅有的兩門80毫米迫擊炮開始全速壓制,片刻後黑壓壓如一道橫江鐵鎖般的騎兵出現在地平線下,短短几分鐘就猛烈撞入了已經被突擊隊用衝鋒槍打得毫無隊形只顧亂竄的毅軍中間。三百支花機槍聯手猛掃,擲彈筒和迫擊炮堵住了前後兩端,手榴彈如雨點甩出,面對這種超乎尋常的狂攻,很多毅軍最後乾脆丟下槍跳入了不遠處的滾滾黃河逃生。
醞釀了許久的中原大戰,在趙倜雙手抱頭瑟瑟發抖,梅生美滋滋清點戰利品的畫卷下,以一場兵不血刃的伏擊戰為開端,猛然掀開了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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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章 鐵血孤軍
第二一三章鐵血孤軍
“駕!”
滾滾黃河旁,數百身著各色衣服,揹著雜七雜八武器的騎手向三門峽狂奔而去,每匹馬上都還掛著一個褡褳、沉甸甸不時發出金屬摩擦之音,遠處隱隱隨風傳來的爆炸聲讓他們異常興奮,但還沒等進入戰圈,十幾騎士兵陡然出現在了前方道路上,啪啪兩枚子彈幾乎擦著耳朵飛掠而過。
“停下。”
騎隊為首的年輕人一拉馬韁,胯下戰馬吃痛下長嘶一聲差點直立而起,幸好他騎術精湛,迅速控制戰馬後向大家招招手示意停下,這才帶旁邊一位四十幾歲,還微微有些駝背的男子慢慢向警戒線走去。
走到士兵面前見他們始終沒放下槍,年輕人立刻從胸口掏出了國防軍軍事情報科的證件,士兵這才大鬆口氣,派出幾人護送兩人去見安國樑後,還是不敢徹底放鬆,要知道此刻弟兄們正在追殺毅軍殘敵,遠處這些人雖然不多,但衝進來絕對會壞事。
“梅大腳!”
梅生正站在一車鴉片旁,思量著這些鴉片運回去能製造多少嗎啡時,身後的叫喊頓時讓他額頭黑線亂竄。扭頭看去,只見從小玩到大,一起打西安還加入國防軍,中途卻消失好久的張志丹在幾個士兵押送下,和一箇中年男子策馬走了過來。
“張志丹,你給老子聽著,老子叫梅生,不叫梅大腳!”
梅生指著張志丹罵罵咧咧,他這個雅號說來也很傳奇。小時候和夥伴去偷沙棗吃,沒想到樹枝不結實直接從樹上摔到了人家房頂上,好死不死房頂還不結實,直接掉進了屋子裡。屋子裡住的是個寡婦,他仗著練過功夫下落時橫身翻滾準備雙腳落地,沒想直接落在了寡婦床上,左腳還踩在了人家胸口,要不是他收腳快,加上也沒踩實就摔倒,說不定寡婦當場就被踩死了。
雖然沒踩死,但胸口柔軟地方被踩還是疼得寡婦半死不活,最後此事還鬧到他父親那裡,更離譜的是寡婦居然穿著有他腳印的衣服上門要說法,說被調戲侮辱了。結果那個腳印自然是流芳百世,他也有了個梅大腳的雅號。
突擊連長髮飆大家掩面而逃,一起出來的夥伴更是死死捂住嘴巴,逃遠後又開始添油加醋,不到片刻“梅大腳”三個字伴隨著三門峽伏擊戰從此響徹騎兵團,甚至後來還傳到了步兵耳朵裡。
雖有士兵介紹,自己也認識,但氣不順的梅生還是唬著臉公事公辦:“少廢話,老子不認識你,證件。”
張志丹笑呵呵掏出證件遞給他,還挑釁的翹翹拇指,那意思分明是說他公報私仇。梅生沒理他,檢查完證件後往懷裡一仍:“你小子怎麼去情報科了?老子還以為你掛了呢。”
“你死了我都不會死!”張志丹的老爹同樣是庚子年拳民,兩人又從小玩到大,嘻嘻哈哈問道:“大腳,安團長呢?”
得,大腳美名算落實了。
梅生沒好氣地指指遠處黑壓壓一片俘虜,不理這個嘴上沒積德的死黨,掃了眼旁邊盯著滿車步槍和彈藥的中年漢子,問道:“這位是。。。。。。”
“在下白朗、字明心,是河南寶豐人。”
“白狼?”梅生盯著他,四十歲上下,眉毛很短,還微微有些駝背,穿著普通的羊皮襖,腳上的馬靴明顯不和尺寸,整體看上去不僅不像餓狼,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