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聽從她的吩咐,在夏霓裳的藥碗之中,繼續抹著甘草汁子。所以,這麼長時間了,夏霓裳的病都沒有太醫能夠治好。
她曾經聽到過夏霓裳同爾嵐哭訴,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夠好起來。綠蕊每每夢迴的時候,都很害怕,也很愧疚。她知道,她對不起夏霓裳,也對不起染恬對她的信任。可是,她沒有辦法,妹妹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你是說,太后救下了你妹妹,然後用她威脅你?”冷夜軒突然出聲問道。
據綠蕊所說,她的妹妹,是蘇向然的小妾,那太后應該恨不得她去死才對,怎麼可能幫她脫困呢?就算太后肯,太后的妹妹也是不肯的啊。
這麼說來,太后一定是早早的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否則的話,也不可能這樣的縝密,一點疏漏都沒有。
冷夜軒當時氣急了,便是將蘇家的人,不論大小,通通下獄,回來行刑的時候,也沒有親自去看。看來,太后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將裡面的人掉包了出來。
更何況,蘇向然早就失寵的小妾,太過不起眼了,哪裡會有人注意到呢。
“奴婢不知道太后用了什麼方法,可是奴婢的妹妹的確還活著。”綠蕊點了點頭,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她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冷夜軒看了看夏霓裳,見她有些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便是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傳蘭鬱。”
夏行就站在門口,聽到聲音連忙應是退了下去。
不多時,他就將蘭鬱帶了進來。
自從太后死去,蘭鬱就一直待在壽安宮裡,說是要為太后娘娘守住了這一年,哪裡都不肯去。冷夜軒拿她無可奈何,不能冒著大不違的罪名將她驅逐出去。
如今太后已經薨逝了,之前的事情,也不過是一抔黃土,流逝在時光之中了。冷夜軒是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在外面說三道四的。既然她願意守在壽安宮裡,就讓她待著吧。
蘭鬱同太后的年紀差不多,因為常年在太后身邊,也沒有吃過什麼太多的苦。現在卻是滿頭白髮,臉上全是皺紋。
她的身上穿了一件墨藍色的宮裝,好像是垂垂老矣的婦人,有些可憐。
蘭鬱一進來,便是看到了跪在地上,還是瑟瑟發抖著綠蕊。心裡便是明白了幾分,臉上便是帶上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皇上。”蘭鬱側了側身子,算是行禮。可是,她卻是連看都沒有看夏霓裳一眼。因為,太后不承認的人,她也不會承認。而且,她一直覺得太后的死跟夏霓裳有關係,只是沒有證據罷了,又怎麼會給她好臉色看呢?
“蘭姑姑來了。”她畢竟是太后身邊的老人了,冷夜軒就算覺得她倚老賣老,讓人生氣,可是說出的話,還是多了幾分的客氣。冷夜軒伸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綠蕊,說道。“姑姑瞧瞧,可認識她。”
“皇上,您既然叫奴婢來,便是什麼事都知道了,何必拐彎抹角呢?”蘭鬱面沉如水,很是平靜的樣子。可是,她的臉上卻是始終有著嘲諷的笑意,好像是覺得冷夜軒很可笑一般。
冷夜軒被她噎了一下,有些尷尬,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眼眸變得深邃而又悠長。
“這個宮女說,給皇后下藥,是太后指使的,不知道蘭姑姑有什麼話要說的嗎?”冷夜軒本來想著她是跟著太后的,於情於理自己都要客氣一些,奈何她自己不要,那何必為難呢?
“不過是個小宮女說的話,皇上居然也信?”蘭鬱嗤笑,好像覺得冷夜軒是個傻子一般,連她的眼睛裡都是透漏著這個資訊。
“大膽!朕給你臉,你就仗著太后在宮裡橫行霸道不成?”冷夜軒卻是忍不了了,他覺得,這個蘭鬱真是太后給她慣的,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皇上連太后都不在乎,又怎麼會在乎奴婢的命呢?”蘭鬱臉上的嘲諷意味十足,顯然她今天來,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那些事都是奴婢一個人做的,跟太后沒有關係。”
“哦?可是她口口聲聲說是太后指使的。”冷夜軒也是發怒了,說出的話來就不是那麼的好聽了。“朕倒是不知道,下了大獄的罪婦,是你個宮女能夠撈出來的?”
“皇上,您沒有聽過一句話嗎?”蘭鬱微微的笑著。“有錢能使鬼推磨!”
“夠了!”冷夜軒惱意上來了,氣的直拍桌子,恨不得殺了蘭鬱。可是,這件事情,卻是不能僅僅憑藉綠蕊的一家之辭,要不然冷夜軒早就處死她們了。
“皇上何必發怒,讓綠蕊下藥都是奴婢一個人做的。”蘭鬱好像是真的不明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