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模樣之狠,猶似要殺少爺一般。
“住手……”王可姑臉色大變,駭然倒抽氣籲提起內氣,翔風咻矢而上,佈滿厚繭的手掌及時擒住要掐擰少爺喉嚨的扣爪,雙眼陰狠重叱:“大膽!”當即兇狠回擊。
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阿真見小姑招招兇狠對銀兒劈砍,嚇的著實不清。手捂著差點就被擰斷的脖子,倒吸了數口大氣,努力維齊鎮定地從地上爬起來,朝前喊道:“小姑住手。”
要不是知曉殷銀與少爺的事,王可姑早就殺死她。聽得少爺命令,她剎冷之極甩開擒住的手臂,重重一哼,回身後躍於阿真身邊,無聲寂靜守護著。
癩蛤蟆的護衛殷銀領教過,僅只躲閃已她難於喘氣。當窒息殺氣離開,她胸脯起伏大驟,後退了一大步,冷眸內的兩團火焰熊熊燃燒,咬緊牙關不吭半聲與那個姦汙她的下賤東西對視,心裡既悲痛又憤怒。這個下賤的東西姦汙了她,可她卻殺不了他,她殷銀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地境?
銀兒佈滿仇恨的雙眼讓阿真難受,輕輕撇開眼眸,試著幫她回憶哀道:“銀兒,縱然你真的全忘了,我仍是你的夫婿,難道你就非得親手殺了我才甘心嗎?”
“呸!”殷銀當場吐了一口沫液,咬牙切齒狠道:“就憑你,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稱是本小姐的夫婿。”
哐噹一聲,阿真的心再次碎了,低頭沉默了半晌,強迫自已冷靜下來,抬起眼眸靜靜看著這個傾世人兒,想了想才徐緩走近她,“銀兒,你這樣讓我害怕,以前你也打我罵我,可卻沒有這麼的兇狠過,剛才你是想殺我嗎?”
殷銀冷眼瞟睇跟於他身側的妖婦,暗中思索該如何出其不意殺死他,重哼呸罵:“毀了本小姐清白,難道還能饒得了你不成?”
“少爺!”僅剩三步之遙,王可姑謹慎抬臂阻攔前進的阿真,一雙寒冰媚眼警惕死盯殷銀。
第420章 痛苦終會過去
銀兒想要自已的命,這個銀兒已不是以前的殷大小姐了,阿真悽愴笑了,聲音極低溫柔道:“以前的銀兒,雖然也野蠻,但她不會想殺我。那時我用手指戳破她的處女膜,她與你一樣生氣,可還是不會殺我。”說道,搖了搖頭,愴然輕笑後退,“也許我的銀兒在那一次墜崖死了,你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頭腦內似乎有什麼掠過,快的殷銀抓也抓不住,惑疑冷看突然後退的下賤之徒,心裡氣惱的可以,僅剩一步她就可以出其不意瞬間斃命,沒想到他卻後退。但是為什麼自已感覺這麼的痛苦悲傷?
他的銀兒已死了,現在的這個殷大小姐一心只想要自已的命。阿真本就千瘡百孔的心血漬斑斑,緩慢後退到帳簾,相隔十數步淒涼笑道:“老太君肯定很擔心你了,殷大小姐還是回去吧。”話落,毅然掀起簾子,轉身大步離開這座讓他心痛到無法言語囚帳。
殷銀冷冷站於帳中,頭腦嗡嗡響著,世界一片蒼白。直到良久過去,她才抬起手掌抹去眼角的淚漬,緩緩蹲下身子,捂著突然很痛的心兒喃喃自語:“為什麼我要這麼的傷心?為什麼好似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莫名其妙的眼淚,茫無頭緒的悲傷,讓她心裡慌極,淚眸睜看空無一人的帳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不見半年的記憶裡到底藏著什麼東西,為什麼她會這麼的哀痛,為什麼想要自盡?
“到底怎麼回事?”讓痛苦和傷心糾纏住,殷銀覺的要窒息了,猛地站起身,火山爆發般瞬間衝出了帳蓬,四下的重兵已不見了蹤影,前方的營道看不到癩蛤蟆身影,一對小拳頭捏的青白,嬌小的身軀劇烈顫抖著,像是瘋顛般地咆吼:“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人可以回答她,連那個知道所有一切的男人都絕望離開了,世上將不再有人清析地告訴她,到底她失掉的半年記憶裡面藏多少愛恨交織故事?除非她能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突然覺醒,不然這輩子將沒有人告訴她深鎖於內心最底那段瘋狂過往。
或許,這一輩子不要憶起的好,至少這樣她還能快快樂樂的嫁人、相夫、教子。若不幸憶起來了,如何還能健全地活得下去?
心裡亂糟糟,殷銀慌作一團跑出軍寨,朝遠方死命的狂奔,像是有什麼東西追著他不放般,從未有過的恐懼讓她崩潰,捂著雙耳眼淚嘩啦傾灑。可耳裡好像有人不停的說話,一直不停的尖笑,要把她拖進地獄,拖進很恐怖的地獄裡面去。
“夫君,銀兒再也不敢了,夫君一定不能不要銀兒。”頭腦內那個和自已長的很像的女人,躺於下賤的癩蛤蟆懷裡,模樣有著讓人作嘔的嬌柔,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