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殺死，除非老天。”
料不到她的命還這麼好，想死也死不了。子尋忍不住冷笑：
“當真有死不掉的人麼？刀劍火雷都殺不了我麼？我是凡人還是神體？”
“你心裡清楚。”
“師父，是不是隻要我夠強，便可以知道一切。”
“是。”無問簡潔的答。
“我天賦異稟，不用合體依然可以提升，可不可以不合體，我討厭自己惡的一面。”
“不行。”無問鐵硬的道，“孟影兒是凡人，她總有一天會死去，承載你惡一面的載體若是死去，便會墮入輪迴，那麼你便是殘缺之體，便永遠也修不到至高無上的境界。你不是要知道答案麼，修不到至高無上的境界，便見不到老天。見不到他，便不會有誰告訴你真正的原因。”
是麼？這是逼著她必須接受惡的一面。老天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整她。
“呵呵呵……”子尋冷笑，“弱肉強食，你就是要告訴我這一點的吧。好，回去，跟她合體。但請你給我時間幫焚玉哥哥脫困。”
無問冷聲道：“不可以，你與他必須分離。”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可以。你和他永遠都不可以在一起。”
“為什麼？”
“答案去問老天。”
又是問老天，那個老天到底是誰。無問是要拿這個回答逼瘋她。
“我不問你其他的，你能告訴我老天是誰麼？”
“不能。”
好，他夠絕，堵死一切可能。
“你就是個大騙子，什麼老天，只怕是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用老天來搪塞我。”
無問的心就是鐵石做成的，即便是這種話也沒有引起他半點情緒波動。
“你願意這麼想也行。”
“師徒這麼多年，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絲感情？”子尋嘗試用情打動他。
無問看都不看她一眼：“我們之間不存在感情，只有強弱。”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個她喊了多年師父的人，對她沒有一絲感情。一句“我們之間不存在感情，只有強弱”掐斷了子尋所有的希冀。
“謝謝師父，你讓我明白了，什麼是無情。”
“你早就該明白，你不應該有情。”
無問反覆強調“無情”，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一直到現在，他給她灌輸的就是無情。修道要無情，她修道就是修無情。但是她不要，她不要修道，只要簡簡單單的跟一個心裡歡喜的人生活在一起。為什麼這種簡單的要求都不行。
因為她不夠強，夠強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是不是。那麼她就去強大起來，戰勝現在的強者。
“師父，你千方百計就是想告訴我，我現在的最大對手就是你，對不對？”
無問想都不想，乾脆的答：“對。”
子尋自嘲的笑：“我一直想要愛您，也希望您能愛我，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您一直在把我當敵人培養。是我愚蠢，居然到現在才明白，呵呵……，是我蠢，我真蠢……”
“你現在明白也不晚。因為我們的對抗，才剛剛開始。”
什麼樣的人要培養一個對手，跟自己做對。
“我可以認為你是一個瘋子麼，是因為沒有對手，而覺得太寂寞，需要找一個對手出來麼？”
“你錯了，培養你，是主人的意思，跟你為敵，也是主人的意思，所有的一切都是主人的意思，我只是執行人。”
“呵呵，是不是我最後的對手就是你口中的‘主人’？”
“也許吧。”這是無問給的唯一一個不十分確定的答案。真是耐人尋味，為什麼他會對這個答案抱有不確定之心。
“你不確定，是因為你不確定將來會贏我？”
無問聲音中沒有任何情緒的答：“不，你一定會贏，只是時間問題。”
什麼？他已經確定將來一定會輸，為什麼還要培養她，為什麼不現在殺了她，難道他不擔心將來她會殺他麼。
“我確定你是瘋子，你居然要培養出一個打敗自己的人。既然你已經明白的知道我將來一定比你強，何不殺我。現在就殺了我，我便沒有機會殺你。難道你希望被我殺死麼？”
“不，雖然我會輸，卻不會死。我的任務就是要你強過我，你現在想不明白，可以不想，因為想了也是徒增煩惱。不如照著安排去做，會節省很多不必要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