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穩站於肥肉老大雙肩上。
肥肉老大心驚膽顫,雙肩一重,自然仰頭上看,裳裙下一片迷白,一襲白色褻褲潔白無霞,仿似可見褻褲內那一朵旖旎紛芳。
“厚,無恥。”程燻下視這坨肥肉死到臨頭還敢看她裙內,臉色更冷了,小蓮一緊,夾著這顆肥腦,身子頓如颶風旋轉而起。
“卡嚓……”凌空旋轉聽得這聲骨頭斷裂聲,程燻氣忿不已甩下肥肉,上前查探,見他軟綿綿的腦袋呈出非人能做出的扭曲,心頭一鬆,鏘的一聲把劍插入背後鞘內,提步急朝兩位師哥追去。
白風擘兩人遠遠跟著大小姐,見大小姐喪魂般往官道一直走,也不知要去哪裡,很久很久,久的讓人打起瞌睡,直到一條大河出現,直到大小姐靜靜站於河邊,直到……
“卟通……”一聲投河聲響起,發睏三人駭然大驚,齊身咻朝河畔奔去,半絲也未考濾,卟通三聲跟著往河中鑽入。
不死還能幹什麼?殷銀很累,看著運河叉枝湍湍流河,滔滔水逐的她心更累了,既然他說她該死,那就死吧。縱身向湍水裡跳,痛苦水淚相摻,好冷,世界好冷,她的夫婿竟說她被打死活該,世間還有比這種更冷的事嗎?活著好累。大慈大悲的地藏菩薩,下輩子寧願投胎為畜,也不要遇見癩蛤蟆了。
運河叉枝通向彭鑫湖泊,湍湍黑水往大運河逐滔,人一縱水,瞬間便被卷出數十丈,白風擘與莫小司口吐黑水,唇瓣被凍的發紫,可額頭汗卻不停溢落,沿著下流心急摸搜尋找,可水流湍湍,天黑難見,又在河內,兩人尋了好一會兒,心頓挖涼挖涼,直到去通稟的程燻率大量火把前來,懂水性一個接一個躍入河,浩蕩尋找而起。
黑暗天宇,大運河上水lang滔滔,一艘插著司徒府藍旗大船安穩往彭金湖行駛,司徒洛歸心似箭,運著一船大米站於甲板上觀看入夜的運河,只希望船艘可快點抵達江陵,天降大雪,綾州、峽州兩地遇災,大量貧民湧入江陵,朝庭未派下振銀,能救多少是多少了。
“少爺,你已兩夜未歇,河面風風風……風……咦!”站於司徒洛身邊的小斯還未勸解完,如賊的目光驚見河面浮浮沉沉一襲淡月東西,揉了揉雙眼往黑暗裡凝眺,驀地大驚喊道:“少爺有人溺水。”
司徒洛的目光極好,不僅瞧見那一襲淡月東西,還見是個女人,想也不想揚聲喊道:“快把船駛過去。”
漁民得令,趕緊側帆調偏船頭,大船破lang朝那一襲淡月身影飛快行駛了過去。
很快,數名漁民撈起溺水之人,探了探鼻息驚喜大叫:“還有氣。”
司徒洛上前查探,放入眼眸內的竟是張絕世容顏,一顆心像被什麼猛地撞了一下,揮手施令,“快喚廚娘把她扶回倉房內,為其更掉溼衣。”
很快三名廚娘急匆匆而來,架起溺水的姑娘便往倉房內奔跑。
這是一艘載滿大米的雙桅民船,吃水極深,行的並不快,由杭州逆流往江陵而上,船是金陵司徒府大少爺司徒洛,年僅二十三,卻已是獨挑家中大梁之柱,父母雙亡,其下三弟三妹,十六歲開始為家族事業忙碌,時長五湖四海奔波,猶所至今仍未娶妻。
眼看弟妹妹一個接一個長大,司徒洛也很是愧疚,身為長子二十三了卻仍為娶妻,弟妹們如何敢率先嫁娶,年前淮南程家堡,程老爺子偶來金陵,有意把女兒嫁於他,想他自已也年長了,弟妹都長大了,欣然就答應下。程小姐他見過一次,溫柔敦厚,是理想的伴侶,可是……
司徒洛站於緊掩的倉房門口,不知為什麼一顆心怦怦猛跳,自見這個溺水姑娘,他彷彿不似自已了。眼見倉房的門開啟了,聽得廚房說姑娘已醒無大礙,緊提的一顆心瞬間緩下,晃了晃腦中那些亂七八糟,輕釦了扣房門抱拳對裡躬喚:“不知姑娘可醒,司徒洛拜見。”
黑夜寂靜,無聲無息。
等了許久未見應答,司徒洛狐疑,廚娘明明說醒了,可怎麼會無應答,再輕釦門板拜見一次,仍無任何聲音,狐疑裡再扣,“姑娘得罪,司徒洛冒犯了。”
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司徒洛輕步邁入倉房,很快目光便見到那個抱著雙膝背靠於牆上的姑娘,眼見她把腦袋深埋於雙膝之內,肩膀顫抖正嚶嚶哭泣,一顆心瞬間難受得緊,趕緊急走上前抱拳詢問:“姑娘是否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悲泣?”
殷銀想死,不料卻沒有死成,想到癩蛤蟆一顆心痛的無法言語,耳聞這道富有茲性的男音,緩慢上抬淚漬斑斑白顏,睇了這個叫司徒洛的人一眼,搖頭不語埋頭繼續痛哭。