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黃香凝興奮的溢於言表,猛力點頭道:“我曾在蘇州與他比過賽,且牆上詩賦也唯他作得出,是相爺不會錯的。”
“真真……真的?”周濛濛難於置信握住黃香凝雙臂,靈靈水目剎那間也充滿激動淚水,提起裙襬,一聲不響朝前殿急奔,濛濛日思夜想的相公終於回來了,天啊!真……真的回來了?
御衛長和王偉聽聞相爺回來了,頭腦裡自然就想到早上那個自稱是相爺的乞丐,兩張臉頃刻間煞白煞白,倒抽寒氣地跟著夫人向前大展飛奔,額頭上的冷汗滴答溢落,不……不會吧?相……相爺怎麼突然回來了?而且還是這麼個樣子,誰……誰想得到啊?
第201章《驚天喜訊》
周濛濛提著裙子,以最快的速度奔出大殿,果然見著一處牆邊圍著密密麻麻的才子仕女們,眾才子仕女早就知道寶公主是相爺之妻,瞧見她來了,人人表情極怪,哄的一聲四下散開,不明白寶公主就在寺內,怎麼右相卻還作出如此嗟吟血淚詩賦?且還一副乞丐模樣地問黃小姐自已的妾室在何處?
“天!”周濛濛剛看了兩段,一股悲悽自心底冉冉騰昇,直到最後那七個落款應入眼內,珠淚頓撲撲而下,搖頭轉身詢問:“相公之作如此悽楚嗟咽,該受盡狼子何等折磨呀?”
“是呀,是呀!”黃香凝也是哽咽,點頭道:“相爺潦倒不堪,滿身風霜,一襲襖袍已如乞丐,如不是他於此寫賦,我必也認不得他。”
“是了,是了,相公必定是艱辛萬苦才從狼子手中逃脫,一路餐風露宿,悽零崎嶇……”說到這裡,周濛濛心頭酸楚,無法言語捂著嘴唇,血淚俱下。
“寶公主別說了,相爺落入狼子手中,所有印符必不在身上,他以此模樣出現於皇都,定是處處碰牆,受到萬般阻難,才會在此寫下悽楚詩賦,還是快快尋他回來吧。”黃香凝急促催喚。
“縱然如此,為何不回府,如回府何故如此?我得儘快告知父皇此天大喜事。”周濛濛說道,身軀便往大門一轉。
御衛長和王偉臉已泛綠了,眼見公主要去找皇上了,深知瞞不過,兩人頓跪時卟通跪磕,齊聲哀呼:“奴才該死,請夫人責罰。”
“呃?”周濛濛剛剛轉身,聽到身後下跪告罪聲,自然頓悟了,淚眸含責斥問:“相公有回府過,被你們阻攔於外是也不是?”
“是……是。”御衛長腦袋緊埋於地,顫抖回答:“奴……奴才見……見相爺猶如……猶如乞丐,不僅……阻攔,還刀……刀槍相……相向。”
“什麼?”聞言,黃香凝和周濛濛大驚。
“奴才該死,奴才也該死。”王偉娘臉佈滿悔恨淚水,耳聞公主驚剎,更是半點都不敢隱瞞哭稟:“奴才亦……亦也不信,還……還對……對相爺施了粗。”
“放肆!”周濛濛越聽越驚,美臉泛白喝問:“你這個大膽奴才,如何對相公用粗了?用的又是何粗,還不快快一一道來。”
“是是是。”王偉戰粟不已,閉眼哭訴:“奴才不信相爺之言,便用腳……用腳踢……踢其胯下……”
周濛濛聞此言,氣的渾身發抖,揚聲大喝:“來人,把此等大膽惡奴吊府門,讓爾等還敢如此大膽妄為。”
“是!”一干侍衛應令,馬上扣押起王偉。
周濛濛越想越不對勁,看著御衛長顫抖的身軀,猜測陰問:“剛才被你踢下階梯之人是否就是相爺?”
“正正正……正是。”御衛長舌頭都打結了,把刀安在相爺脖頸,一腳踹翻相爺,這……這是什麼罪啊?
聽到應是,周濛濛失神一個踉蹌,難於相信自家相公就在她面前,可她卻半點都認不出來,回想那個猥瑣身軀,心頭更是哀楚,如果婷婷在這裡,她定能一眼就認出相公的。
周濛濛心頭緊窒,淚流滿面地捂著嘴唇,既是難堪又是羞愧,調頭便往佛門跑出。天啊!虧煞她整日睹像思人,自家相公就在眼前,卻認不出來,著實荒誕滑稽、荒唐透頂!
位於西北的御書房內,周帛綸目光炯炯,身著明黃帝服,頭戴鵝絨冠帽,室宇內安靜無聲,殿中一盆巨大火爐駁走滿殿幽冷。
“嗬……”端坐於御桌前,周帛綸一手持筆批折,偶爾握拳捂嘴咳嗽,他老了,體力日漸不支,是該退位了,可誰能繼續大統?唉!
富碌千年不變地佇站於御書房內,隔段時間便能聽到皇上的咳嗽聲,他想進房內勸其歇息,可又不敢,再此下去該如何是好呀?
“咦!”正當他黯嘆之際,乍見大批內閣步履急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