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受傷的訊息雖未外傳,但桓景帝可明曉事情的原委。旁的事倒輪不到桓景帝親自過問,但慰問一下為國受傷中毒的臣子,這個倒是必須的。蕭湛的品級已封頂,不能再往上升了,這賞賜便順勢落在了阿枝和朱氏的頭上。這一品夫人的頭銜,好像也沒甚用處。
不過,受了傷倒是有點好處,可以光明正大地不去上早朝。朝中的文武大臣只知道蕭湛剿匪立了功,人家自有休假的權利,旁的倒沒有聽說過什麼。
因蕭湛受了傷,蕭昶只能乖乖地跟著府裡新請的師傅學武,那師傅雖不如薛戎戩,但蕭昶學得還是很投入。不學好功夫,如何保護自家老爹和孃親。
“阿昶越來越懂事了。”蕭湛躺在床榻上,臂膀摟著阿枝,很是欣慰地開口說道,說完便時不時地摩挲著阿枝的發頂。
阿枝聞言點了點頭,並未開口回應,她這是越來越嗜睡了。
“枝枝,專心聽為夫講話。”蕭湛見狀有些不滿道。
“嗯。”阿枝的雙眼半睜半閉,有些撐不住了。
“枝枝,我傷口有些疼。”蕭湛輕聲道。
“哪裡疼,哪裡疼,讓我瞧瞧。”阿枝聞聲一個機靈,忙起身開口問道。
“我這裡疼。”蕭湛指著自己的雙唇開口回道。
阿枝聞言不禁有些失笑,最終還是乖乖地把自己的櫻唇印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八章 成雙
公孫府的四姑娘失蹤了一段時間的事情不知被誰給傳了出去,據說這四小姐去的可是齊州,跟的是剿匪的大軍。
錢氏平日裡為人有些倨傲好強,一副自家閨女傾國傾城的模樣。如若不是桓景帝堅持後宮只有當今皇后一人,那公孫月可是貴妃娘娘的命途。
京都的貴女混在男人堆裡的最有名的便是陶梓,可陶梓是光明正大地出府,別人見得多了,便也不以為意。陶梓性格颯爽,京都城裡的貴夫人們雖都挺喜歡她的,但要陶梓做兒媳,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如今公孫月又跟了去,她跟陶梓的情形可不同。平日裡頭高高抬起,一副貴家嫡女溫柔淑德的模樣,私下底卻是這個樣子。那些曾受錢氏奚落過的人,這回倒是狠狠地吐了口氣。
“是你縱容她出府的?”公孫久此時面色已平靜了下來,但胸中的怒氣卻更勝從前。
“老爺,是我同意阿月出府去青州,但我之所以這麼做,還不是為了阿月,為了這個家。”錢氏終於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旋即說話的聲音霎時也理直氣壯了些。
“為了阿月?為了這個家?你還不是為了你自己。”公孫久有些氣急。錢氏的性子,他了解的一清二楚,可只要不是出什麼大亂子,他都可以忍受的。錢氏比他小那麼多,他一輩子卻就要過完。對於錢氏,他心裡總有些愧疚之心。可是,再怎麼愧疚,他也不會縱容錢氏做出這等事。大周的民風雖開放,但仍注重女子的名節。
“老爺,我……”錢氏聞言眼圈有些泛紅,她不就是想女兒能嫁個好人家嗎。
“阿月傷了蕭湛,如果不是阿琰,她現在早就沒命了。”公孫久冷聲說道。
錢氏聞言雙腿一軟,旋即跌坐在地:阿月弄傷了蕭湛。錢氏這才想起蕭湛的狠毒來,能止小兒啼哭的名聲,也不純粹是虛傳。
“阿月的事,以後不用你插手。”公孫久看著癱坐在地的錢氏一眼,開口說道,他已經給阿月看重了一門親事,對方家境雖貧寒些,但是個清白可靠之人。
公孫月自昨日回府至今,竟不願進一粒水米,躺在床榻上毫無生氣。她這輩子再也不想踏出房門一步了,臉上的鞭痕仍有痕跡,她一想到從前那些不如她的人肯定會對她冷嘲熱諷,霎時,公孫月連死的心都有了。
“阿月,你好好養傷。”公孫久看著公孫月這副樣子,心裡不是不心疼,但仍有些怒氣,可是怪誰呢,還不都是自找的。
公孫月聞言眼圈一紅,還沒等公孫久反應過來,便朝床榻邊的柱子上撞了過去。
公孫久見狀心下大驚,旋即攔了上去,卻忍不住發怒道:“爹就攔你這一次,如果你真的是
不想活了,爹定會成全你。”實在是太任性了。
公孫月哪裡是想死,只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臺階下而已。公孫久脾氣雖溫和,但在這個家裡,公孫月最怕的還是他,其次便是公孫琰。
“把小姐扶起來,好好看著。”公孫久對著房門口的幾個丫鬟婆子開口道。
公孫月頭靠在床榻上,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